“您还记得，前段时间....张部长打电话来说，让我们厂仿制高射炮的事吗？”苏铭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
“记得啊！”电话那头的赵立勤立刻回应：“我听说，首长们根据实际情况，定了一个相对简单的1939M式高射炮.....结果被你给否决了....”
“你挑了一个苏熊现役最先进，最有难度的KS-19M2式100毫米高射炮！”赵立勤放下手中的公文，语气带着一丝期待：
“怎么样.....你打电话来，是有新进展向我汇报？还是研发过程中，遇到困难了？”
跟苏铭相处这么长时间，赵立勤对苏铭行事风格，也算是非常了解了。
苏铭平时极少给自己打电话.....但凡电话响起，无非两件事。
一是汇报喜讯，研发有了重大进展....二是研发遇到问题，寻求材料或者人才上的支持。
“确实是有了新的进展.....我们已经把高射炮给造出来了。”
苏铭的声音平静且清晰。
“咣当！”
一言落下！
蹭的一下.....赵立勤惊得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全身猛的一颤，手中的电话筒差点脱手滑落，
他神情凝固，瞳孔骤缩，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啥！”
“你说啥？”
“高射炮？”
“你成功地仿制出了KS-19M2式100毫米高射炮.....？”
“那可是苏熊现役最强的高射炮.....你造出来了？”
赵立勤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苏铭微微颔首，声音依旧沉稳：“是的署长，就在刚刚我们已经完成了高射炮的测试工作，不仅如此，我们还配套研究出了预警.....”
“等等！.....让我缓一缓！”
苏铭话没说完，就被赵立勤急促的打断.....因为消息太过炸裂，他激动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扶住胸口，深吸一口气后，悸动的心脏才逐渐平复下来：
“不是！”
“我记得张部长给你打电话是在九天前吧，这才过去不到十天，你就把高射炮给造出来了.....？”
“还完成了测试工作.....？”
赵立勤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好在左手伏在心脏前，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不然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从步枪，子弹，到青霉素，卡车.....在搭配高射炮！
好家伙！
真特么好家伙！
“是的署长....您先别激动，让我把我话说完。”苏铭语态平和地继续道：
“不仅如此.....我们还以鹰酱国AN/CPS-5雷达为原型，成功仿制出了中程预警雷达.....”
“并且！也完成了测试！”
什么？
鹰酱的AN/CPS-5雷达？
中程预警雷达？
也....完成了测试？
你不仅造出了高射炮，连预警雷达你也造出来了.....？
苏铭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
赵立勤的表情凝固了！全身仿佛被亿万伏特的电流贯穿，整个人从内到外，被电得外焦里嫩.....
麻了！
彻底麻了！
他愣在当场一动不动，双眼发直，小脑萎缩.....连呼吸都停滞了！
“署长！”
“署长？”
“署长！！！您还在听吗？喂？”
“靠！这什么臭电话，关键时刻，咋断线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苏铭皱起眉，疑惑地用手指“啪啪啪......”敲了几下话筒。
众所周知.....电话听筒一旦被敲击，就会传来刺耳的鸣叫，
“嗡......！”的一声，刺耳的蜂鸣瞬间在听筒里炸开！
这尖锐的噪音如同锥子，狠狠刺醒了赵立勤的神经......
“别敲了，耳朵快让你给震聋了....”他下意识地将话筒拿远了些，防止耳膜被震破。
“署长！您回来了？”
“什么我回来了，我一直都在！”赵立勤定了定神，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字一顿地确认道：“我问你....你刚才说，你们厂造出了高射炮，还有....预警雷达？是真的...？”
苏铭斩钉截铁：“署长！这事您我能骗你吗？如假包换！”
“好！好！好！”赵立勤连说三个好字，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你等着....我现在马上就去你们厂，你准备一下，我要亲自测试。”
“啊？现在....？署长，马上天都黑了....”
苏铭看了看窗外渐沉的暮色。
“嘟......！嘟......！”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
没办法，领导一张嘴，员工跑断腿....
本来都已经下班了，领导说要来....苏铭只好通知厂里的工人，重新准备一下高射炮，雷达，靶机，弹药以及测试前的准备工作.....
东北军工署那边，赵立勤挂断电话之后，一秒都没耽误.....直接拨通的东北司令部杨副司令的电话，
“铃铃铃.....”
杨副司令此刻正在审阅边防部队送来的剿匪战报，一听电话响了，他摘下老花镜后，就伸手拎起电话筒：
“喂，我是杨忠邦。”
“杨副司令，是我，赵立勤。”赵立勤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哦！是立勤同志啊，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杨副司令，给您汇天大的好消息....”他深吸一口气：“您现在是站着还是坐着的？”
“坐着呢，怎么了？”杨忠邦感觉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您扶好桌子或者椅把手，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我怕会闪了您的腰....”
“立勤同志！你是真能开玩笑，我打仗打了这么多年.....别说是鬼子了，就是阎王我都不怕，我还真不信，能有什么事，闪了我的腰....？”
“杨副司令，既然这样，那我直说了，八二厂苏铭刚刚来电话汇报，说.....”
