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疼我?”
温南溪立刻上前趴上他的背,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直起身,大掌往后,托住她的臀部。
热度往上涌,温南溪将悄然红透的脑袋埋在他的后背上,咬着唇不吭声。
每一步,他都走得格外平稳。
到了山顶,他才将温南溪放下。
山顶之下,远离了城市光亮的夏夜星空,美得格外震撼。
忽地,流星划过夜空,灿烂繁华。
温南溪看得有些失神。
这是她头一次,看到除开照片和视频之外的流星雨,给她带来的震撼无与伦比。
久久,璀璨的流星雨缓缓落幕。
“南南。”
听到声音,温南溪下意识地转头,下一瞬,红唇就擦过了他的嘴角。
她双眸微阔,心跳蓦地漏了半拍。
触及他眼里的得逞,她脸颊通红。
“秦晟北,你故意的。”
“是,我故意的。”秦晟北认得利落干脆。
温南溪:“……”
她往后退,比不过他的厚脸皮,她选明哲保身。
但他的速度更快,温热的大手按在她的后腰上,微微收拢,然后,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抚过她的后背,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而后,猛地收紧。
吻落了下来,这是她刚刚欣喜看流星雨的时候,他就想做的。
现在才刚刚尝到她的味道,所有的克制内敛尽数失控,他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将她的脑袋抬高,这个吻,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温南溪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可她抗拒的力道,对他而言忽略不计,如小猫挠痒,显得欲拒还迎。
热度节节攀升,温南溪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褶皱从她的掌心里溢出。
良久,他才松开手。
温南溪的唇瓣红润,眼里泛着的水光潋滟,摄人心魄。
秦晟北的心头躁动着,大掌克制地往下,贴在她的后腰上。
隔着一层布料,她依旧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滚烫,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的身子跟着轻颤。
秦晟北薄唇上扬,带着胸膛微微震动。
温南溪脸烧得厉害,“秦晟北!”
她故作凶神恶煞,可瞪他一眼,眸光如水,压根没有任何力道可言。
“嗯?”他拖着尾音,显得格外前缱绻暧昧。
“你转过身去。”她瞪着他。
秦晟北挑了挑眉,倒也知道适可而止,从善如流地转身。
温南溪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收紧。
“南南,你想谋杀亲……”
“闭嘴!”她眉心一跳,凶狠道,“流星雨看完了,我要回去了。”
秦晟北闷笑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弯下腰,将她背了起来。
山林里的晚风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去了一些她脸上的热度。
“南南。”他轻声喊她。
她抿了下唇,没做回应,故作装睡。
秦晟北失笑,走得更稳,也更慢。
“还好……”
她心头微动,还好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还好……你回来了。”
温南溪的眼眶微微发酸,她用力眨了眨眼睛。
等明天,只要她确认订婚宴是个误会,那其他的事情,她就可以说服自己彻底放下。
她可以给他们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夜色更深了,温南溪迷迷糊糊,到最后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秦晟北开车回到北苑,她睡得正香。
他拉开车门,看着她的眼里揉进令人心醉的温柔,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怀中,往楼上走去。
佣人被他使了眼色,都不敢出声打扰。
院子一侧,沈佳悦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
刚刚秦晟北回来的时候,她就在院子里,可她没想到,从头到尾秦晟北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反而将温南溪,当成了珍宝。
她眼睁睁地看着秦晟北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只觉得腿又疼了起来。
负责照顾秦老夫人的佣人孔叶走上前,“沈小姐,让少爷和那个女人去看流星雨,是老夫人的意思,少爷是一片孝心,却被那个女人钻了空子。”
沈佳悦眸光微闪,她也是下午接到孔叶的电话,知道温南溪住进了北苑,才提前出院。
只是……
那个老不死的让秦晟北和温南溪去看流星雨,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小叶,奶奶怎么会让她和晟北哥哥去看流星雨?”
“今天下午我推老夫人下楼散步,碰到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很会哄老夫人,老夫人也就是回去休息的时候,看到流星雨的新闻预告,随口提了一句。”
孔叶愤愤不平,“那个女人,肯定是拿鸡毛当令箭,沈小姐,她可不能跟你比,只有你,才有资格当秦家女主人。”
沈佳悦指甲掐进掌心里,眉眼间一片狠戾,也就只是一瞬,她就收敛了起来。
“小叶,谢谢你还愿意护着我,这个北苑,恐怕也就只有你拿我当回事了吧。”
“沈小姐,你千万别这么想,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赶走那个女人。”孔叶连忙说道。
她承了沈佳悦的恩,私底下更收了沈佳悦的不少好处,自然愿意当她的车前卒。
“谢谢,”沈佳悦笑了笑,“那能劳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孔叶心头莫名地慌张,但看着沈佳悦,她还是咬牙点头,“好,沈小姐,有你帮忙我才能有今天,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沈佳悦面上的笑容温柔,可眼底,却一片阴冷。
“你明天,帮我……”
*
第二天早上,温南溪还没醒,秦晟北提前交代地下来,让人不要去打扰她。
他去了书房,等牧良哲的结果。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秦晟北掀了掀眼皮,看着坐在轮椅上进来的沈佳悦,神色漠然。
“晟北哥哥,昨天冯欣萍去医院找了我。”
秦晟北眉间微蹙,对苏家人本能厌恶,“她找你做什么?”
沈佳悦推着轮椅往前,“她听说唐娜在北苑,让我帮忙转达她的歉意,宴会那天,她的情绪失控了。”
秦晟北的眸色晦暗,锁定在她身上。
“她跟我说,宴会那天,她看见唐娜的时候,以为是温小姐回来了,但后来才意识到她弄错了。”
沈佳悦语气柔和,“哪怕再像,唐娜也不是温小姐。”
秦晟北鹰眸微微眯起,“你想说什么?”
“晟北哥哥,”沈佳悦直视他的眼睛,“你如果是将唐娜当成了已经过世的温小姐,对她也是一种侮辱。”
秦晟北周身的气息骤然狠厉,暗眸中仿佛有腥风血雨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