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没有人喜欢我
卫来2025-07-02 19:302,372

这场令人无比唏嘘的婚礼现场式闹剧,随着谢道年悄然出现并将黎松松带走后,算是彻底落了幕。

  即便是婚礼台上还伫立着沈青黛等话题中心人物,可碍于一直冷着脸向往散发冷气的陆广白在场,也没人有胆子去多嘴问一句。

  在整个通亨市,谁不知道SP集团的掌权人陆广白,那是出了名的冷面煞神,思维缜密心狠手辣,若是有人眼瞎犯到他头上,那绝对会完蛋的很有节奏感。

  天凉破产不是说来吓人的。

  至于方才敢于无视陆广白的谢道年,那同样不是个普通人。

  通亨市内堪称与SP集团旗鼓相当的Da集团的太子爷,看起来是个脾气温和的书生老好人,那也仅限于看起来而已。

  真要是不怕死的去触了他的霉头,你都不知道自己明天会在哪个荒无人烟的旮旯角落醒过来。

  反正这两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惹为妙,倒是不知黎松松怎地和他们都搭上了关系。

  众宾客各怀心思,面上倒还都端着副沉稳庄重的表情,极有眼色地陆续起身,与陆广白等人辞别,随即恨不得自己长了四只脚赶快逃离现场。

  不过瞬息,本应熙攘热闹的婚礼现场就只剩下台上几个中心人物。

  “广白哥哥。”沈青黛满面娇羞,见陆广白依旧直愣愣呆站在原地死死盯住方才谢道年抱着黎松松离去的方向,她眼底快速闪过几道暗芒,伸手拉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

  陡然间被人握住了手,陆广白利落的眉头蹙起,回身下意识抬手抽离开,末了正好对上沈青黛那张仿佛受了莫大伤害的无措小脸。

  他并不习惯有人碰他,转念想到沈青黛是他找了多年的人,颇有几分僵硬地应了声,“走吧。”

  语罢抬脚就走,徒留下沈青黛与沈如眉母女俩面面相觑,以及自从打了黎松松一巴掌就再未说过话沉静站在一旁的黎木盍。

  ……

  谢道年将黎松松轻柔放在银灰色HennesseyVenomGT跑车副驾驶上为她系好安全带,自个儿于主驾驶坐好后将车门关好后启动车辆驶离华容庄园,“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葱翠笼郁的笔直梧桐犹如潮水退散般从眼角闪过,黎松松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用闷闷的鼻音哼了声。

  “还能是怎么回事儿,你这当哥哥的不在,他们就合伙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了呗。”

  以调侃轻松的语气回答完,她就将头转向窗外,继续打量那些富有生命力的植物。

  “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个。”谢道年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眸中暗流涌动,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缓和。

  也就是黎松松这个蠢姑娘才会不知道他对她有意思,只一根筋地以为他是个好心的邻居哥哥。

  之前若不是因为害怕自己接受不了眼睁睁看着她嫁给陆广白,他怎会在接到消息的当晚就慌不择路跑到格兰国去开书画展。

  结果他不管干什么脑子里都会浮现出黎松松身着洁白婚纱的绝美模样,既然是她想要的,那他也不会去搞什么破坏。

  不过内心依旧期盼着亲眼看看,这才会临时起意赶回来,谁知刚巧就遇上她被欺负。

  一想到这儿,谢道年就忍不住内心极度想要把陆广白塞回娘胎重造的躁动。

  他视如珍宝的女孩儿,竟被人如此当众糟践。

  闻言,明白身旁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执拗性子,索性坦然交代。

  黎松松微微扭动脖子,脑袋轻轻靠在座椅上,声音轻飘飘的恰似湛蓝天空上那些个虚无漂荡的云彩,“陆广白说,我骗了他。”

  “我小时候生了场大病,能活下来已是奇迹,倒是就此忘了许多事。”

  “沈青黛今日窜出来说,幼时她在废旧工厂救了陆广白,结果被我不要脸地冒领了。”

  “至于陆广白,他明显是相信她的,毕竟我连他们说的到底是个什么事儿都不知道,更别提什么解释了。”

  即使内心知晓沈青黛不是个单纯无辜的好人,即使知道对方的出现是为了拉她下水,即使猜测事情真相也许并非如此,她也无法否认。

  由于不记得,那便是失掉了辩驳的底气和立场。

  安静听完这场闹剧般的经过,谢道年偏过头瞧着黎松松淡的看不出表情的脸,知道她是真的难受,也就咽下了那些个原打算指责她的话。

  关于黎松松的一切,他可谓说是全然了于心的。奈何他俩相识于十岁那年,他对她口中的小时候同样是一无所知,也不知沈青黛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不过,这事对他来说未尝就不是件好事。

  他所求的,一直都是黎松松,这代表,他还有机会。

  思及此处,谢道年长睫缓缓遮盖住眼瞳中渐渐浮起的暗沉,世人多功利,他也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去哪儿?”

  黎松松悄悄动了动刺痛的脚踝,眼角余光扫过变得红肿的位置,嗓音微涩,“沈家。”

  谢道年颇有几分讶然,“沈家?”

  “嗯。”黎松松沉沉应了声,她要赶在沈如眉他们还没回去之前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带出来,她身体当下也受不得多少磋磨了。

  谢道年今日在婚礼现场及时出现力刚陆广白已经是极好护住了她的最后一丝颜面,后续这些糟糕的家庭繁杂琐事若是再将他拉扯进来。

  那就是她太过依赖不知世事,只会给人添麻烦了。

  “好,有事找我,这段时间我都会在通亨市。”

  “嗯,谢谢。”

  两人说话间银灰色超跑已经稳稳当当停在沈家门口,下车后,黎松松强忍着脚踝处直往大脑钻的针刺疼痛,站得笔直目送谢道年将车开进了相隔百米左右的谢家。

  直到那道低调沉稳的银灰色彻底消失在眼眶中,她才霍然蹲下身小心翼翼脱下细高跟,两只白、嫩小巧的脚丫一瘸一拐踩在略微发烫的柏油路面上往沈家院子里走。

  权当没瞧见院内那些个佣人隐晦的打量神色,黎松松绷紧面色直奔自己的房间。

  那间在偌大沈家,沈如眉好不容易才给她辟出来当做卧室的小杂物间。

  扶着墙根小步小步挪动到紧贴角落的木板床,黎松松在坐下的一刹那,彻底散开了那股死死凝聚在胸口的倔强气息。

  发白颤抖的指尖拉开床头柜,拿出个木质盒子后又探进去摸出藏于阴暗之中的照片。

  仔细端详照片上那张温婉柔美的脸,手指轻触着静静躺在小盒子内的玉白色石头手链,她面上缓缓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狭小逼仄的杂物间内,只听得喑哑涩然的,犹如被人遗弃在深山的受伤茫然小兽般的女声轻轻回荡着,恍若世间最哀伤的一场音乐会。

  “妈妈,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我要结婚的那个人吗?”

  “他说我骗他,我觉得很委屈,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彼此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那个人,结果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心思狠辣不择手段的心机冒牌货。”

  “你走之后,没有一个人喜欢我。”

  “我好想你。”

继续阅读:第5章:可惜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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