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想,应该是因为爷爷他们知道那只木盒的存在,也知道那只木盒的用处。”
“那你现在知道那只木盒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
我没办法准确说明那场持续了三天的法会究竟起了多大作用,但那一年就我所见,法会的效果应当不错。
农村人的生活相对来说很简单,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多数时候,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法会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新年到来那几个月里,无论是江村还是后村,都就一派祥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我也没再看到类似于小东一样的。
平淡的日子,加上当年我只有十一岁的事实。没过多久,很多事情便被我自然而然忘记,转眼临近除夕。
那个年代,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常年呆在村子里种地,只有少许人会外出务工。临近除夕的时候,外出的人陆陆续续都会回来。
于是,从除夕前第七天开始,村子逐渐热闹,忙碌了一年的人们,也都开始喜气洋洋的为除夕做着准备。
每年那段时间,我们那个年纪的小孩是幸福的。我们到处跑,到处玩耍。
除夕前前五天,宇文家的人全都回来了……。都回来指的是宇文家的外姓人,比如说宇文腾的妻子,宇文青的妻子,还有宇文腾的弟弟的妻子,妹妹的丈夫之类都回到了江村。
宇文青一共有宇文腾,宇文锋两个儿子,以及宇文凝云一个女儿。他家的人员规模在江村算是不小,倒也不是最大。
那个时候,作为亲自经历了小东那件事的人,我是不愿意同往年一样和宇文家的人过多接触的。所以那段时间我总是下意识的避开他们,一旦其他同龄小孩要去宇文家,我就会找理由一个人离开。
我以为宇文一家人回来过年,前前后后最多也就半个月,我只要小心一点,应该是可以避开的。
可惜,活在这个世界里,有些事真的不是想避开就可以避开的存在。
除夕夜晚上,早早吃完年夜饭后,我们那些孩子忙不迭的跑出家门在外放着烟花………那个年代,烟花对于农村小孩来说乃是一种奢侈品,所以不管再怎么着急,我们都会耐心等到天黑才开始燃放。
那年除夕,我们一群小孩照例在村子里玩到了晚上十点左右,才陆陆续续不得不回家睡觉。
我们一群小孩结伴往家走,要回家,我们需要经过宇文家门前。
我当时玩忘了,意识到那一点时,已是来不及。
我远远看见宇文家外面有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裙,长发披散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站着。
……
当时我其实有两个选择,我要么继续装模作样继续朝前回家。要么立即转身朝宇文家大门冲去。
也许是因为胆小,也许是因为不希望村子里再有东西乱窜,我选择了后者。我转身朝宇文家大门冲去!
结果……。大门门栓居然从里面拴上了!
天知道那一刻我有多后悔,可惜,形势危急,后悔也于事无补,我只能一边喊着‘我是林聪’,一边死命敲门。
那一夜,我接连犯了两个大错。首先,我不应该转向宇文家,其次,我不应该当着红裙女的面喊出我的名字。
所幸,那两个大错都没有真的要了我的命。千钧一发之际,里面有人拉开了门栓,把我放了进去。
宇文家的大门打开,原先打麻将的人,齐齐扭头朝我……又或者是朝门口那个红裙女看去。
宇文家的人反应迅速,只听宇文腾当机立断吼了一句,让他家的外姓人都立即进了里屋,锁好房门。
同一时间,宇文家本姓人齐齐聚了过来。
作为宇文家管事人,宇文腾向前一步,站在了门槛后,语气低沉问道,“你是谁,来找我们什么事?”
当时被村里其中一个也在宇文家打麻将的人拉了起来的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个红裙女似乎因为某种原因,没办法进入宇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