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处理他?”女人像没有骨头般靠在冷司怀里,身上的香水味涌入鼻息。
男人厌恶地皱眉,伸手将她推开:“有没有人说过你的香水很好闻?”
女人被推倒在后座,腰不知撞到哪处,疼得厉害。
听见他这话,脸上又挂起了笑:“没有。”
要是他喜欢的话,她可以以后一直用这个。
“那你还喷?”冷司毫不客气。
女人脸上的笑僵硬,好半晌才闭紧了嘴,不再多说一句话浪费感情。
她冷着眼,看见冷司坐在副驾的位置,故意和她拉开距离避嫌。
和她待在一块,就让他这么不能忍受?
女人脸气得铁青,简直不可理喻!
冷司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尽快弄出一个孩子做继承人,别让冷家其他人分一杯羹,至于你之前所做的事我会帮你粉饰太平。”
“我一个人去哪弄孩子,你就不能帮帮我?”女人伸手去碰他,冷司反手一折,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女人疼得惨叫,飞快缩回了手。
“我知道了,我会按照你的话去办!”等她彻底掌权,一定要弄死这个混蛋东西!
冷云霆她都敢下手,何况冷家的一条狗!
“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做的事公之于众。”冷司透过后视镜对上她惊恐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女人瑟缩身体,往后躲,想将整个人都埋进座椅内,垂着脑袋,未经打理的长发覆住整张脸。
过了半晌,车内气氛似乎又回到正常,她小心翼翼追问关于冷云霆该怎么处理。
冷云霆在她心里就像一块膈应人的巨大石头,不将他处理好,她难以安睡。
这话落下半晌,也没人回应。
女人期待紧张的情绪都松懈下去,背贴靠在椅背上,忽然听见冷司的声音重新响起。
“少管闲事!”
“……”女人气得翻了个身。
她甚至怀疑,如果冷司是个女的,压根不会有自己什么事,他们直接就内部消化了。
越想,越烦。
时家。
时宝儿回去路上心里突突的跳,总觉得好像有事要发生。
可这一路非常平静安全,甚至一个红灯都没等。
她拧着眉打开家门,意外看见多日不着家的父母,很快调整好情绪甜腻地叫人。
往常都会回应的父母,这次却反常地没有说话。
时宝儿迟钝地发现不对劲,默默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小声问:“你们脸色这么差,是公司遇上什么事了吗?”
“过来坐。”时夫人朝她招手,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弧度。
时宝儿心底的不妙感更重,握住时夫人的手,“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这话落下的瞬间,整个客厅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时宝儿有种跳起来逃跑的冲动,忽然听见对面的时父开口:“现在的确有一件事你能帮得上忙,但是,你确定你愿意?”
时父神情严肃,眼神锐利,就连握住手的母亲,也加大了力气。
如果她这时候翻脸说开玩笑,一定会得到她无法忍受的后果。
时宝儿扯着嘴角,“当然愿意。”
几分钟后,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冲破云霄。
“让我去联姻?”
时宝儿豁然起身,甩开时夫人的手,满眼的无法、理解,“你们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去联姻?”
联姻的对象知道她还没进门,就先给他戴上了绿帽,也能忍?
时父面无表情:“先把婚定下,你去国外生完孩子再回来结婚,这回公司的麻烦很棘手,只有联姻才能解决。”
“我们也不想逼你,一开始都不打算和你提起这回事,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退出公司。”
他们这些年攒下的钱,也够他们挥霍一辈子了。
全国各地都还有小产业,收支也相当可观。
时宝儿脸色黑沉,“我会考虑的,给我一点时间。”
丢下这话,她扭头往房间跑。
等她身影消失不见,时父冷哼一声,“瞧她那样,分明就是不打算管公司的死活,现在说不准还在和外人说我们压迫了她!”
时夫人低斥:“胡说八道什么,宝儿不是说要考虑一下吗?都没结论的事,你就又知道了!”
被训斥一顿后,时老爷闭上了嘴,但眼神还相当不服气。
时夫人瞪他:“少给她施压,我们就这一个孩子,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希望她能幸福快乐就好。”
“你疼她宠她,可她心里要是半分都没有你呢?”时老爷斜眼看她,有时候将一个人宠得太过,是会将人变成白眼狼的。
他已经暗中查询过时宝儿当初在司家的情况。
虽然司家不比时家富裕,但对时宝儿却极为宠溺,凡是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她留下的往年照片,身上穿的也都是当季高定,奢侈品小物件也是随处可见。
司家不仅没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反而对她颇为大方,算是将他们能给的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了她面前。
可她回到时家是怎么说的?
她说司家虐待她,让她吃不饱穿不暖,还想让她嫁给当时是植物人的傅清辞,稳固司家的地位!
他们对她有愧,自然是她说什么信什么,等发现被耍,已经太迟。
时夫人面色惆怅:“或许开始宝儿那样说,只是为了能够尽快融入这个家,又不是什么太大的事,你何必斤斤计较?”
她说得心虚,可为了宝儿,还是选择睁眼说瞎话。
“我看不见得,她就是不想再和司家扯上关系,怕司家出事找她帮忙罢了!”时老爷点燃一支烟。
“司家虽然穷了点,但他们并不是故意要带走宝儿,也从未苛待过她,按理来说,我们还应该感谢司家十八年来对宝儿的养育之恩。”
可他们在时宝儿的撺掇下,不仅驳了司家的面子,还派人过去给他们找麻烦。
光是想想,都要羞愧的程度。
时夫人脸涨得通红:“大不了,我派人给他们送点钱,让那些人别再找他们麻烦就好了,又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