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声响轻微。
然后还带着温度的皮带被抽出,放在了温南溪的手里。
“给你了,替我保管好,明天还给我。”秦晟北低沉的声音带笑。
温南溪人都傻了,捏在手心里的,分明就是烫手山芋。
她想丢掉,可还怕落得一个玩不起的罪名。
她面红耳赤地回到位置上,众人目光灼灼,集中在她的手上。
温南溪脑子一抽,胡乱地皮带往自己包里一塞。
“哦吼……”
“管着秦哥身家的东西,嫂子当然要收好,改明儿还要亲自还给秦哥的。”
“懂懂懂,要人命的东西嘛。”
温南溪:“……”
这群男人,简直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和秦晟北差不多,全部都是牲口。
“行了。”
身侧一暗,秦晟北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别欺负我的人。”
傅瑾川卖他一个面子,“继续吧,温小姐,你来。”
刚刚输的人是她,所以这一次,转盘她来拨。
温南溪深吸了口气,小心拨动箭头。
很快,箭头停在了秦晟北的一个兄弟面前,他挑了挑眉,“行,我来吧,我选真心话。”
“温小姐,要不这个问题我来问,你不介意吧?”傅瑾川笑得意味深长。
温南溪还没有开口,身旁的男人就替她应了。
“她不介意。”
她耳朵动了动,余光撇过他一眼,被抽到真心话的人是其他人,这把火怎么都烧不到她身上。
那她让一让,也不是不可以,何况她并不熟悉此刻被抽中的这个人,问也问不出什么感兴趣的话题。
可很快,事实就证明给她看,是她太过天真。
“大家心里都有数,今天是温小姐的主场,那真心话的问题自然要围绕着温小姐。”
傅瑾川桃花眼笑得招摇,“根据过往经历,你挑一挑,有什么能够证明我们秦哥对温小姐一往情深的事情?”
温南溪傻了,秦晟北低笑了一声,他今天的脾气好得过分。
“这个简单啊,三年前温小姐的生日宴,大家还有印象吧?生日宴前几天,秦哥就开始准备要穿的衣服,想要用美男计蛊惑人心的念头那是一目了然啊。”
他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秦哥还能那么骚。”
秦晟北额角狠狠跳了跳,“闭嘴。”
“我正好说完了,来,下一位。”
温南溪有些不好意思,心跳纷乱,巴掌大的小脸泛着一抹动人的浅红。
秦晟北哪怕只是看着她,都觉得她美得在他的心头放肆招摇。
他唇角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
下一个,被抽到的人是秦子墨,提问的依旧是傅瑾川,而且丧心病狂的是,他提出的问题是一样的。
秦子墨轻咳了一声,讪讪摸了摸鼻子。
“从小到大,我就没少被我哥收拾过,这个大家都知道啊,不过以前至少是十天半个月吧,自从我姐回来之后,就变成了三天两头,我哥喜不喜欢我姐,我的伤痕累累还不能证明吗?”
秦子墨越说越上头,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温南溪,“姐,以后你多吹吹枕头风,别让我哥再抽我了,拜托拜托。”
温南溪:“……”
还是抽死你算了。
然后是下一位,傅瑾川。
“晟北装醉卖惨你们见过没,他之前还怕演的不够真,专门往衣服上倒酒,简直蠢得无法直视。”
秦晟北低头,手指按了按额头,有些懊恼地骂道:“把嘴闭上。”
温南溪脸颊烧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秦晟北身上,他对她的喜欢明晃晃地表现出来,毫不收敛,不吝啬被人知道。
箭头再次转头,指向了骆夏瑶。
傅瑾川开口:“同样的问题,或者你选大冒险。”
骆夏瑶错开了目光,握住温南溪的手。
“大冒险也可以,”傅瑾川轻笑,“我一定对你放水。”
“我选真心话。”
傅瑾川眉梢微挑,“怎么,信不过我?”
“嗯,信不过。”骆夏瑶毫不犹豫。
傅瑾川盯着她看了一会,玩味笑了,“你对我的印象就这么糟糕?”
“没办法,你劣迹斑斑,是不争的事实?”骆夏瑶耸了耸肩,明目张胆地跟傅瑾川叫板。
无声对峙片刻,骆夏瑶率先收回了目光,“过继,这一点我确实认可。但秦晟北,我并不完全对你放心,以后你敢让我家南南受委屈,我一定不放过你。”
秦晟北颔首,语气郑重:“好。”
温南溪回握住她的手,心头仿佛淌过一阵暖流,能有这样一个愿意为她随时豁出去的朋友,是一件特别难得的事情。
箭头再次拨动,而后缓缓停下,指向了秦晟北。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傅瑾川的话音刚落,众人就别有意味地笑了起来。
“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呢,秦哥倒是想大冒险,可场地不是不合适吗?”
温南溪:“……”
秦晟北失笑,“真心话。”
傅瑾川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良心发作,问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问题。
“晟北,你最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好半晌,秦晟北静默不语。
温南溪忍不住朝他望去,正好撞进他看过来的目光。
“我的愿望没有办法实现,以后你的愿望,就是我的。”
温南溪怔了一下。
秦子墨还想追问,却被其他人打断。
“子墨啊,你还小,不懂,你姐的愿望至少纯洁,你哥的愿望要是说出口,那决定是……嘿嘿。”
秦子墨黑了脸,“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众人乐开了花,笑闹不断。
聚会结束,秦晟北开车送温南溪回家。
夜色已深,路上安安静静的。
温南溪侧过头看向秦晟北,斑驳的光影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明明灭灭。
她心头微动,忍不住问道:“秦晟北,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秦晟北菲薄的唇瓣微抿,恰好红灯间隙,他将车缓缓停下,侧眸深深地看着温南溪。
温南溪试探问道:“是关于什么的,奶奶?朋友?还是事业?”
“都不是。”秦晟北嗓音低沉,黑眸灼灼,清晰映着她的身影。
温南溪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没有错开目光,只是问道:“那是关于什么?”
“关于你。”三个字,他说得笃定而认真。
心怦怦直跳,只是一瞬,就彻底失控,她听到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关于我的什么?”
秦晟北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