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霆深拧眉,显然没仔细听谢安然说话。
“喂——”
谢安然还想解释,但是他已经接了一个电话走开了。
原本想等到他电话结束,再跟他仔细沟通离婚的事情。
却怎么也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了楼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启动的声音。
他这么晚了,着急出门,到底是去见谁?
谢安然有些诧异!
她明明已经抛出离婚做诱饵了,他那么厌恶自己,只要有万分之一离婚的可能性,也该好好听她说的。
果然,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罢了。
谢安然唇角掠过一丝苦笑。
“太太……”
保姆从楼下上来,叩了叩房门,请示道:“刚才先生走之前,吩咐我收拾一个房间,留给温小姐,您看……”
温小姐?
谢安然的脑袋慢了半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是温依依回来了啊!
温家与顾家是世交,温依依与顾霆深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家住的又近,从小一起长大。
在嫁进顾家之前,谢安然还是京圈格格,听过不少这位温小姐的事情。
据说她打小身子骨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症候,走一步路喘三步,心比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佣人口中那位温小姐,不出意外,就是这位病西子了。
扑簌了几眼眼睫,谢安然吩咐道:“听先生的,去收拾吧。”
“可是……”
佣人还想再说。
谢安然摆了摆手,制止了她。
她当然知道佣人对自己的怜悯,明明她才是正儿八经的顾太太,如今顾霆深深夜为了另一个女人,把自己抛下,甚至要求佣人给那个女人准备房间,不就是为了打她的脸吗?
在羞辱自己这方面上,他向来做的不遗余力。
打发走了佣人,谢安然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药片吞下。
到了需要换心脏这一步,其实喝药已经于事无补了,她只是习惯了,每天都要吞一次药。
昏昏沉沉睡了一宿。
第二天,谢安然找来律师,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打印完成后,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她没时间跟顾霆深继续耗下去了,既然温依依回来了,眼下她自己识相的滚了,对顾霆深而言,应当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吧?
一声苦笑,谢安然驱车来到了谢氏。
她除了是顾氏的媳妇儿,同时还是谢氏的总裁。
开会开到一半,谢安然突然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陆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换心脏手术?”
醒来的时候,正听到秘书在跟医生沟通手术进展。
“你难道不知道吗?原本的捐献者反悔了,她不愿意捐了,有人给了捐献者一大笔钱,抢先插队了。”
“怎么会这样?”
任谁都觉得这事儿听起来过于荒唐,毕竟如今可是法治社会。
但这件事情就是如此滑稽可笑的发生了。
医生看着手上的检查报告,思考片刻,总结道:“顾太太,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支撑不到你等第二个移植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