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蒋诗琪和她的助理，我径直走去办公室，王荣海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总经理的办公室除了小了点布局没什么毛病，我示意王荣海坐下。
他摇了摇头：“我站着就行。”
我挑了挑眉道：“怎么，见到我特别震惊？”
“程总，你怎么会接管天娱……”王荣海语气疑惑又带着不可置信。
是啊，我怎么会接管天娱。
我不是互联网行业的又没这行的人脉，怎么会空降成为天娱的总经理？
王荣海没想到一点，我搭上了蒋家。
他离开的时候并不知道我和蒋家大小姐关系很好，也不知道我与蒋家有合作。
若是知道他还会跳槽到蒋家旗下的一家公司吗？
我笑笑：“天娱创建的时候就指定我是总经理了，有什么惊讶的，只是你消息不灵通。”
“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公私分明些最好，好好工作别担心其他的，我还没有肚量小到给你穿小鞋。”
王荣海还说什么，但被我话堵的无地自容，他十分沮丧地离开了。
看他这个样子，我算是出了一口气，更加不在意王荣海的想法。
打开电脑把天娱最近的项目合同都过目了一遍，项目是开发一项搜索引擎，在业界定位是极速引擎，将会取代现有的浏览器。
看完整个项目后，王荣海跳槽的理由我理解了，谁不想被铭记呢？
这款引擎要是上世，王荣海的名字就会跟着火遍全网，书写在互联网历史中，这是一辈子的荣誉，他没办法不眼红。
我看的正入神，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
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小男人小心开门走了进来。
这个人我有印象，叫杨方度，是坐在我另一边和王荣海是同样职位的人。
杨方度满脸笑容道：“程总，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比王荣海接手项目的时间更久，比他更加了解公司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他大概以为我青睐王荣海，把他叫过来问话。
于是杨方度坐不住，上门来引荐自己。
“哦？那你过来。”
我正对一些文件里的东西看不懂，他来的是时候。
“这些是什么意思？”
“项目研发时间已经进行了一年？还需要一年的意思吗？”我指着那几行字。
杨方度看了一眼，说：“是的，原本计划三年的时间，但其他公司也在研发引擎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在两年内将产品做出来测试。”
“是你和王荣海两组人在跟进？每组负责一部分？”
“王荣海和他的团队负责网页爬行、标引入库……我们团队负责……”
杨方度认真回答，但这些我都听得稀里糊涂的，就是担心一件事情。
“你们两组人进度一致吗，还有交接工作方面会不会有问题。”
听到我问的话，杨方度愣了一下，稍微面露难色：“现在我们还正在磨合期间，主要是时间太短，上面突然要求王荣海组建一个团队将任务分走一半。”
我想也是，王荣海跳槽也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但说短也不短了。
此刻还处于磨合期，大概是王荣海和杨方度之间有矛盾，互相都不谦让。
王荣海没有什么心机，而这个杨方度一看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他刚才说那番话也是给王荣海上眼色，表达对与他平起平坐的新人王荣海十分不满。
我食指敲了敲桌面，严肃道：“嗯，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我来了之后就尽快交接好。”
“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关系打好，没问题吧？”
尽管事与愿违，杨方度没有表露任何不满的情绪，说道：“没问题，只是不知道王荣海那边。”
“我会提醒他的，项目两年还剩一年的时间，越快成功越好。”
我不露声色地敲打他：“其他公司现在没有消息，不代表之后没有，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侥幸的心理。”
杨方度表示自己明白了，将办公室门带上回去工作了。
晚上六点准时下班，我早两个小时就没事情干了，剩下时间在公司逛了几圈，弄的员工上班人心惶惶的，气氛十分紧张。
我不细看就知道哪几个在摸鱼，都是一些老手段了。
刚到家，看到手机留言有一串地址和电话号码，这是王五的。
我让魏源去查了王五的信息，那家伙倒是很机灵，隐私做的非常到位，魏源费了些手段和时间才查到。
拨出去响了一会儿才接通，那边王五一开口语气就暴躁的很。
“喂，谁啊？老子在睡觉呢，你一个电话打过来老子妞都没了，你说说怎么赔吧？”
我被逗笑了，“大白天做白日梦？听得出我是谁吗？”
“哦哦！那什么，李大哥？”王五立马清醒了，还带着几分不确定。
我估计他回去后过的挺舒服的，忘记有那么一回事了，倒是还记得我的假名，李四。
“我姓程。”
王五惴惴不安道：“程大哥，怎么了？您有什么事找我吗？”
“虽然说不找你麻烦，但你总要做出什么补偿吧？”
一听不是找麻烦的，王五松了一口气，随即义气道：“只要我王五可以做到的事，上刀山下火海大哥您尽管吩咐。”
我翻看着手上印着蒋民生信息的文件，心情逐渐低沉。
“不用你上刀山，你去跟踪一个人，记录他的行程和碰面的人，越详细越好。”
王五保证道：“好啊这事情我在行，保证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记在本子上！”
“资料待会发你，跟踪的时候隐蔽些，被发现了立刻离开，没什么事就挂了。”
我将资料传了过去，要挂电话的时候，王五急切地叫住了我。
“等会等会，大哥，就是。”
剩下的话那边又不说了，王五好像犹豫了一下，豁出去一般问道：“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同伴他在您那里吗？”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想要打听另一个同伙的消息，又或者想要求情？
可我哪里有那么好心。
放过王五，不过就是他还有用处，另一个什么都不吐露的人总要找他出口气吧？
“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