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黎姝被摔得屁股开花,五官痛得皱在一起。
江正旸听到她的惨叫声, 迈出去的步子僵在半空。
回头赶紧扶起她:“抱歉抱歉,我刚才太着急了,小雨,你过来帮忙扶一下。”
江雨见此,也不好立刻发作,过来帮忙。
把黎姝扶到花坛边坐着,江正旸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通,江雨说了句抱歉。
蓝格等人出来,黎姝扶着蓝格的手臂上车离开。
江正旸拍了下额头,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江雨拧了把他腰:“哼。”
江正旸搂住她:“怎么了?”
“以后你不要和黎姝这么亲近了。”
她看着心里不舒服。
“哎呀,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也背过,不是你想的那样。”
“刚才把她摔了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那你们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背她让人看见了怎么想。”江雨反驳,她是学舞蹈的,早就听过黎姝拿过的奖,很羡慕。
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在身边,江正旸动心喜欢的也正常。
她也怕这样的事发生。
“管别人怎么想,人家有男朋友,我也有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正旸带着她四星级餐厅吃了饭,陪着看电影,给她买了套衣服。
开车想送她回去。
江雨拉着他手:“我、我今天不想回去。”
江正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看到女朋友娇羞地低头,才反应过来:“那你想去哪?”
江雨见他故意问,气得捶了他胸膛:“你坏。”
“哈哈哈,走,哥哥带你去吃宵夜。”
……
顾家。
黎姝坐在沙发上,请了专业技师来给她脚抹跌打的药油,争取明天消肿。
顾珩在旁边看文件,戴着无框眼镜,像个斯文败类。
“盯着我看什么?”
“你好看呗。”
顾珩敲了下她脑袋:“脚不痛了?”
“还有点,”黎姝问技师,“明天能消肿吗?”
“夫人放心,一定没问题。”
黎姝安心下来,躺在沙发上吃零食、刷论坛。
第二天学校搞活动,早上只有一节课,其他时间各忙各的。
到了校门口,黎姝正准备开门下车,顾珩先下车绕到她这边,弯腰抱她。
黎姝惊悚:“你你你做什么?”
“你脚伤了,送你进去。”
校门口已经有不少学生,都往这边看过来,黎姝赶紧把他脑袋拽回车里。
“你送什么送,我自己去就好了,你这张脸辨识度太高,不得被人围观。”
原本以为她会很高兴。
结果是这样的反应。
“我这么见不得人?”
“当然不是,你可太见得人了,”黎姝拽住他,生怕他一意孤行,“你抱着我走这么一圈,估计全校都传我被你包养了。”
“到时候,我在学校都抬不起头。”
包养一事,对女孩子来说侮辱性太大。
当初她对付夏婧,利用流言蜚语,断送了她前途。
据说现在夏婧过得并不好,被蟒爷收拾后,蟒爷虽然被关押,他手底下却有很多逃了,夏婧落到他们手里,当了一个娱乐会所的小姐。
供人玩乐取笑,还经常遭受管理人的辱骂和毒打。
顾珩沉吟:“学校有人嘲讽你现在不是黎家大小姐,奚落你吗?”
“他们哪敢。”
背着或许说了,但到她面前说的没几个。
毕竟能进云大的都是高材生,礼义廉耻有,没人蠢到真的去当面嘲讽人。
“我自己进去就行,一会儿江正旸就来了,他会扶我进去。”
“你和江家小公子关系很好?”
“从小一起长大。”
顾珩垂眸:“不要与他过于亲近。”
“为什么?”
顾珩没回答,抱她下车将她放在地上,让齐栢送她进去。
她既然不想他在学校露面,曝光两人关系,那就让齐栢去。
黎姝一瘸一拐走了几步,又倒回来敲他车窗,得意道:“你吃醋啦?”
那双灵动狡黠的鹿眼盯着他,高兴得不行。
顾珩提醒她:“再不走,一会儿就得迟到了。”
“那你说是不是吃醋啦?”
“一个毛头小子,不值得我吃醋。”
黎姝不依不饶,非要他亲口承认,仿佛这样她就能占据上风,肆意妄为。
“黎姝!”
江正旸跑过来,同她一起看向车窗:“这就是那位起不来哥……吧……”
调侃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睁得老大,仿佛见了鬼。
顾珩挑着眉梢:“起不来哥?”
“咳咳,那个快上课了,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江正旸拔腿就准备跑。
夭寿了。
怎么是这位活阎王,这可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得罪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黎姝也不想呆在这,赶紧跟在他身后:“等等我啊。”
“江正旸,你跑什么,搀我一把啊。”
江正旸跑回来扶着她一起走:“刚刚我没认错吧,顾三爷?”
“没认错。”
“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啊,还有,你们是正常男女朋友关系呢,还是他逼迫你包养你?”
江正旸眉头紧皱:“黎姝,你要是有困难,一定要跟我说,不要走歪路。”
黎姝小心看着脚下,遇到台阶就抓着他蹦:“什么歪路?”
“你这么聪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江正旸感叹,他从没想过黎姝会和顾三爷搅和在一块儿。
那位天天被他调侃的起不来哥竟然是云城顶端的人物。
今天还闹到人跟前。
江正旸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
让你嘴欠。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正旸八卦之火熊熊燃烧:“那是怎样,他追你还是你追他?”
黎姝懒得理他,看他脖子上的痕迹,提醒他遮一遮。
毕竟是在学校。
江正旸把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嘿嘿一笑。
“你真要让那个汪潇月跳领舞?”
“这事是我能说了算的吗?”
江正旸替她打抱不平,觉得她脾气好,被人算计还这么大方。
“要是我,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黎姝看着面前的台阶蹙眉:“即便我让给她,她也没这福气。”
费了老大劲才跳完所有台阶,累得直喘气,大冬天的汗水都出来了。
昨天还知道背一下她的某人,今天要避嫌了。
“见色忘义啊。”
“我是怕你家那个弄死我。”
“切,是怕你家的咬你脖子吧。”
刚才她都看到了,脖子上的牙印。
早上的课结束,黎姝就去医务室换了一次药,其实昨晚用过顾珩提供的药,加上技师按摩,已经消肿了。
只是有一点点痛,到下午的时候行走没问题。
她刚到会场,看到社团的人正在练习《梁祝》,刚坐下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偏头看去,一个身影从舞台上摔了下来。
正是领舞汪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