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家。
在遭遇李自成洗劫一年多后,再次遭遇王子垓洗劫。
值钱的统统收缴,家眷直接绑,稍后送到苦力营。
吴三桂要是知道了。
会不会发狂?这是造什么孽了,动不动就有人劫掠吴家。
男丁全部押走后,剩下女眷,莺莺燕燕一大群。
王子垓扫视一遍。
“嘶—,有个女子光是低着头,就能感觉出气质过人……”
王子垓蹭一下蹦到那女子身边:
“姑娘贵姓,抬起头来看看!”
那女子受惊,向后退一步。
后面正好是池塘,失足就要跌落。
王子垓看清了那张清丽的脸,惊鸿一蹩,顿时惊为天人。
眼看美人要落水了。
王子垓二话不说扑前上去,把人扯了回来。
虚惊一场。
却也正好将佳人搂入怀中。
天啊。
天下竟有这样美丽的女子。
不同与一般女子的美。
她是那种骨子里的美,柔媚入骨、姣花照水……
王子垓也是中过秀才的人……他竟找不出用什么词描绘这个女子的美……
他直愣愣盯着怀中女子,看呆住了……
怀中女子想要挣脱,他如何也不想放开。
女子挣脱不得,面带惧色开口了:
“将军请自重!请放开我!”
“嘿,你如今是我的俘虏,我怀疑你是细作,需要多抱一会,审验一番哦!”
王子垓无赖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姑娘贵姓?”
“姓陈,名沅,字圆圆。”
“陈沅,陈圆圆么,好名字!”
呀!糟了!
王子垓一惊,这是老大念叨过的女人。
说不准,将来要做贵妃娘娘的人!
我正在**人家!
内心又诸多不情愿,王子垓正要放开她。
不巧。
廉政衙门的官员,正在进驻京城。
廉政衙门一个小吏,正好过路,看到这户院子聚了不少青龙军战士。
嗯?少帅就是怕兵油子们,进入京城胡来,专门下令禁止扰民,怎么有人就是不听?
小吏进去一看。
王子垓**民女。
这一幕正好瞧个正着。
“你……你是哪路将军,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民女!廉政衙门等着喝茶吧!”
王子垓正好心情不爽:
“老子王子垓,就**了,爱咋咋滴!”
……
这事闹出了大乱子。
廉政衙门一个个都是轴人,颇有东林党要名不要命的架势。
没有因为王子垓是高级将领,就放他一马。
反而当做典型来抓。
几天后。
廉政衙门通报永宁府,总务委员会、青龙军参谋部、少帅府……永宁府都察司派人,从第二师师部带走了王子垓。
二师的兵油子们本来要闹的,不让都察司的人进来。
王子垓倒也光棍,一顿怒吼:
“乃乃的,翻了天啦,律法是少帅定的,老子就是触犯了,就该受处分!”
“有什么可闹的!都给老子消停点!”
王子垓被带走时,脑子里想的不是受处分的事。
是那个清丽、柔媚的脸庞。
是那个柔若无骨的。身.子。
她现在在哪?
她还会记得我吗?
一面难忘,一抱忘情,挥之不去……
涉及青龙军高级将领。
总务委员会、廉政衙门、都察司,三部门联合审理“王子垓**民女案件”。
颇有点三司会审的味道。
假如罪名成立,王子垓将面临,三年到五年苦力营生活……
新唐各地方、军方各部,却迟迟没见到少帅表态。
这事,三司会审固然占分量,少帅才是拍板那个人,他一句话就能定王子垓的生死。
这事,当然惊动了少帅。
李贝还真不好明着表态。
吗吗咪的,以李贝后世眼光看来,这廉政衙门那小吏纯属吃饱了撑的。
另一时空的后世。
陌生男女,见一面搂搂抱抱,见二面直接上酒店……多么常规操作,虽说世风日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就是那些个咸猪手,也不过是批评教育,多大点事呀。
然而,这是大明朝还没亡干净的年代。
世风还正常,男女之防还存在……说严重点,王子垓那叫当众猥亵民女。
这在青龙军军规和新唐的法规里,都是重罪。
廉政衙门,真不是吃饱了撑的。
正是这些轴人,在维护新唐律法的尊严,在维持律法的公信力,这些人是李贝认为最可爱的人。
天下大乱,处处烽烟,放纵兵油子们胡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自己定的条款,自己当了擦屁股纸,这不是打脸么?
“老大,真由着他们审理王子垓?”
“不然呢?廉政衙门做的没问题。”
“那王子垓真要进苦力营了?”
“屁话,王子垓的事也没啥大不了。”
葛小强一脸苦瓜相,老大一如既往发扬无赖作风。
既支持廉政衙门,又力挺王子垓,说知道他又琢磨什么馊主意。
李贝却是想着另外的事。
故事里的情节,一般都是为了维持军法威严,大义灭亲,把兄弟一刀了结。
都是扯特么蛋!
那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了一个赏罚分明的虚名,就一刀砍了自家兄弟了事?
连犊子都不护,还算个人吗?
世界上没有好人坏人,只有两种人:对你好的人、对你不好的人。
自己的兄弟,死都要维护。
没什么道理可言!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以李贝的无赖,很快想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李贝私底下,见了陈圆圆。
啧啧,盛名之下,名副其实呀。
不同于夏冰的冷艳、玛歌妲的野性、邵小棠的憨傻……
陈圆圆就是艳压群芳的牡丹,柔中带媚,让男人看一眼就有保护欲。
李贝都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咳,乃乃的,便宜了王子垓这混球了。
李贝抹把口水。
自我安慰道,就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了。
自家还有很多理不清的官司呢。
“咳咳,陈圆圆,请你帮个忙?”
来之前,有人已经介绍过李贝的身份。
陈圆圆近日受到优待,已经不再紧张。
惊诧了,京城人口中的祸害少帅,竟然如此年青。
“不知奴家能帮少帅什么?”
“嫁人!”
“呃……少帅应该知道,奴家是有夫之妇。”
陈圆圆惊疑不定,难道这少帅要……听说他娶了媳妇几月不出门……
“吴三桂那个狗贼已经死在乱军中了,你自由了。”
李贝真是瞎话随口就来。
“哦,不要误会啊,是我兄弟看上你了,就那天抱着你的那个混球。”
“呃……”
陈圆圆闻言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我那兄弟非礼你,按我军军规该砍头,你看着办吧,只有你能救他一命。”
李贝继续编瞎话:
“你嫁了他,就不算非礼了,他就能活命。”
“当然,你也不亏,吴三桂中年油腻货,伺候你几年就肾。亏了,王子垓年轻又帅气的。”
“王子垓以后的地位,比平西王只高不低。他是我新唐元勋,是真正热血汉子,只是对你一见钟情,情不自禁,做出非礼行为。”
陈圆圆低着头,还不啃声。
李贝知道,在吴家,陈圆圆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妾,再次加码:
“只要你点头,我就以义兄身份,为你备好丰厚嫁妆,三进大宅子,八抬大桥子,让他风风光光从正门迎娶你进去。”
“你要有怨气,做了他家当家大奶奶,想怎么揉搓他都可以,跪搓板、玩倒立、喝你的洗脚水……随你怎么虐他……”
“假如你摇头,那我现在把他拖到西门外,一刀砍了脑袋。”
“你别伤他,我……我愿意。”
一声低低的吴侬软语传来。
嘿,李贝蛋疼了,居然忽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