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风一进门,便注意到秦郁宁的神情不太对劲,似乎有些烦恼,竟连他进来了都没注意到。
秦郁宁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无声地摇了摇头,面上露出几分无奈。
沈牧风走到她身旁坐下,揽住女人的肩膀,柔声开口道:“郁宁,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男人。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嗯?”
秦郁宁沉吟片刻,才终于缓缓张口,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沈牧风,然后又道:“牧风,我还是觉得童小可不太对劲,但是妈那边……”
她现在最大的顾忌就是沈母,婆婆现在一心向着童小可,无论她说什么,婆婆都听不进去。
沈牧风听完,了然地微一颔首,冲秦郁宁勾了勾唇,安抚道:“放心,我始终站在你这边。至于童小可,我会派人盯着她的。”
他本就不喜欢童小可,更何况秦郁宁这么说了,肯定有她的道理,他自然是无条件相信秦郁宁。
听到他的话,秦郁宁心底不禁悄然滑过一丝暖流,点了点头,轻声回道:“谢谢你,牧风。”
幸好,还有他站在她这边。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思及此,秦郁宁缓缓靠在沈牧风的胸膛上,缓缓闭上眼睛,这才终于感觉心中好受了些。
沈牧风顺势搂住她的肩膀,轻柔地吻了吻女人的额头,给予她安慰。
几天后,秦郁宁的身体逐渐康复,终于可以出院了。
正准备离开病房的时候,易晟白却及时赶到,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型的急救箱。
“晟白?”秦郁宁疑惑地微蹙了蹙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试探性地出声道。
易晟白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暖柔和,不由分说地将急救箱塞到秦郁宁手中,叮嘱道:“收下吧,里边的药或许能够帮到你,以后记得经常带在身边。”
秦郁宁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贴心,特意为自己准备了这些,心中顿时被满满的感动所充斥,对上他的眸子,正想开口。
易晟白却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道谢,淡淡道:“道谢的话就免了,我还有门诊,先走了。”
话音落下,易晟白便径直转身离开,独留下一个清隽英朗的背影。
秦郁宁瞥了一眼男人的背影,又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急救箱,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无论发生什么,易晟白始终对她那么好,从未改变。
半晌,沈牧风见她依然没有动静,眸色不由微微一沉,轻咳了两声,出声提醒道:“人已经走远了。”
闻言,秦郁宁这才回过神来,见沈牧风一副吃了醋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声,调侃道:“我说怎么中午的饭好像没有放醋,原来是被某人给吃了呀。”
“好啊你这个女人,都学会调侃我了,嗯?”沈牧风凛了凛眉,面上含着一丝明显的警告。
秦郁宁却是笑着挑了挑眉,一副不怕他的样子。
见状,沈牧风不由得低低地叹了口气,拿眼前的女人没有丝毫办法,下一秒,才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低声道:“走吧。”
“嗯。”秦郁宁点点头,笑意愈发浓了,说着,两人便准备离开医院。
孰料,正在这时,何楚清和艾格斯竟突然出现在医院,并肩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两人的相貌都生得极为出众,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女护士的目光,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可他们却没有理会旁人,径直走到秦郁宁跟前,同时站定。
何楚清面上含着一丝担忧,上下打量了秦郁宁一眼,确定她已经没有大碍,这才温声开口问道:“听说你出了事,就一直想找个机会来看你,但前几天一直抽不开身,没想到你已经要出院了,恭喜你。看样子,你已经没事了,那真是太好了。”
何楚清始终如春风般温暖,关切的话语听在耳里,令人不禁心生感动。
秦郁宁冲他莞尔一笑,深知何楚清一直很关心自己,感谢道:“谢谢你,楚清,我已经康复了。”
艾格斯挑了挑眉,视线先是在秦郁宁身上转了一圈,随后又转到沈牧风那边,凉凉开口道:“郁宁,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要不是有些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你又怎么会遇到这种事?依我看啊,你还是趁早离开那些不靠谱的人,跟着我吧。”
秦郁宁又怎会听不出他对沈牧风的冷嘲热讽,下意识地连忙转头瞥了一眼沈牧风,只见后者脸已经黑了,一副随时都要爆发的模样。
“不用了,我现在过得很好,多谢艾格斯先生关心。”秦郁宁怕沈牧风生气,立刻拒绝道,与艾格斯撇清关系。
沈牧风依然阴沉着一张脸,薄唇紧抿,眸色幽深。
“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话音落下,秦郁宁便飞快地拉着沈牧风离开医院,生怕再待下去,会爆发世界大战。
待二人离开之后,何楚清转头瞥了艾格斯一眼,沉声问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当然,毕竟……郁宁那么可爱,不是吗?”度灰月唇边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回道。
闻言,何楚清面色愈发沉了下来,一脸认真地望着艾格斯,道:“艾格斯,我虽然不知道你背后有什么黑暗面,但我一直了解你的为人,你这人行事一向荤素不忌。如果你对郁宁用什么手段,伤害了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度灰月唇边的弧度悄然加深,挑了挑眉,淡淡回道:“你大可放心,我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
听到他的话,何楚清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他知道,艾格斯素来重视承诺,既然他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我先走了。”旋即,何楚清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度灰月则望着秦郁宁渐行渐远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低低地笑了出声,自言自语地补充道:“我怎么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