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她慢慢的闭上眼,啊,生活如此美好。
房内,一男人袭墨蓝色衣袍,墨色长发垂落在后背。男人挺直的坐在那里,目光温柔的看着一个女人的发簪。
手掌慢慢的触及他那天生就是异瞳的双眼。一只瞳孔黑色,另一个却是嗜血的红色。
拇指的一个戴着一个玉扳指,看起来价值不菲。末了,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快要接近唇边的茶杯在听到那声尖叫时顿了一下。
然后若无其事送到唇边,抿了抿,放下茶杯,目光就不在那么温和。
“你为何,执意要做这些白费力气的事”
低沉的声音响起,男人依旧缓慢的拿起旁边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倒在地上。
随着热气的升腾,男人放下茶杯,将桌上的发簪收好。
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清香,男人已经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条黑布,慢慢的遮住双眼。
他是能看清事物的,但看不透人心。
他慢慢的走出里屋,那抹的水蓝色身影异常显眼。
待走近,才发现这女人的衣物,竟是那么暴露。不仅胳膊露在外面,腿竟然也…
他不敢再往下看,转过身,悄悄的红了耳根。
他不喜欢被人触碰,也不喜欢挨到别人。
看这女人睡的跟头猪一样,他还是忍不住出声“你是谁?”
叶玖卿没出声,反倒吧唧了一下嘴,睡的更香。
末了,男人看了眼地上的碎渣,不禁皱眉。
这女人从房顶上掉下来,竟然还能安然自若的睡在这儿。该是有多大的目的才会觉得这点疼痛也不算什么。
叶玖卿终于悠悠转醒,看到眼前朦朦胧胧的身影,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
“皇上,王爷,贵公子,来了来了,真的来了”
叶玖卿不停嘀咕,内心的激动已经压抑不住。那她是谁,跟这个男人什么关系,什么关系……
头脑开始风暴,该死的,怎么一点儿记忆都不给她。
感受到强烈的目光,他身子斜了斜,却依旧不去看她。
她不敢出声,怕一说话就说错了什么。她该怎么办,该干什么。
心里开始各种疑问。
“你…从天上掉下来的?”
天上?
什么天上?
“!!!”叶玖卿意识到他说了什么,看了眼地上的碎渣渣。思想争斗了一番。
如果她说不是,那她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这里,刺客?如果她说是,那,那不直接成刺客然后被杀?
于是,她立马摇头“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修好,然后该回哪儿回哪儿”他语气出奇的平淡,叶玖卿看不见他的脸,反倒觉得有意思。难道是自己长的太好看了,让这个男人也觉得害羞了?
“真不是我”叶玖卿表示否定“我一个女孩子,从那么高摔下来,肯定都残了”叶玖卿开始装可怜“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觉得她似乎说的是对的,又准备问她,门没关,突然出现几个人,叶玖卿被吓了一跳。
“王爷,您没事吧”三个侍卫小子堵在门口,就看见叶玖卿站在王爷身后,两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和谐。
“罢了”墨瑾煜叹了叹气“把她带下去吧”
说罢,他便转身,叶玖卿想拦住他,立马抓住他的手。
墨瑾煜一愣,忘了抽回手。
这人是王爷,那她,侧妃,正妃?
“王爷,要不,我把她带走?”那侍卫上前,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还不忘去看墨瑾煜的脸色。
头一次有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近王爷,不管是男是女,所有人都会排斥。
这女人…
叶玖卿才不管被抓住的人到底什么反应,只觉得疑问。
带走?谁?我?
“王爷~”叶玖卿抓着他的手改为整个手臂。墨瑾煜立马反应过来,扒开她的手把她推到一边。
“???”叶玖卿还在蒙圈中,这什么操作。抓他手的姿势还僵在空中,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带走!”墨瑾煜一声呵斥,“回去告诉临王,本王不需要他的任何好意”转身进了里屋。
门外的人都被吓得抖腿,只有那个侍卫上前道“姑娘,走吧”
叶玖卿“哦”了一声,跟着侍卫离开。
那侍卫将她带出去,忍不住问她“姑娘,回去之后,自己找个好人嫁了。王爷本就不喜与人接触,你这样,不是自讨苦吃嘛”
叶玖卿抿抿唇,没说话。
这样的人,叶玖卿在小说里见多了。又是一个对女人不感兴趣,成天摆着一张臭脸的王爷。
如此她便明白,她跟这个王爷,还真没点儿啥关系。
不过,临王…
“临王是谁?”
“……”
侍卫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眼她身上穿的衣服,还觉得不好意思,催促着手下去给她拿件得体的衣裳来。
叶玖卿刚接过衣物,侍卫连忙将她赶出门外。“行了行了,你快走吧。以后,切莫来这煜王府了”
“喂”叶玖卿被推出门外,倒也没做什么。看了看黑漆漆的四周,就算走,也得等了白天再走。
将衣服整理了一下,直接套在身上。这粗布麻衣,穿着倒是暖和。
从刚才到现在,竟然没觉得冷。现在出来了,这是,入冬了吧。
她不怕黑,像她这种一个人生活惯了的人,什么没见过。
只是四周漆黑,东南西北都找不到。
她开始惆怅。
在这里,她不认识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可做。
怀里抱着那些衣服,开始想念电脑,手机,WiFi。就算没wifi,跑到隔壁蹦蹦网也是愉快的。
想着想着,她靠着柱子,竟睡着了。
……
月色皎洁,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的明亮。
快要入冬了,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来的晚一点。
也并没有那么冷。
墨瑾煜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物,突然想到刚才被拉过的手。既而若无其事的放下,突然想起刚才被砸坏的房顶。
墨瑾煜将身上的衣袍解开放在一边。
他是累了,身子不好,常年累积的疾病。
这么多年了,克母亲,克祖母,克父亲,没人愿意接近他。
何德何能,让兄长替他如此操心。
第二日清晨,墨瑾煜命人将房顶整修一番。
下午的时候,墨瑾煜便想去临王爷一趟。
毕竟有些事,还是早说的好。
鲜少出门的他,今日便显得与外界格格不入了。
也不知过往的行人在看些什么,只觉得眼神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