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凤倾城勾唇,“也就是以前,我瞧着周围一个个人都讨厌得很,后来终于碰见了苏尘琅,瞧来瞧去,也终于确定了他就是琅然的转世。遇见了熟人,我自然是高兴得很。”
“然后呢?”苏落烟撇了撇嘴,“你可别告诉我,他是因为你对他太热情了才不待见你的,还是……你因为太兴奋,就对他做了什么事了?”
“咳咳!”一向厚脸皮的凤倾城被苏落烟这句给噎住了,他看向泠风逝,“她这个样子,你也不管管?”
泠风逝面不改色:“这样挺好。”
凤倾城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是彻底妇唱夫随了。他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想起前世的时候,他老是高高在上地发号施令,连我都不得不对他唯命是从,心里越想越气,便把他抓住,吊着打了一顿。”
“什么?”苏落烟震惊,没想到凤倾城竟然敢这么胡来,也不怕整个锦云宗找他麻烦,好歹那个时候苏尘琅也是锦云宗的既定继承人吧?
不过想想也是,凤倾城保留着前世的记忆,修炼起来自然事半功倍,纵然这一世的苏尘琅天分再高,也难以及得上他。以凤倾城的性子,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果不其然,凤倾城无限惋惜地叹道:“可惜了,他现在修为高了,虽然我不见得会输,但也没办法向当初那般那么轻而易举地擒住他了。”
苏落烟心中为苏尘琅可怜,虽然苏尘琅前世有过灵尊的辉煌,但在如今的局势之下,他的成就可能要低于凤倾城了。
苏落烟看向泠风逝:“玄夜,你去给幻漪女神传个信吧,就说……我们找到先知未灵的转世了,请她三日后到玄界一见。”
泠风逝犹疑:“现在还不知未姨的反应,直接把幻漪女神叫过去,是不是过于冒险了?”
苏落烟不以为意:“十拿九稳的事罢了。更何况,就算事后证明是我们想错了,幻漪女神还能拿我们怎么样不成?而万一成了,说不定我就可以知道前世的全部了。”
“好,我便陪你赌一次。”泠风逝嘴角微扬,眼中满是宠溺,“你说得对,就算幻漪女神再生气,也不可能拿我们怎么样。”
……
三日后,仙王宫。
仙子王靠在王座上,微微有些不满:“兰儿,你不是去游说其它各界,让他们联合起来一起对抗戚虎帝国吗?怎么又突然跑来,说什么要让我们见一个特殊的人?”
精灵王也问道:“是啊,兰儿,究竟是什么人,非要弄得这么神秘?”
苏落烟乖巧一笑:“仙子王,精灵王,两位不要心急,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幻漪女神就走了进来,十分不见外地找了个位置坐下,连招呼都不跟在场的人打一声。
仙子王脸色不悦:“兰儿,她就是你让我们见的人?她这种人有什么好见的?”
“自然不是。”苏落烟略微有些尴尬,她虽然听说过仙子王与精灵王二人跟幻漪女神不和,却没想到不和到这种程度。
仙子王听见要见的人不是幻漪女神,顿时松了口气,看向幻漪女神:“你来做什么?”
感受到仙子王的不悦与厌恶,幻漪女神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分外悠哉地开口:“我来自然是兰儿请我来的。兰儿说,今日要让我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我自然要来见一见。”
仙子王一听幻漪女神的这口气,心中更加气闷,却又不好就这么将人赶出去,只好对苏落烟道:“兰儿,你还是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人,快让他出来见见吧!”
苏落烟见时机成熟,便将苏尘琅带了进来。
……
墨月希要求办的选秀,张罗了一个多月,终于把所有的秀女送进了宫里。此次得以进宫的秀女共一百六十五人,皆是诸位官员家的千金,上至丞相之女,下至小小县令之女,都争先恐后地来参加这次选秀。
自新皇登基这么久以来,只有皇后一人,但凡有大臣上奏请求选秀纳妃,都被皇上训斥了一顿,催的急的人,甚至还被贬官外放,让那些一门心思把女儿送进宫里的大臣们愁的不行。好在皇上如今终于松口了,那个红颜祸水的妖后还没来得及生下嫡子,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然而,当那些大臣知道了选秀的最终决定权在皇后手里,而皇上不会多说一句话,他们又大批大批的礼物往皇后那里送,弄得这么多天,墨月希光看那些礼物就看得眼疼。
选秀当天,墨月希边吃着瓜果糕点,边在皇帝石言玉的陪同下看着来参选的秀女。
一边的太监念完下面的五个人的名字、年龄与家世,墨月希抬起头扫了一眼,皱了皱眉,问道:“我听说,之前已经经过层层排查,把长得丑的都已经去了?”
“回皇后娘娘,正是。”那公公立即答道。
“那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墨月希指着中间的那个人,“长得这么丑还留在这里,你们还好意思说已经筛选过了,你们都眼瞎吗?”
那太监擦了擦汗,看了看站在中间的那个秀女,心里奇怪,这皇后的要求也太严苛了吧?这长得也不算难看呀?比起其他四个人来,就算不是第一,也算是个美人吧?
但是皇后娘娘说的话,那可是比圣旨还圣旨,不管是对是错,那都一定是对的!那太监躬了躬身,回道:“回娘娘,这选秀也不一定是看模样,德行好的,也是可以入选的。”
墨月希笑吟吟地看着他:“那你觉得,她像是德行好的人吗?”
“这……”太监犹疑了一会儿,立即醒悟,“自然不是,皇后娘娘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一条漏网之鱼。”
口中这么说着,太监心里却是吐槽:皇后娘娘不想留她就不留呗,非得找这种理由,让那秀女难堪事小,若是待会儿多用几遍这个理由,自己岂不是罪责难逃了?
此时此刻,那秀女受不了这屈辱,又不敢出言反驳,只得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还差点哭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