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苏落烟只觉得头痛,他越是这样苏落烟越不忍心伤害他,但委屈求全跟他在一起又是绝对不可能。
苏落烟啊苏落烟,你何德何能,让如此一个优秀的男子如此倾心待你?
“那个,我去找找他们,差不多我们就回玄界吧。”苏落烟逃似的离开了。
然而,当五人一起去向乾古疏翃告辞离开时,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他们学了我天界的功法,就已经是我天界的人,哪能说走就走?”
苏落烟挑挑眉,瞧着他:“大殿下此言何意?难不成还要办什么手续不成?”
“兰花仙子说笑了。”乾古疏翃低低一笑,却是让苏落烟想起了泠风逝。
嗯,没有泠风逝好看,唉,也很少有人比得上那个妖孽。
“仙子?”乾古疏翃突然发现苏落烟竟然在走神,只得又叫了几遍,见她回神,方继续道,“手续自然是不必办的,因为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他们离开天界的。”
“这是天帝的意思?”
“这是我的意思,与父皇无关。”
“既然如此,我便去找天帝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可谈的?难不成你认为父皇不会现在我这边而是会帮你?”
“自然。毕竟,我是玄界的人,他不能得罪,而你是他儿子,对你怎么样都行。”
“可是,玄界与天界向来不睦。”
苏落烟勾唇一笑,绝美的身姿竟透出一分妖娆:“大殿下,你几岁了?我还听说所有人都推选你当储君呢,可是你这种想法,日后怎么能担当大任?”
“你!”乾古疏翃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我并无继位之心,却也容不得你这么蔑视!”
“不敢不敢,大殿下再笨,可是出身在,无论怎样都比我们强百倍呢。”苏落烟赶在他开口前,又道,“哪怕再怎么不睦,再怎么不喜欢玄界,玄界的强大却是事实。所以,天帝不但不会得罪玄界,甚至还会想办法改善天界与玄界的关系。”
乾古疏翃脸色有些难看,毕竟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而且还不小,要不然父皇也不会一有什么重大场合就邀请玄界一起……诸如此类的事情有很多,只是,只是他的心思一直都不在政务上,没有注意过罢了。
苏落烟一只脚着地,另一只则在地上轻点,然后扬起一个笑:“大殿下考虑得如何了?”
乾古疏翃冲她深深一礼:“今日之事,只不过是在下开的一个小玩笑,还请诸位不要在意,改天必亲自登门致歉。”
“大殿下客气了,只是殿下去玄界也不是太方便,还是不要麻烦了。”说完,苏落烟直接带着其他人一起瞬移离开,连相送的机会都没给他。
乾古疏翃望着早已没了人影的方向,竟生生愣了许久。
“大哥又在执迷不悟了。”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萧索,仿佛结了冰的湖中,孤立的几株枯荷。
“三弟?你何时来的?”乾古疏翃猛然回神,“你……该不会是都听到了吧?”
“听到又如何?”三殿下一身黑袍,双眸如潭水般深不见底,“大哥是所有人眼中最有资格担当储君的,是不是应该收收心,多关心关心政务,多为天界考虑考虑?”
训斥过自己的四弟和六弟的乾古疏翃,在自己的三弟乾古疏酩面前,却像个做了错事心虚却不肯承认的孩子:“三弟何出此言?我要留下他们三个,不正是希望天界多几个人才么?”
三殿下背过身去,望向远处荡漾的池水,声音波澜不惊:“表面原因罢了。难道,大哥不是为了她能因此多来几趟天界么?你还是最好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话说苏落烟虽然能一下子瞬移到南天门,但却无法直接瞬移出天界。
只是在南天门那里,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坐在石阶上,一身白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手里拿着一坛酒,时不时仰头喝上一口,不远处似乎还丢着一把折扇。
守门的四殿下乾古疏晋看到五人突然出现,就凑了上来:“你们这么快就走啊?诶?天星?你也要走?你走了谁陪我打架呀?”
司徒天星抖了抖,直接躲到了苏落烟身后:“你修为那么高,我跟你动手,哪里是打架?分明就是被动挨打!”
苏落烟则是指了指台阶上的那个男子:“那人是谁?”
“那是我二哥疏辰,整个天界最不务正业的人,嗜酒如命。”乾古疏晋道,“别去招惹他,他喝醉了,小心他耍酒疯。”
话音刚落,就瞧见二殿下乾古疏辰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酒坛,醉眼朦胧地看着这边的人,扬声道:“几位,从何处来?要往哪里去啊?”
懒散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却因此多添了几分魅惑。
要往哪里去?鬼使神差地,苏落烟开口:“从来处来,要往来处去。”
唐紫玉不由看了她一眼。从玄界来,要回到玄界,她那么说倒也没错。唐紫玉知道她一贯古灵精怪,也没去多想。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堂堂天界二殿下,竟然打起了滚,而且一路滚到了苏落烟面前。不过这也可以证明天界的地面是有多么干净,一路滚来,雪白的袍子上不见丝毫灰尘。
再去看四殿下,他只是抽了抽嘴角,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二哥打滚了。
只见乾古疏辰眯着眼,瞧着苏落烟,问:“既然已来,何苦要回来处?”
苏落烟一惊,险些就要以为他知道自己来自另一个时空,虽然这一点已经在玄夜那里证明了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勾唇:“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只是——回去的路不好走呢。”
“不好走换一条路便是,路换不了就换种走的方式。”乾古疏辰闭上眼,平躺在地上,四肢呈大字摆开,左手刚好落到苏落烟脚上。
换条路……冥界和魔域缘间已经证明绝对不可以,至少付出的代价与所得不成正比。那么,换种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