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是这么说,在有了其他的选择后,又有几个人能够真的拿自己的命去救另外一个人呢?
即使这个人,是之前的救命恩人……
和洛有道挂了电话,回到卧室。
或许是刚才答应了她工作的事情,她之后倒是没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我落得清净,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后已经早上八点了。
昨晚睡得比较沉,看了眼身边的位置,果然空荡荡的。
这个时间段,王有容应该是要去送豆豆上学。
从卧室里出来,王雨萌这个时候正在餐桌那儿吃着早餐。
见了我,打了声招呼。
“姐夫早啊!”
“早。”
洗漱了下,不到五分钟到时间,我坐在了王雨萌的对面,也开始吃了起来。
一边吃着,一边看着齐建那小子发给我的生意近况。
王荣海,叶青青,萧潇几个人,和我之所以相识,多都是带了点巧合的成分,所以他们与我相处,朋友的意识形态无疑是要高出上下级这个形态。
齐建却是不一样。
从一开始,我们就各自明确好了自己的角色,再加上他出身较低,对于我这个贵人交代的事情,也自然是尽心竭力地办着。
平日里生意上面所做的事情,也都是事无巨细的朝我一一禀报。
我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不过是他的小聪明罢了,可这样一个毫无保留的棋子,即使是我,也是不由得心生好感。
人在很多的时候,本性便是如此。
就好比我此刻,明知道这是齐建想要继续往上爬的信号,明知道这样下去,虽然短时间绝对不会产生什么问题,但随着我的班底越来越多,这信号便是无疑会成为派系出现的前兆。
可我却是依旧没有阻止。
棋子,棋手,从一开始就是已经注定了的。
打江山的时候,可以是好兄弟好朋友,可轮到了守江山,有些东西却是不能再和之前一样了。
突然,王雨萌这个小丫头在我面前又说了起来。
“姐夫,你不要怪我姐,她就是太害怕了,所以才会和你发那么多的脾气。”
一边看着我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你想啊,我姐她如果真的不爱你的话,怎么会和你结婚呢?还有了豆豆这个孩子,你的亲生骨肉……”
她话说到这里,无疑是戳中了我的痛楚。
手上的勺子“哐当”一声,放在了碗里。
我淡淡说道:“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语气平静而又冷漠。
正好早饭也吃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就是直接走了出去。
王雨萌不清楚我突然发什么脾气,但也绝对不敢触我的霉头,所以整个过程倒是安安静静的,一言不发。
离开家,上了车。
陈哥见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却是和往常一样的自来熟。
“老板,去哪儿?”
“有序光电。”
我回了一句,随后便是闭目养神了。
家里面的事情,的确让我心中多了些烦闷。
王有容,王雨萌,还有豆豆,不知从何时开始,家里面也是成了我的另一个局,为了得到我想要的结果,每天虚与委蛇,耗了不知多少的心力。
常言道,家是一个男人的避风港。
可我这家,却是早就被一场海啸给摧毁得只剩下个架子了,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没多会儿的功夫,我就到了有序广电那边,却是被告知,李雪并不在公司里,让我下次再来。
念头一转,我就又是去了下科研所那边。
但这里的人,安保比较严格,没有李雪陪同我连进都进不去,也是让腾飞那边费心了,居然还能够在这里也安插探子,想来应该是下了一番苦功夫才对。
接下来的时间又是去了齐建那边一趟,直到天色微微有些黑了,我这才是离开。
却是并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私房菜周围,开始守着。
临近下班,楚秋穷也是很快从餐厅里面出来,正在那儿等候着出租车呢。
心下一动,我便是开车过去。
至于陈哥,天色刚黑的时候,我就先让他下班回家了。
“楚小姐,好巧啊,刚下班?”
“是啊,程先生。”
楚秋穷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这是方才去了哪儿?”
“害!”
我挥了挥手,一副没什么的样子,有意无意地说道:“去了一趟朋友的公司,了解些事情。”
说着说着,我又是一副好似突然想起来什么东西的表情。
“对了,不知楚小姐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林曼的人,之前还是她给我了楚小姐这儿的名片呢?”
话说完。
我轻轻地看着楚秋穷。
而后者眉宇之间一抹迷茫闪过:“林曼?不太清楚,可能是很久以前的老主顾了吧,时间久远得我都有些忘了呢。
若是程先生哪天方便的话,可以和她一起来我这小店吃饭,倒也好熟络熟络。”
“行。”
我一口应下。
眼珠子一转,就又是说了起来。
“楚小姐,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正好我开车过来了,想来你也应该不会拒绝我吧?毕竟我可是你们店里的熟客了啊。”
我开玩笑着道。
但心里面却是笃定了对方不会拒绝。
虽然事到如今,楚秋穷她的身份依旧是一个谜,但既然如此接二连三地在我身边出现,自然是有所图的。
现如今大好机会送上门,她又怎么会放过呢?
果不其然,下一刻。
楚秋穷轻轻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车子缓缓发动,很快离开了这里。
此时,天边一抹晚霞将近,暗红色的光彩顿时将车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楚小姐,你家住哪儿啊?”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开了话茬。
车上的气氛太过沉闷,楚秋穷一个劲地看着窗外,好似整个人都是愣住了一般。
见我开口,她这才是慢慢转了过来。
“万隆小区那儿。”
我轻轻点头:“倒也不错,已经是很靠近市区了。”
见我这么说,她好似感兴趣了起来:“程先生对于这种事情似乎很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