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是送别酒,当年我就是用这酒送走他的。”酒老头边倒酒边说。
送别酒,杀知道了,酒老头知道他们要离开这前往战场了。
就在昨天,宁天豪告诉了杀,明天就要前往战场,杀敌。
已喝了一夜,但现在酒老头才拿出送别酒,本以为酒老头可能没什么说的了,最后竟然来这一出,自己还是沾了那个人的光啊!可他也沾了自己的光,将来,自己可是会天下无敌的。
“那一年,他带着剑,前往了那里。不多久,他的命牌就碎了。而我送他喝的便是这酒,因此我从此就称这酒为送别酒。”
随着酒老头的话落下,杀有些毛了,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需要送别酒,这酒不适合我啊!可闻到那酒香,还是喝了。
看到杀那一副为难但又喝下酒时的表情,酒老头微微笑着,杀,与他不同。
临行前,酒老头送了杀几壶酒,也送了宁天豪几壶。
大鹰飞在天空中,只有杀与宁天豪乘坐着,其他人都是在路上赶路,一阵接一阵的传。
鹰背上,杀与宁天豪互相对饮,他们是可以快些赶过去的,但却特意这样,惬意。
一路看着那江河山脉平原森林,有云雾缭绕,有一望无际,水直往天上流,但又骤然落下。烈日当空,月光洒落,只当做是风景,丝毫也不影响赶路。配上美酒,杀竟有些醉了。
对面,是宁天豪,又在呆呆的望着月亮,好像月亮上有他思念的人。
杀已知道,在军营中宁天豪是没什么朋友的,他不肯交往,而那些手下又都畏惧与尊敬他,所以也成不了朋友。至于那些同等级,都是在战场上,那有什么时间交往,都各有故事,血,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因杀与一个人相像,便一下就认下杀了,缘分,可还真是奇妙。
远远的,杀就看到了雄关,一股滔天煞气直上云霄,无数个武者有序的站着与走着。
杀又看到了那八个雕像,太雄伟了,好像是精神支柱,只要这八个雕像在,那么雄关就一定在。
杀回头看了一下来路,经过这些日子,他的修为算是巩固了,酒老头的酒对他的帮助很大。
当然,宁天豪的功劳也不小,每天都与杀对练。他们都看出了杀的修为的一些隐患,让杀不要提升太快,太快了,可能会断了修行路。
对于漩涡,杀越发知道它的不安好心了,它没有了限制,但自己有啊!要是漩涡能为自己所用就好了。
“到了。”宁天豪终于又开口了,与杀直飞下,立刻便有人来接他。
“见过将军!”一路上到处有这种声音响起。杀看了看,看来宁老哥的职位不小啊!待到了一个地方,有两个中年人正站在旁边看着什么,等杀走近一看,竟是军图。
那两个人眉头紧锁,好似正在想解决一些难题,并没有注意到宁天豪与杀的到来。
宁天豪也站在旁边看着,顿时叹了口气,想不明白便不想了,何必呢!
这两人这时才注意到宁天豪,或者是早就注意到了,但因为宁天豪不说话他们便也不说话。
“这小伙子又是哪一路人?”这个人留着胡子,面目菱角分明。
“我的朋友,单名一个字,杀。”
听到宁天豪的话,这两个人都有些意外,能被宁天豪认为朋友的可不多。
在之后的介绍中杀知道了那两个人的名字,刚才说话的那个叫做蛮子,是边关人,同时也是个武将。
另一个穿着儒雅,是个文官,这两人正在交换意见,看哪个合适。号算子,已给军队提供了许多可靠的信息,胜了不少场。
夜,这四人围着一个桌子坐在了一起,每人酒杯里都有一些酒,但谁都慢慢喝。军中不能喝太多酒,这已是惯例,怕误事,但若是少许还是可以的。毕竟,身为武者,一点酒是不碍事的。
“杀,俺都说了,你这么年轻干嘛要跑到这来,我是要守护我的家乡,你有什么事好干的?”蛮子尽管已经努力把声音减小了,但还是很大。
杀只是笑笑,不说话,因为他已不知说了多少次了,总觉得说不过蛮子,蛮子认死理,杀也不好拂了他的心,但他确实要参战。
算子只是把头扭到一处,好似没看见,估计是早已习惯了。
“蛮子,你这脾气要改改了,要不是碰到我们这么好相处的,早就被人暗中记恨了不知多少次了。”蛮子听见宁天豪的话便不说话,好似犯错的孩子正在受着家长的训话。
“你已不知说了他多少次了,他又哪次改了,白费力气。”算子这时开口了。
“算子,你几个意思,我已经很努力记住大哥的话了。”这声音直朝着算子吼,算子无奈,只好摆手示意不再说这话题了。
