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牧风伸出长臂,霸道地将秦郁宁捞回怀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沙哑着嗓音道:“当着我的面,却一直看别的男人,嗯?”
秦郁宁见他一副吃了醋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下一刻,猛地拽住男人的领带,凑近了他的脸,不甘示弱道:“那你呢?在海边度假,对其他女人的投怀送抱来者不拒,这笔账我们又该怎么算?”
沈牧风凝视着她晶亮的眸子,想也没想就把锅推给了一旁的陆骁光:“都是他惹的风流债,和我没有关系,而且我一下子就把那些女人赶跑了,真的,我对天发誓!”
陆骁光躺着也中枪,顿时无语地撇了撇嘴。
秦郁宁狐疑地瞥了陆骁光一眼,像是在探究沈牧风话里的真实性。
见状,沈牧风警告似地睨了陆骁光一眼,带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力。
后者迫于淫威,只好憋屈地点头承认道:“是,那些美女都是我招惹的,和牧风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这都什么人啊,不仅当着他的面撒狗粮,还拿他当挡箭牌!
一想到这儿,陆骁光就气得牙痒痒。
秦郁宁看了他们几眼,最终忍不住笑出了声,勉强接受他们的答案,亲昵地挽住沈牧风的胳膊,主动道:“牧风,我们回家吧,我想宝宝了。”
“好。”
一路驱车至南苑别墅,进门之后,秦郁宁正想去婴儿房看宝宝,却意外地瞥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童小可。
“你怎么在这里?”秦郁宁倏地顿住脚步,蹙起眉,面上露出一丝不悦,沉声问道。
她不是已经让婆婆把童小可送回心理诊疗所了吗?她为什么还留在别墅?
童小可转头望向秦郁宁,连忙站好,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秦阿姨好。”
这时,沈母连忙赶了过来,轻拍了拍秦郁宁的肩膀,劝慰道:“郁宁啊,你先别急,孩子还小,你这样会吓到她的。说起来,这次多亏了小可,你才能顺利释放。咱们就当做个好人好事,收养了她,也就是多口人吃饭的事儿,好吗?”
说着,沈母这才将收养协议递给秦郁宁,有些小心翼翼。
秦郁宁接过来,只见收养协议上明确写着“在童小可十八岁之前,沈牧风和秦郁宁都要将其当做是自己的女儿来抚养”。
“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秦郁宁扫了沈牧风和沈母一眼,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满。
她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能答应童小可的条件,为什么他们就是不听她的话?
让童小可住进来,和引狼入室又有什么区别?
“郁宁,你别担心,这只是权宜之计。”沈牧风附在秦郁宁耳畔,低声安抚道。
“秦阿姨,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你让我做什么,我也会做的,你别赶我走……”童小可一步一步走到秦郁宁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一副生怕被秦郁宁送走的模样。
见状,沈母又不由得生起了恻隐之心,轻叹一口气,对秦郁宁道:“郁宁啊,小可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只要我们好好教导她,一定会让她变好的,你就不要再排斥她了。”
秦郁宁闭了闭眼,捏紧了手中的收养协议,半晌,才缓缓点了个头,轻声应道:“先这样吧。”
事已至此,就算她想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沈母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将童小可招呼到身边,笑着道:“来,小可,沈奶奶做了好吃的点心,去吃点吧。”
“谢谢奶奶!”
秦郁宁则转身去了婴儿房,抱起摇篮中的宝宝,忍不住扬起一抹笑容,轻声道:“宝宝,想妈妈了没有呀?”
“妈妈!”孩子许久没见到妈妈,显得兴奋极了,不管不顾地在她怀里蹭着,一声声地唤道。
感受着宝宝小小软软的身子,秦郁宁只觉得心中被幸福所填满,又陪了他一会儿,才道:“你先在这里等妈妈,妈妈去给你泡奶奶,好吗?”
宝宝始终笑嘻嘻地,点点头,像是听懂了妈妈的话一般。
随后,秦郁宁才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放回摇篮中,转身去厨房泡奶粉。
孰料,当秦郁宁回到婴儿房的时候,却意外地看见童小可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摇篮边儿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摇篮中的宝宝,眼神看起来竟有些可怖。
秦郁宁心下陡然一惊,沉了脸,冷声质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童小可连忙退后一步,低下头,楚楚可怜地道:“对不起,秦阿姨,我、我只是想妈妈了。”
闻言,秦郁宁眯起眸子,快步走进婴儿房,将门关好,然后才漠然地开口道:“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也不用再装了,我们大可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
童小可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望着秦郁宁,似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般。
秦郁宁也不在意,双手环胸,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和你妈妈之间的确存在一些恩怨,她的死,虽然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如果你心里愿意放下这些事,我也愿意当你的妈妈,以后好好照顾你。”
“秦阿姨,我知道您是个好人,我从来没有怪过您。”童小可依然一副无辜的模样,轻声说道,乖巧万分。
秦郁宁顿时哑口无言,盯着童小可的脸,竟无法从她脸上找到丝毫破绽,心中不禁感到一丝害怕。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虽然年纪不大,却城府极深,令人看不透……
良久,秦郁宁才终于叹了一口气,淡淡道:“走吧。”
第二天上班之前,秦郁宁特意交代沈母,一定要照顾好宝宝,不要让童小可靠近半步。
“我知道了,郁宁,你就放心吧。”沈母保证道,没有一点懈怠。
秦郁宁这才点点头,准备去公司。
临走之前,还不忘瞥了一眼远处的童小可,心存芥蒂。
尽管如此,秦郁宁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就连公司开例会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郁宁,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