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十几层楼高!他怎么就这么从隔壁跳过来了?
“你疯了吗?!”秦郁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惊讶出声。
见秦郁宁安然无恙,沈牧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随后,他飞快地扫了一遍房间内部,看清眼前的情形时,眉头亦不自觉地愈发蹙紧,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有一个黑人男孩在她房间里?她又为什么要打他?
见沈牧风来了,秦郁宁这才放下手中的高尔夫球棍,用中文低声解释道:“我刚才在洗澡,他撬开了我的窗户,被我打了一顿。”
沈牧风紧缩的眉头始终未曾展开,听完她的话后,沉冷的目光落在黑人少年身上,冷声质问道:“说,你闯进她的房间,究竟有什么目的?”
男人操着一口纯正的伦敦腔,周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气场,带着十足的压迫感。
黑人少年被他们俩的阵势吓得不轻,倒在地上,忍住身上传来的疼痛感,皱着眉头解释道:“我知道会住在这家酒店的都是有钱人,所以就溜进来,想看看能不能偷点什么东西……可谁知道,今天居然这么倒霉,碰到了一位这么凶悍的女士。我还什么东西都没偷到,就被这位女士的高尔夫球棍打了一顿……”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来偷个东西竟然会遇上这样的情况。
话到末,黑人少年还不由自主地瞥了秦郁宁一眼,带着几分后怕,看起来委屈极了。
见状,秦郁宁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将高尔夫球棍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这时,沈牧风却突然开口,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你错了,她其实很温柔的。”
说着,沈牧风还深情地看了秦郁宁一眼,面上写满了温柔。
黑人少年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一想起刚才秦郁宁那么暴力的样子,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她和“温柔”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可迫于沈牧风的威严,黑人少年到底还是不敢有任何异议,无奈地点点头,被迫承认道:“您说得对,这位女士……的确很温柔。”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这句话说完的,内心充满了不情愿。
沈牧风也没有再过多计较,沉吟片刻,又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小偷,那就直接报警,交给警方来处理吧。”
听到沈牧风的话,黑人少年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开口道:“不要啊!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吧,不要报警抓我!”
沈牧风没有丝毫动摇,依然沉着一张脸,摇了摇头,回绝道:“你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秦郁宁则疑惑地挑了挑眉,双手环胸,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偷东西?”
这个少年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应该是还在上学的年纪,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黑人少年这才稍稍冷静下来,解释道:“我叫费奇。我是个穷人,逼不得已才出来偷东西的。如果我不能淘到些东西,就养不活弟弟妹妹们了……”
闻言,秦郁宁不禁陷入一阵沉默,心中有些复杂。
沈牧风微抿了唇,眸色幽暗,亦没有说话。
说着说着,费奇还流下了几滴辛酸的泪水,真诚地对他们道:“我求求你们了,不要送我去警察局。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吧!”
正在这时,房内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听起来似乎有些着急。
秦郁宁和沈牧风对视了一眼,旋即转身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几个孩子,无一例外都是黑种人,个头参差不齐,看起来瘦骨嶙峋的。
“姐姐,我们是来找哥哥的!我们在楼下等了他很久,可是他一直没有下来……请问您有看到我们的哥哥吗?”黑人女孩儿有礼貌地问道,可是颤抖着的手,却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看得出来,他们都很担心自己的哥哥。
这大概就是费奇口中的弟弟妹妹们了吧……
望着一群还不到自己胸口高的孩子们,秦郁宁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怎么也说不出要送费奇去警察局的话来。
沈牧风看出了秦郁宁的情绪变化,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不管秦郁宁做什么选择,他都会尊重她的意思。
秦郁宁想了想,然后温柔地对孩子们回道:“你们的哥哥不小心走错房间了,我马上让他出来见你们。”
费奇的弟弟妹妹们听到她的话,无一不是喜出望外,激动地向秦郁宁道谢:“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