桌酒已散,宁天豪与杀站在城楼上,风大,但天却不黑,有月光与火光照亮所见之处。
“蛮子是我的哥们,也是我的徒弟,当年是我救了他。算子来历神秘,我也不清楚,但他却是真心对我。也可能他是在等你,因为他能算出许多事。”对于宁天豪的话,杀只信一部分,不是他信不过,而是他说的可能代表了太多可能。
宁天豪是管理这一段区域的,他不在时都是算子与蛮子管着这里。
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像宁天豪这样的将军守着,而那些强者是不会轻易出手的。顶尖战力谁都肉疼,所以都在克制,但又不定什么契约,没有谁愿意被绑在契约上,因为一方过强是可以灭了另一方的。契约,像是在看着对方变强。
杀也得知了,这皇朝战一般是不允许破海境参与的,破海境只能对破海境,大多是破海境之下参与。至于破海境若是想参战,自有地方给他们使力气,只不过很少能活着回来。
一夜过去了,蛮子去操练军队了,而宁天豪也去巡查了一下军营,为的是稳定人心。
杀在一个静室静修,为的是几天后的战争。杀已与宁天豪说了,他不当什么阵手,他只一个人在战场中厮杀。
而宁天豪也知道了杀的速度,故也不反对,他知道,杀来这是要变强的。强迫他去适应战阵,反而适得其反。
“大哥,杀不会有事吧!”蛮子在宁天豪身边说话。
宁天豪只笑笑,投给蛮子放心的眼色。蛮子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大军黑压压的,总有些担心。
“杀!”
两方将士都喊出了声音,煞气云聚,气势破空,不一会儿,便碰到了一起。
杀见着那一个个倒下的武者,有些迷茫了,他的病又犯了,他不想杀生。
可这是战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只有脱颖而出才能活下去,因为这是一个培养壶,只需要强者。
不断的有人被撕裂,头颅一下就被砍掉,身子也一下就被斩断。
有武者也想把杀杀了,但杀跑的太快,他们追不上。
远远的,宁天豪与蛮子注意到杀的情况,有些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杀敌吗?
杀气弥漫,鲜血飞溅,断臂残颅,伴随着夕阳落下。
但喊杀声还在继续,杀已经成功引起了很多武者的注意,这货不杀武者,却是干捡储物袋,一个个都看着眼红了,我们在拼死拼活,而你却在敛财,太不应景了。
杀知道他不能改变这场景,自己也没那么狠心,于是只好哀叹着干起了老行当。
凡是杀所过之处,储物袋都不留下,凡是杀所过之处,也都有一群武者在跟着,但却隐隐的被拉开一段距离。
“大哥,这是什么情况?”蛮子吞了吞口水,这还是战场吗?
宁天豪也有些呆了,杀不是说他来战场是为了变强的吗?怎么怎么看都像是来收死者财的。脑袋发痛,对面的应该暴跳了吧!因为就算赢了,也没有多少东西剩下给他们。
杀的动作太快了,只一溜烟的功夫便挪到了另一个地方。
有时,杀兴起,看见那个修为高些,便马上绕到他身边把他储物袋给摘了。本来还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两个武者,敌军的那一个顿时就丢下对手,追赶着杀要把储物袋给夺回来。
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有一些武者专门在收死者财了。
“呜呜呜!”伴随着对面的声音响起,退兵了。本来只是要几天几夜的战争,竟然只进行了半天。
宁天豪军队里的许多武者看着杀就觉得亲切了,因为他专抢敌军的,特别是偶尔拿出的一个大棍子,趁敌军武者不注意,一棍下去就搞定了一个。
有许多要与杀打招呼,但杀马上就回到了宁天豪的身边,这时,许多武者都止步了。
看着整齐划一的队伍,杀有些感叹了,“宁大哥,打战可真是辛苦啊!这些军士不容易啊!”
听着杀的话,宁天豪的面色有些古怪,而蛮子却是直接说了,“就你,你还辛苦,别的武者都追不上你,你竟然在收死者财?”
“蛮子哥,武者修行,难道就不是因为有财物才进境猛快吗?”这一句下来,蛮子本想还说,但却被宁天豪瞪了一眼,只好瘪了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