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笑着伸手去揽他肩膀,司远不情不愿躲开,男人没感到丝毫尴尬,重新揽了一回。
司远冷着脸没再抗拒,半推半就跟着经纪人走了出去。
“外边冷,去我车上说?”经纪人笑容满面,察觉出他的态度松动,也没管他回答,就将人推上路边停靠的车。
“我知道之前做的事让你对我不信任,但你拒绝前先看看这个本子,你要是愿意再近一步聊,我们就继续。”
经纪人拖长声音:“不愿意,我就直接送你回家,这么晚也不好打车,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司远抿唇没说话,垂眸看男人递到眼前手机,迟疑了两秒到底还是没抵抗住诱惑,接过后一目十行翻看。
“虽然是个草台班子弄出来的灵异综艺,但他们邀请到了业内有名的爱豆团,和势头正火的歌手,受到的关注还是很高。”
“你表现好的话,或许可以凭借这个综艺重新回到大众视野当中。”
经纪人诱惑勾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司远这才惊觉两人距离过近,下意识捂住了屁股,看见经纪人尴尬的脸,才恍然自己做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一下,你最近别来我做事的地方烦我,等我消息吧!”司远恼羞成怒将手机摔到他怀中,拉开车门往外跑。
不一会,人影便彻底消失在街角。
经纪人捂着被砸痛的心口,半点担心都没有,他知道司远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为了重新出道投入的成本太多,好不容易有一次可能,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弃。
如他所料,第二天大早,司远便迫不及待回了消息。
经纪人立刻将这消息告知时家二老,为了表示歉疚,时家为综艺投了一大笔钱,希望能让司远得偿所愿。
导演立刻拿出一大笔钱投到宣发,请了不少水军发司远的物料,用他的名号拉起讨论度和争议性。
时宝儿也刷到了他的视频,想都没想就点了举报。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三天,除了吃喝以外,就没踏出过房门。
在这期间,手机一条信息都没收到。
她也憋着气,不和外界联络,心里的寒意却越来越重。
司远为什么能重新有水花?他不是被人……
难道时家真的要不行了,必须要她联姻才能脱险吗?
时宝儿脸色极其难看,下意识抚摸腹部,平坦得好像什么都没有过,但做检查又能看到孕育的生命。
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几乎想也没想,时宝儿拨通了一个电话。
一个小时后,时宝儿出现在一家医院病房。
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缠满了绷带,呼吸罩上白色的雾气形成细密水珠,显现出男人的生命还在延续。
“云霆?云霆你别吓我啊,你走了,我该怎么办,我们的孩子……”
少女哭得撕心裂肺,整个病房都充斥她的哭喊,门外看守的人当机立断叫人过来。
时宝儿哭成泪人时,被人拽住手臂转身,脸上挨了重重一个巴掌。
“啊!”
时宝儿被连续几个巴掌抽得脸肿成猪头,来人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压着她摔在地上左右开弓。
口鼻里满是呛人的血腥味,耳朵嗡鸣作响,四周的一切都变得嘈杂怪诞。
她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打,双手双脚的反抗相当无力,直到最后被看不下去的人拉拽开,她已经满脸是血。
身上的小白裙也沾染了许多血迹。
可打人的那位却装得比她还要惨,一副伤心欲绝想死的做派,脸上的癫狂叫人看了就怕。
“时小姐,我这边建议你选择私了,对簿公堂你也没有任何胜算,我大嫂有精神医院开具的证明,她身上也有你反击的伤口。”
抓握一杯温水的时宝儿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分外冷漠高知精英份子的脸,男人眉心微拧,像是在疑惑,这点小事怎么也要麻烦他出面。
她不敢置信嘶吼:“我被打成这样还想要我私了?我告诉你,绝不可能!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个疯子放出来害人?”
“监护人监管不力,你们也要去蹲监狱!”
被冷司挡在身后的女人突发恶疾,暴跳上椅子,手指着时宝儿大吼大叫。
“臭表子你还有脸在这叫嚣,谁让你年纪轻轻私生活不检点,和我老公不清不楚!大家快来看啊!小三杀人了!”
冷司装模作样拦住她,大掌在她后背上捏了一把,用眼神示意她把事闹得更大。
女人不辜负他所托,在警局里大吵特吵,把事捅上当地新闻。
标题重点点明她的身份,还有她所做的事。
时氏集团的股票一降再降,高层苦不堪言,向时家夫妇施压,让他们立刻管好自己的女儿,拯救岌岌可危的公司。
时宝儿被接回去就遭到了软禁。
这回无论她如何折腾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在房内崩溃大哭用头撞墙,忽然想起那天在酒吧见到的司念。
好像就是见到那个贱人开始,她的生活就变成一滩烂泥!
时宝儿猩红双目之中露出凶恶的光,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凭什么我过得这么惨,那个贱人却能享清福!”
司念一定克她!
贱人在乡下待的那十几年,她过得顺风顺水,司家也如日中天,大有跻身一线豪门的架势。
可就是将她接回来后,所有倒霉的事接憧而至,司家倒台,她被接回时家,却依旧过得人不人鬼不鬼。
“杀了她,一切都会变好!哈哈哈杀了她!”
时宝儿疯疯癫癫拿起手机,在屋内转圈,看起来神经状态已经出现了很大问题。
客厅时家二老看着监控里的画面,脸色相当凝重。
他们在她房间放置了微型摄像,为的是防止她会做出不理智的轻生行为,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意外之喜。
时老爷听了没一会,便开始用力抽烟,大腿上落满烟灰也没去管,另一手抓着沙发扶手,手背青筋都在躁动。
“宝儿只是受了刺激才会胡言乱语,你和她生活这么久,还能不知道她什么脾性吗?”时夫人没什么底气,心虚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