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目中精光一阵爆闪,脚步轻点跃向那道物件,那道物件被其紧紧卧在手中。
而后者段毅周身涌动其一股不秒的味道,他周围灵气随着他被波及的微微震动。
莫性老者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有些不好,而那下方一群女修也停下来舞动的身形,有些愣住的看着段毅。
段毅身上散发出的波动给人越来越不对劲的感觉,莫性老者脸色一动,嘴皮子动了却没有任何声音。
莫性老者使出道道聚音成线的小法术传到那些女修耳中,“你们速速离开这里,你家门主自有我来照看。”
这些女修耳边出现了这道声音,她们互相看了看,莲步轻移,将声音压到最低缓缓的都退了出去。
在这群女修退走之后,那半空之中的段毅不在压制自己猛然一声大喝,“我儿你怎么了!”
他浑身气势散发开来,其衣袍无风鼓动,烈烈作响。
他紧紧攥着手中那物价,这物价不是别的正是那段离昊临死之前发出的万里传音符,传音符中那声音正是那日夜想念的段离昊的声音,没想到这一次历练就是永别。
段毅心中十分恼火,身为一门执掌,他的子嗣不多,有几个还是没有灵根修行资质的不受他重视被他送到凡人族群中管理凡人去了。
而段离昊则是他几个子嗣中最有修行资质的,在宗门时他对他照顾有家而段离昊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并没有成为那什么纨绔子弟。
这以点很是令他高兴,他段毅的儿子是好样的!
在几个子嗣之中也只有段离昊具有修行资质,这怎么不令他高兴呢!
段离昊他勤加修炼,修行不辍,如此努力的孩儿试问那个当父母的不高兴?
段毅自然是高兴无比的,而现在手上这万里传音符却带来了他儿子的死讯,这怎么能不令他感到哀伤。
他灵力化掌疯狂拍出,这广场之内被他打的坑坑洼洼,灵光四射,周围阵法纹路显现出来,一片片光幕连在一起,抵消了一位筑基修士在狂怒之下的疯狂攻击。
莫性老者手掐法决不动声色的调动这一块的阵法,默默的等着这段毅发疯完,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片刻之后,段毅微微喘着粗气,从半空之中步行而下,回到位置之人,他一屁股坐上去,眼神空洞的看着远处天空如同丢了魂一般一言不发。
莫性老者抚了抚胡须,也不说话静静等候这有些失魂落魄的段毅恢复过来。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段毅觉得自己可悲,唯一一个有着修炼资质的儿子已经死去了,自己这算的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段毅他不知道,眼中流下悔恨的泪水,当时我要给离昊防身保命之物他却不用,而我居然昏了头答应下来,若是离昊有那保命之物,那他应该也不会死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要帮我儿复仇,对复仇,复仇。
段毅猛然做起身来,眼中光芒再次聚集起来,空洞无神的双目燃烧起了一种名叫复仇的火焰。
莫性老者看了看段毅问道:“什么事情让道友伤心了近三刻钟的时间才回过神来,不会是什么关乎宗门存亡的问题吧?”
莫性老者面容严肃,当然他隐约感觉的出来他问的是不可能的,若是如此这段毅决然不会流泪,修士一般不轻易哭泣,这段毅一定是因为亲人死了吧?
不过如果是他亲人死了,若是那凡人亲族他应该不会这样的,莫性老者心中念头转动暗暗想着。
莫性老者其实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他一时间没有望段离昊身上去想而已。
段毅擦了擦眼睛,他眼眸有些通红,也不用灵力恢复段毅有些尴尬的说道:“让莫老见笑了,当然不是关乎宗门生死存亡的问题,谢过刚刚莫老出手不然这广场又是一片狼藉。”
段毅站起来对着莫性老者一礼,继续道:“我那小儿在外被人砍杀,我待日后准备找回来,那物件是我给小儿的传音符,这传音符我这我的灵力故而能无视法阵。”
段毅简略一提将前因后果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莫性老者听完神色微微一动,面容也不是很好看道:“究竟是什么人居然不顾及段家的名头直接行这杀人夺宝之事,段道友想必离昊小友应该不是被我们南部地域的人所击杀,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追踪到那击杀离昊小友的人身上去?不知老朽能否出一把力气呢?”
莫性老者也很是不高兴准备搬迁进这里却遇到如此事情若是他不表示一二会在段毅心中留下什么印象?
以后这段家毕竟是他们的东家为人处事都要多像东家偏袒一些。
毕竟这才是生存之道,而段离昊之死更是能表示他这阵法师的时候了。
段毅自然不知道莫性老者心中所想他现在心中充斥着一股怒火,当下也是不客气,“这个方法自然是有的,小儿离昊随身携带了一本我家族秘转这上面有老祖留下的烙印,只要那个杀了我儿的修为不超过金丹修为抹除这印记少说也得两个月之久,这件事就不麻烦莫老了,毕竟是我家族之事,不过希望莫老多多提供一些阵盘才是。”
段毅也知道现在让莫性老者帮他诛杀那杀人他儿子的凶手有些不现实,不过也能从侧面让他提供一些帮助。
莫性老者微微点头还好这段毅没有被这杀子之仇给冲昏了头脑,不让直接命他去诛杀那杀人凶手岂不是让人难堪。
莫性老者面容带笑道:“这个自然,段道友对于阵法方面有什么需要只管找我就好,老朽尽一切可能帮助段道友找到杀害令郎的那位凶手。”
段毅听闻也是一笑功法略微运转一个周天,将略微看上去有些红肿的眼眸消抹而去。
他笑道:“有莫老这句话在就好,接下来就是我的事了,不过莫老还是这半月之内过来吧我怕迟则生变!”
莫性老者微微点头道:“一定!”
旋即他踏剑而立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