赵立勤一五一十地将高射炮和预警雷达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扑通....！咣当.....！”
话都还没说完，他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不小的响动。
听声音有点像木椅断裂之后，摔倒的声音。
“杨副司令，您没事吧？”赵立勤心头一紧，连忙关切。
“没....没....没事！我....我没事！”
杨副司令语气已经有点不对了，带着明显的抽气和强忍痛楚的颤音........
联想到刚才那声“哐当”，赵立勤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无奈和好笑：
“杨副司令，让您扶着点，您还不听，现在好了....真把腰闪着了吧。”
“他娘的，我哪知道你说的事，这么吓人......”杨副司令猛吸几口气，平复着剧烈躁动的心情：
“十天！这才过去不到十天！苏铭就把高射炮和预警雷达给造出来了....？”
“我的老天爷！他比阎王还吓人......我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害怕过.....”
杨副司令都能感受到血管的起伏的脉动....让他上战场杀敌，他一点不带怕的！
但一听说十天造出高射炮和预警雷达！
心脏真受不了！
太骇人了！
“啥也别说了.....马上准备车，我要亲自去八二厂！”
高射炮和预警雷达都造出来了......作为军人的杨副司令，今天要是看不到实物，他这一夜都甭想睡了，满脑子都是这事，根本睡不踏实！
电话那头，赵立勤看了看墙上钟表上的时间，开口道：“副司令，您和我想一块去了！我已经让苏铭提前做准备了.....我这就开车去接您，咱一起去。”
“好！我等你，快点。”
挂断电话以后，赵立勤喊上司机和警卫，马不停蹄地去接杨副司令，两人见面后，二话没说，乘车直奔八二军工厂.....
........-........-........-.....
此刻！
八二军工厂的食堂内....苏铭和工人们正美美地吃着白菜炖猪肉，一人一碗菜，，加几个菜窝窝头。
赵学军夹起一口菜送到嘴中，美美地咀嚼：
“太香了！这用肉炖出来的白菜，就是香啊！”
一旁卫建国也是一副享受的样子：“一口白菜！一口肉！这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厂长，下次吃肉是什么时候？”
苏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滚蛋！吃一顿还惦记下一顿....？美得你！”
“嘿嘿.....我就问问，问问嘛！”卫建国讪笑着。
“赶紧吃，待会首长们就来视察了！咱们还有的忙呢！”
“是！厂长！”
工人们齐声应道，扒饭的速度更快了。
很快.....三下五除二，现场似风卷残云一般，饭菜被一扫而光！
一些工人吃完之后还不过瘾，连碗底都舔了个干干净净.....添干净之后，又接了几碗水下肚，直到碗里彻底没了油腥味才肯罢休.....
吃饱喝足之后......工人们精神抖擞地再次集结，奔赴试验场，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
.............-...............
几个小时后，
两道雪亮的车灯刺破厂区的黑暗，杨忠邦和赵立勤一行终于抵达八二厂的门口。
苏铭快步迎上，将两位风尘仆仆的首长引至灯火通明的试验场.....
场地上.....参与测试的工人们早已列队等候。
“首长好！”
“同志们好。”
杨忠邦目光如炬，扫视全场，随即他抽了抽鼻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油脂香气，他转向苏铭，带着笑意：“哟，这空气里飘着肉味，开荤了？”
苏铭笑着点了点头：“嗐！这不是给工人们一点动力嘛，宰了点猪....”
一听这话，后面的赵立勤不乐意了，故意板起脸：
“你小子不讲究啊，我那好茶叶你都白拿了是吧？.知道我和杨副司令来，你不给我们留点....？”
苏铭连忙笑道：“哪能不给两位首长留啊....我让食堂专门留了两碗菜，还在蒸锅里捂着呢，等看完炮在吃不迟.....”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没白疼你。”赵立勤点了点头，可算从苏铭这里，见了点好处了。
“炮呢？雷达呢？”
杨副司令则不在乎这些东西，整个脑子里想的全是高射炮和雷达，急切地问了一嘴.....
“就在那！”
苏铭抬手一指前方夜色笼罩的场地中央，天色已完全黑透.....不仔细看，还真不看不见。
两人顺着苏铭手指的方向一瞧，确实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两个大铁疙瘩.....
杨副司令和赵立勤收起笑容，迫不及待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来到近前，才仔细看清楚模样。
“乖乖！这炮管可威风的啊，这体格子....比鬼子的高射炮可来劲多了！”
杨忠邦来到高射炮炮口前，伸手抚摸着冰冷厚重的炮身和粗壮威严的炮管，忍不住惊叹：
“这炮栓，这铸造工艺....真不错啊！”
旁边的赵立勤，则被那个架设着巨大圆形天线的装置牢牢吸引，眼神中充满了新奇：
“这就是雷达？....我当兵几十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雷达，这打铁家伙就能侦测到飞机？真神奇啊.....”
“这个大铁罩子应该是能动的吧？线缆可真粗啊.....”
“............”
两人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围着高射炮和预警雷达转了左三圈右三圈，又摸又看.....眼睛都快焊在两件装备上了......
“苏铭！快给我介绍介绍....”
杨副司令走到苏铭身旁，急切地催促。
“好嘞！首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