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蹲在校门口的大树下,望着校门口那两扇铁门,这该怎么办呢,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学校这种地方一个弄不好就会被当成坏人,不过也感谢这个看大门的大爷这么坚守岗位。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薛梨腿都蹲麻了,只能又回到门口找到那个看门的老头。
“大爷,我真不是坏人。”
薛梨还没说完,大爷一摆手,“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可是丫头,这学校不是谁想进就进的,人家孩子在里面呢。”
“是,我理解,我就是想来卖点菌干给食堂,我是卖菜的。”
老头不大信的看着薛梨,薛梨赶紧把袋子里的菌干掏出一把给老头看。
“你看,我店铺就是市场最南边,你有空可以过去看看,我真没骗你。”
老头看薛梨诚恳的样子也知道她不是坏人,可是学校有规定,要是放她进去了,他就别想干了。
薛梨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表示着自己不是坏人,可是老头仍旧油盐不进,最后实在被薛梨说的烦了,拉着脸子低声道。
“别叨叨了,我给你说个路子,要是能成算你运气好,成不了我也没法子。”
薛梨顿时眼睛放光,“行,大爷你说,要是成了,我给你送鱼吃。”
“哼,别说的那么好听,油嘴滑舌的。”
然后大爷招手让薛梨靠近,薛梨往前靠靠侧耳听着。
“学校的东西都是后勤主任负责的,他一般下午放学才会出来。”
薛梨看了看门卫室墙上挂的钟表,这会才两点半,学校一般五点半放学。
“行,我在这等着,不知道那个主任长啥样子啊。”
“好认的很,中等个子,短发戴个眼镜,每次都夹着个皮包特别严肃,这人不好说话,你可别轻看了。”
“我知道了,大爷,等着吃鱼吧。”
老头瞥薛梨一眼,嘟嚷着,“人小鬼大。”
薛梨笑笑骑着车子离开了,既然是还有三个小时,她也不能浪费到这里干等着。
回到店铺装了十斤菌干,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食堂找到食堂老板。
“这是十斤菌干,你称称。”
老板让人直接当面称,还多了几两,薛梨摆手说按十斤算,老板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也爽快的直接拿出十一块钱递给薛梨。
“行,你先卖着试试,一般都是泡发搭配着炒辣椒,或者炒肉片都行,看你们自己。”
“行,卖的好我怎么找你?”
“去市场最南边的薛家干货店就能找到我。”
薛梨出了医院,又到车站和火车站瞅瞅,但凡有人的地方她都看了个遍,把能想到的生意都想了一遍,她现在就是要赚钱,那块地她一定要拿下。
正溜达着看行情,不经意间听到两个外地人口音,薛梨不禁留个心眼走的慢了两步。
“这个地方好啊,山清水秀的没有开发,周边村镇的人买东西都要来县城,投资一定会赚到的。”
“是啊,上次我来就看中了一块地,当时没谈好价格,还有一些手续不太明确,听说是原来那些人的老训练场,现在整个都搬走了,这里空了下来不知道还要不要,当地领导也不知道上面具体咋想的,还在等消息观望中。”
“那个好啊,你可盯紧点,别被人抢先了。”
薛梨皱眉听了个大概,临清县有这种地方么,边走边想,不经意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小孩穿着迷彩装照的相片,猛然明白那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根据记忆好像临清县是有这么一块地方,具体是在哪里她给忘了,以前只听说临清县也驻扎过,当即骑着车子赶回店铺。
“三叔,三叔!”
薛建业在后院锄地听见薛梨喊他赶紧跑出来,“咋了咋了?”
“我问你件事,你知道临清县以前那些穿迷彩驻扎的地方在那么,就是他们训练的地方。”
薛建业愣住了,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具体位置他还真不知道。
“听说过,后来搬走了,但是具体位置我就不知道,那个时候有人把守,离老远都不让人靠近,谁知道在哪。”
薛梨叹了口气,那份激动也退了大半,看来这事还得问秦树,好歹他当过兵,认识的人也多,就算他不知道,也可以帮着去问问。
“张狗子呢?”
“他回去了,说是下午要送鱼给卖面的。”
“哦哦,我都忙忘了,我先出去了。”
薛梨看着时间提前赶到学校门口,又等了半个小时,学校敲铃放学了,没两分钟一窝蜂的学生背着书包往外涌,个个喜笑颜开像是从笼子里飞出的小鸟一般欢快。
接着陆陆续续的老师出来,唯独没有大爷说的那个短发夹皮包很干练的后勤主任。
薛梨又等了二十来分钟,眼见学校的人都走完了,大爷都要把大门锁上了,薛梨慌了,赶紧走过去。
“大爷。”
“还有小门呢,急啥,沉住气。”
薛梨心里叹口气,还真的稳住,不然也没别的办法啊,希望她还没出来,而不是从后门走了,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后面还有一个门。
又等了十来分钟,从学校后面缓缓走出一个人影,薛梨忐忑的希望着是那个后勤主任,正紧张呢,大爷小声喊了她一声。
“丫头丫头。”
薛梨扭头看到大爷在使眼色,便知道这人就是要等的后勤主任。
待她走近后,大爷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周主任,出来这么晚,又加班了。”
女人严肃中带着丝笑意点点头,“劳烦你帮我留门了。”
“不麻烦不麻烦,路上慢点。”
女人又点点头,推着车子出了门,还没走两步便发现薛梨跟着她。
顿时神情紧张的看着薛梨,“你在跟踪我?”
薛梨连忙摆手,“不不,我是准备给你说话的。”
女人有所松懈的皱着眉头,“我不认识你,你要给我说什么?”
这样严谨的人确实第一次碰见,薛梨生怕那句话说不好惹到她,话在嘴里过了好几过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