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北,你帮我……”
秦老夫人到嘴边的话顿住,看到眼前的一幕,乐开了花,“不然,我先出去?”
温南溪头顶都快冒烟,努力想要挣开手,“你还不起来。”
“你别起,我出去!”秦老夫人立刻说道。
温南溪恼羞成怒,“秦晟北!”
他眸色沉了沉,将失控的躁意强自压了下去,起身拉开距离。
“不怕了?”
温南溪的裙摆都被扯到了大腿上,接触空气的凉意,她赶紧扯住被子盖到头顶。
过了几秒钟,被子里才传来闷闷的声音,“不怕。”
秦晟北深吸了口气,转身出门。
秦老夫人懊悔不已,她怎么就刚好卡在这个点上过来了。
她跟着秦晟北出门,将房门带上,痛心疾首地瞪着秦晟北。
“臭小子。”
秦晟北眉梢微挑。
秦老夫人越发生气,“你是不是傻?竟然不关门!”
秦晟北:“……”
静默了几秒钟,他才问道:“奶奶,您找我什么事?”
秦老夫人又瞪了他一眼,才问道:“你跟你小姨敲定好时间没有,我生日那天,她一定能来吧?”
“嗯。”秦晟北有些费解,“奶奶,您和我小姨之前关系好像也没有这么亲近,这次怎么一定要请她过来?”
“还不是为了你?”秦老夫人翻了个白眼。
“我?”秦晟北确实要感谢纪静曼,但什么时候都可以,不一定非得选奶奶的生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秦老夫人撇撇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怒火又窜上来几分,“臭小子!”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回房间继续睡觉。
秦晟北:“……”
看不见秦老夫人的身影,秦晟北才收回了目光。
他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冷声询问:“怎么样了?”
“老板,章俊良当场死亡,也是奇了怪了,我们审问了他两天他都没求死,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
秦晟北眸色微暗,“查清楚,我要结果。”
“是。”
……
章俊良的死讯,在第二天早上七点传来。
警方调取了现场监控,当时刚好到酒店门口的温南溪作为目击证人,被警方联系上,要求她配合做个调查。
接完电话,温南溪一度怀疑她是听错了,章俊良明明已经坐牢,怎么又会从酒店高层跳下去。
她定了定神,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才确定昨天的那个人,就是章俊良。
……
“老板,昨天章俊良跳楼之前,有个服务生来过一趟,说是送错了餐。我连夜带人审了一通,有人许了重金,让他将这个给章俊良看。”
牧良哲将东西递给秦晟北。
他低眸,是一个小小的玩偶,应该是DIY的,着实算不上好看。
秦晟北神色冷清,“查清楚了?”
“章俊良有个五岁大的女儿,一直养在老家,这个玩偶,应该就是他女儿的。”
秦晟北声音冷得像冰,“谁动的手脚?”
“服务员也不清楚,不过……”
牧良哲将楼下监控截取到的照片递到他面前,“昨天苏小姐也在酒店里。”
秦晟北低头看去,照片上,苏怡宁一张脸煞白,吓得不清。
很难说她是因为看到曾经助理死在面前被吓的,还是做贼心虚。
他眸底一片暗色,声线冷到了极点:“章俊良交代的事情,去查了没有?”
……
温南溪赶到了警局,十分配合地做了笔录。
“温小姐,你昨天为什么会去酒店?”
她愣了一下,章俊良跳楼那一幕给她的冲击太大,她确实没有问过秦晟北,为什么找她。
“这是私事,能不回答吗?”
“当然可以。”民警不作为难,“温小姐,你最近注意安全,之前章俊良将你锁在仓库里,我们查到了一些线索,证明他有同谋,只是现在嫌疑人突然自杀,线索就断了。”
温南溪心头泛起波澜,鬼使神差地问道:“您能不能告诉我,章俊良昨天为什么会在酒店?”
民警迟疑了一下,“抱歉,这个我不能回答。”
她抿了抿唇,又问道:“和秦晟北有关?”
民警的神色有些变化,但依旧没做回答。
温南溪的心微微下沉,没做不必要的纠缠,起身往外走。
迎面,遇上了刚刚来警局的苏怡宁。
温南溪脚步赫然顿住,四目相对,她的眼神犯冷,错开目光离开。
时间尚早,打车上班还来得及,温南溪在路边等她约的车。
“温南溪。”
她循声转头,苏怡宁踩着高跟鞋,快步朝她走来。
手一扬,就朝着她的脸扇过来。
温南溪一把扣住她的手,神色冰冷,“你发什么疯?”
“昨天晚上,秦晟北进了你的房间,是不是?”
苏怡宁直勾勾地盯着温南溪,又嫉又恨。
她千方百计,就差脱光了衣服爬上秦晟北的床,他都不肯多看她一眼。
可温南溪这个乡下人,凭什么能让秦晟北另有相待。
“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只有死了,才会学会安分?”
温南溪红唇扯出一抹哂笑,甩开她的手,“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别光会动嘴皮子。”
苏怡宁气得不轻,“你别以为你一身贱骨头能跟我抢,昨天章俊良死在你面前,还没能让你长点记性?”
温南溪心尖一缩,神色更冷。
“章俊良管不住自己的嘴,为了我,晟北只能让他永远闭嘴。”
说话的时候,苏怡宁直勾勾地盯着温南溪看,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
看来,温南溪并不知道,章俊良是怎么死的。
“我瞒着他动了你,他多多少少生我的气,不过气过了就好。”
苏怡宁一字一顿,“而你呢,不过就是廉价送上门的消遣而已。”
温南溪面无表情,指甲掐进掌心里。
“你要真这么有底气,也不至于只能来我面前放狠话了。”
苏怡宁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笑了起来,“温南溪,不然你告诉我,昨天牧良哲特别带你来酒店的目的是什么?章俊良一条命,还不够你长脑子吗?”
话落,苏怡宁转身得意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温南溪抿紧了嘴唇,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走马观花地在脑海中闪过。
任由她如何回想,也记不得他口中有过关于章俊良的只字片语。
唯一问过她的问题,就是她和章俊良是不是没有关系。
负面偏执的念头充斥脑海。
秦晟北在确定什么?
确定她够不够干净,有没有资格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