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烟干笑两声:“你堂堂皇子,怎么会喜欢我一个小小的丫鬟?”
白哲彦靠在椅背上,盯着她的眉眼:“你真的是一个丫鬟吗?”
苏落烟十分自觉地为自己添了杯茶:“三皇子若是不信,尽管去查,我从小就长在裕王府,往上推三代也都是为奴为婢的。”
白哲彦拿起她刚倒好的茶,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她:“你见过谁家的一个粗使丫鬟会跳舞的?”
“原来三皇子也知道一个粗使丫鬟不应该会跳舞啊?”苏落烟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那你就是承认,那天你是故意刁难我了?”
“故意刁难谈不上,毕竟那天我一直以为你是某个官家小姐偷偷溜进来的。”
“可你现在该查的不都已经查清楚了吗?我确是裕王府的丫鬟无疑,从小到大没私自出过裕王府,更没有遇到过什么离奇的事。所以,三殿下今日特意把我找来,是何目的呢?”
“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你究竟是怎么学会跳舞的,又是怎么学会……药理的?”
“原来三殿下今日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喻祁真是该打,竟然都没发现。只不过,三殿下如此直截了当地来问我,又是凭什么断定,我一定会告诉你呢?”
“凭我可以让你把命就在这里。”白哲彦眸光中透出一抹阴狠。
苏落烟却是娇俏一笑,丝毫不以为意:“人们常把您和世子相提并论,我看却是差的远呢。虽然我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却也知道,裕王府的实力,已经到了让皇上忌惮——哦不,是畏惧的程度。想必三殿下也看得出,世子已经对我上了心,倘若我在殿下这里遭遇什么不测,不知道殿下能否抵挡得住世子的报复?”
看着白哲彦的脸色越来越黑,苏落烟满意地笑笑,开口:“不过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吧。我呀,其实是天女下凡。”
白哲彦依旧只是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分明是一个字也不信。
“你不信算了,走了。”说罢,苏落烟便向门口走去。
背后传来一句话:“敢问天女芳名。”
苏落烟回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却始终没能看出他心中所想,便丢下“墨笙歌”三个字,推门出去了。
此时门口已经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喻祁拿着苏落烟买的所有的东西站在门口,一脸幽怨地看着苏落烟。
苏落烟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想要对他表示一下鼓励,结果一只拨浪鼓却因此掉在了地上。
喻祁的神情更加幽怨:“你说你都多大了,还买什么拨浪鼓?”
结果,苏落烟转身就走,不回答,不解释。反正,她总不能告诉喻祁,自己买这么多东西,就是为了捉弄他吧?
唔,其实,苏落烟表示,她更想看看泠风逝如此狼狈的样子。只可惜,那只妖孽太危险了,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
……
晚饭时分,苏落烟还是提出了她已经想了很久的“正当”要求:“你把喻祁送给我吧。”
正好进来送菜的喻祁听到这句话,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盘子给摔了。
接收到自家世子不善的目光,喻祁连忙把菜摆好,快速退了出去,一句话都不敢多问,虽然他十分想知道世子会怎么回答。
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泠风逝才问道:“为何?”
“因为我觉得他很好玩。而且你也知道,我兰花宫缺人手。”苏落烟边吃边道。
“你应当知道玄界的规矩。”
“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你给不给吧。反正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其实也不算你的人。”
“我的就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随便你拿去。”
苏落烟的脸却是黑了黑:“你能不能不要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我和你又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泠风逝勾唇,自动忽略了后一句话:“你的意思是是,我应该在身体上占你便宜?”
苏落烟脸一红,许久才憋出一句:“无赖!”便低头扒饭。
沉默了许久,泠风逝突然问道:“墨笙歌是你之前的名字?”
“嗯?你怎么知道?我似乎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过,只有今天……莫非——你监视我?!!”苏落烟拍桌而起,“你太过分了!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是一直在跟着我还是用了什么法术?如果是后者,你教给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泠风逝:“……”
“倒也不是什么法术,不过是一件神器罢了。”说着,泠风逝取出了白云曾用过的那个卷轴,“就是它,宁羽乾坤卷轴,是散云女神送给白云的一件神器,只要把它本身所具有的宁羽子之一,放在某个地方,它便可以实时显示那个地方的场景,如身临其境一般。白云有一次便在你身上放了一个宁羽子。”
摄像机?还是远程摄像?不过这可比摄像头高端多了。苏落烟越来越觉得,这些所谓的神器就是某些未来的高科技了。虽然,理智告诉她,这完全没有可能。
当然,苏落烟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更为重大的问题:“好啊,怪不得我做什么你们都能知道,原来真的在监视我!这东西我没收了,白云要是还想要,就让她自己来找我要吧!你快把那个什么宁羽子从我身上取下来!”
泠风逝看似随意地做了个手势,在苏落烟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的时候,就道了句:“已经取下来了。”
苏落烟一脸懵:“在哪呢?”
“宁羽子太小,非肉眼可见,只能通过神识探查,你现在没有修为,自然无法感知到它的存在。”泠风逝解释。
苏落烟翻翻白眼不说话。毕竟,没有修为能怪她吗?她不过是尝试了一下任务模式的转世游戏,谁知落了个这样的结果。
苏落烟想来想去,最终开口:“这么贵重的神器,白云说借就借给你,你们关系很不错嘛,也是,毕竟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泠风逝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你这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