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杏故意娇气着,“谁愿意在这呆着,还不是看我奶给你洗被单,还以为你咋了,我好去把我妈叫回来。”
薛建业支吾着,“我能有啥事,你别瞎说,我有空自己去接你妈,你赶紧回去,还有酒这事不准给你奶说。”
薛杏边往上走边说,“知道啦,放心喝吧,等会上来别在下面窝着。”
薛建业听着这句话还算暖心,下肚的酒更暖几分。
虽然薛杏平时张扬跋扈了点,但比着许晓茹真是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许老头回到家把许晓茹叫到堂屋,许晓茹自从回来一直没精神,她不确定林鹏会不会对她负责,如果林鹏翻脸不认人,那她这辈子都算完了,清白对一个女孩来讲可是至关重要的。
“你咋想的?”
许老头拿着烟袋往桌子上磕磕,犀利的看着许晓茹,许晓茹低着头根本没任何想法,更不敢有任何想法,她每天都在想的人和事,真的做了完全是天地之别,和想的根本就不一样,这一刻,她慌了。
“说话!”
犹豫几秒,许晓茹慢吞吞的说出,“不知道。”。
这三个字可把许老头惹怒了,指着她就骂。
一顿骂下来,事情还是要解决,虽然磕碜,能如愿也不错,他们许家以后和林家攀上亲,那在村里自然高人一等,有啥好事也是他们排在前面,所以,他不管许晓茹咋想的,她必须往上走。
“你不是一直中意林家那小子么,咋现在不知道了?”
许晓茹抿着嘴,她能说事后林鹏看她像吃了苍蝇一样吗?不能,她要脸,哪怕他听错声音,不知道是她,但她明明叫了他名字知道是他啊,这种事情说不清,但一想林鹏那个眼神她就揪心,更别提其他了。
“那爷爷说怎么办?”
“你都这样了,你说咋办,他没给你留下啥话?”
许晓茹摇摇头,许老头更气了。
“我不管你们两咋回事,反正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回屋吧。”
许晓茹此刻已经不想管那么多,她需要休息,休息好了她自然会替自己讨回公道,对啊,她明明叫他名字了,是他拉她的,是他主动地,凭什么那样看着自己!欺负别人可以,欺负她想都别想。
薛梨吃完午饭,骑着车子到县城买明天要用的食材,逛了一圈发现鱼面生意还是很好,几乎到了供不应求,很多吃饭的都等急了,其他要么是小吃不顶饿,要么是小饭店里炒菜顶饿但是贵,这更增加薛梨的信心了。
买完东西提着大包小包放在车子上,一路哼着小曲出了县城,刚没骑多远,背后传来铃声,薛梨一惊,迅速骑着车子往前冲,就怕遇见臭流氓。
她骑得越快,后面追的越近,还一直不停的按着铃,最后在她实在撑不住的时候,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你跑那么快干啥?”
薛梨猛然停住喘着粗气往后看,只见秦树悠哉悠哉骑着车子在后面跟着,脸上还挂着痞笑。
薛梨顿时来了气,“你是不是有病啊!跟在我后面干啥!”
秦树骑过来停下,看着她调侃,“你这话说的,回村不就这一条路么。”
薛梨掐着腰喘着气瞪着他,“你不会早点喊我吗?看我骑那么快只会按铃。”
“怪我,下次我早点叫你。”
薛梨不搭理他,只顾喘着气,刚才可把她吓坏了。
“放心,现在这条路安全的很,就是晚上走都没事,你这去县上进货了?”
薛梨又重新骑上车子,两人并肩骑着说话。
“我准备做生意了,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
秦树挑眉,“啥生意?”
“我准备去县上卖炖汤,指望送菌子赚的太少了。”
“那还少啊,你还想赚多少。”
薛梨扫他一眼,“你不懂,过日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秦树听这话莫名有种亲切感,过日子这三个字莫名击中他的心。
两个人就这样回到村里,然后分道扬镳,薛梨觉得这样挺好,像是在熟悉的空间里找到一个久缝的老友,可以信任他,不用担心其他。
到家把东西卸下来,沈玉书已经把野鸡处理好放在案板上,菌子也清洗干净,两口缸早已被薛建洪放在车子上固定好,连盖子都用加固过,保证路上不掉。
薛梨把猪肉拿下洗净用调料先腌着,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再去鱼塘转一圈差不多天黑之前回来,就能开始发面,准备明天用的饼子。
这一逛不要紧,刚好碰见林鹏他妈,看见薛梨是哪哪都不顺眼,上去就指着鼻子骂勾引她儿子,以往最多见面吹胡子瞪眼讽刺几句,这次是直接敞开喉咙大骂,引得周围几个妇女婆子都在旁边议论指点,臊的薛梨简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王如花骂的多了,薛梨也没啥感觉了,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勾引她儿子不要脸的狐狸精之类的,薛梨后来甚至能和她对着骂几句,但终究不敢太大声,毕竟少女和已婚妇女能接受的程度不一样,这骂人上自然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秦树听到外面有人骂架,起初没在意,农村这个年代骂大街的比比皆是,那天不骂才觉得不正常,可这听着听着,咋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声音,仔细听咋那么像薛梨那丫头。
放下手里的活,起身打开门往外走,刚走两步,林鹏家大门也开了,正好看到林鹏蓬头垢面的从里面出来。
林鹏没想到会碰见秦树,以往有人吵架啥的,他从来不看,只觉聒噪,更多的是他怕秦树窥探出他的秘密,他还没想好对策,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最好是永远别有人知道。
秦树看着林鹏也面露惊讶,“你咋成这样了?”
林鹏尴尬的挠挠头,“昨晚喝多了,睡的。”
秦树看他不想说,也没揭穿,眼睛都发青了,明显是没睡觉,但还是点点头,一起往巷子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