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坚哥怎么也不甘心,“老大,这妞可是我刚刚花了两百万买的,怎么就成了别人的人了?这不合规矩啊……”
贺南晴心里猛地一沉——这下沈熠祺肯定又要误会,她是为了钱才自甘落到这个样子的吧?就像当年那样……
那他还会救她吗?
“来,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这位先生的人,”坚哥粗暴地推了推她,“你说啊!”
苦苦压制浑身燥热的贺南晴艰难抬头,就看到此时沈熠祺正直盯着她。
他的眸光就如同两汪寒潭般深不见底,但除了给人浓重的压迫感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他暂且的沉默却在显示着,他在等着她的答案。
明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稍微向他服个软,或许她就有可能得救,不会堕入到万劫不复中去,但贺南晴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沉默了下去。
她没回答,坚哥脸上越发得意,沈熠祺眸里却越来越阴沉。
他突然一把擒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过来拦腰抱起,掉头准备离开。
骤然脚下一空的贺南晴,本能地想要反抗,可身体此刻的本能,却让她觉得沈熠祺这近在咫尺的结实胸膛、拥着自己的坚实手臂,都给她一种根本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怀里的人正不停扭动着,两只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作祟,最后甚至连整张脸都埋了进去……沈熠祺原本不解,直到看清楚贺南晴那异常迷离的眼神,以及红肿不堪,明显是被人抡了一巴掌的右脸后,他脸色沉得如同风雨欲来。
老板赶紧上前拦住他,谄媚笑道:“沈总怎么这就走了?那我们的合作案……”
“先把门户清理干净再来谈,”沈熠祺眸光犀利地瞥了坚哥一眼,看向老板的眼神森冷骇人,“当然,要是你做不到,我乐意代劳。”
言下之意,今晚这事他们必须得给他一个交代。
本还有些不满的坚哥,此刻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一直到被抱进车里,贺南晴非但没有收敛,还愈演愈烈,嘟起粉嫩的小嘴就要往沈熠祺薄唇上凑。
沈熠祺虽被她撩拨得浑身阵阵发胀,心口的野兽更是不断挣扎就要破笼,但他始终让自己保持冷静。
毕竟他再清楚不过,她只有在被人下药后,才会跟他如此亲近。
要是他借机碰了她,第二天她药效散尽,肯定会更加厌恶他!
但要是他错过这个机会,还有多大把握能够重新拥有她?
越想下去,放在膝盖上的大掌便越攥越紧,禁不住扭头看了看车窗外,早已是一片漆黑,这一刻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自己心底那股邪念正在愈发膨胀,直至不可控制……
第二天清晨,当贺南晴迷迷糊糊清醒过来,一入眼就是豪庭公馆主卧的陈设后,她“豁”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满脸都充斥着极致的惊恐——
她怎么会在这?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她甚至伸手掐了掐胳膊,那钻心的疼痛瞬间打消了她心里最后的指望——她真不是在做梦!
“别掐了,再掐也改变不了你已经在这里的事实。”旁边突然传来的磁性男声里,透着几分嘲讽。
当贺南晴机械性地一扭头,看到的竟是刚从旁边浴室里出来的沈熠祺!
他虽裹着宽大的浴袍,但那小麦色的壮硕胸肌,还是在松散的领口处若隐若现。些许水珠从他那半干的头发里流淌下来,顺着喉结一路往下……再加上从浴室里飘出来的水汽氤氲,仿佛让整个卧室的气氛都瞬间灼热了起来。
贺南晴的一颗心却在这时狠狠一拎,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我怎么会在这里?昨晚我们……我们发生了什么?”
沈熠祺的目光,落在了她那微微敞开的领口上,一脸既成事实后的漠然:“不记得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被他那灼热的眼神一盯,贺南晴这才意识到,她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四年前住在这里时穿的睡衣。
不仅如此,她浑身上下还正传来阵阵钝痛,手臂上更显现着些许青紫痕迹,像极了发生某些事后留下的……
一股气血瞬间直冲脑门,让她当即对着他就怒目圆瞪:“你趁人之危?沈熠祺,真想不到时隔四年,你竟然变得这么卑鄙……”
“我趁人之危?我卑鄙?”沈熠祺上下扫了她一眼后,黑眸里就透出十足的不屑来,“贺南晴,你真忘了昨晚你自己做过什么了?分明是你对我垂涎三尺饿虎扑食逼良为娼,现在却赖到我头上?”
随着他这话一出口,贺南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垂涎三尺饿虎扑食逼良为娼……她对他?
不过经他这么一提醒,昨晚的事她倒是记起了一些——昨晚她去皇家永利会所找贺光耀,喝下他倒的那杯水后,就感觉浑身都不对劲,最后落到了一个叫“坚哥”的人手里……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但至少她现在是平安无事的。
所以难道……真是沈熠祺救下了她,还把她带到这里?
而当时中了药失去理智的她,就直接把他给……这不是真的!
见她表情生生凝滞住后,沈熠祺这才幽幽开口:“想起来了?”
贺南晴没有接话,只是脸色越发难看。
沈熠祺却不依不饶:“想起来的话就再想想,该怎么负责?”
“负责?”贺南晴诧异之下,禁不住瞪大双眸提高声音,“你要我负责?”
就算昨晚真是她没控制住把他给扑了,那也是她自认倒霉,他作为男人也没什么损失啊。
再说……
“那四年前最后几个月里,你对我的那一次次……又怎么算?”她立马不服气地质问道。
那一次次他可不仅是索要得心安理得,还留给了她一个种,现在居然理所当然地要她负责了!
“我不得不提醒你,那时候我们还没离婚,我只是行使我的合法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