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宁的脚还没有好利索,只得从床上坐起来,探出脑袋,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牧风打开门板的时候,只见费奇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热情地冲二人打了个招呼,道:“沈先生,早上好!”
孰料,沈牧风却是满脸不悦,不咸不淡地回道:“早,什么事?”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现在还可以抱着郁宁继续睡觉……
一想到这,沈牧风就无法对费奇摆出好脸色。
费奇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惹到了这位,但还是硬着头皮将手中的盒子递了出去,战战兢兢地开口道:“有个人让我、让我把这个交给秦小姐。”
见状,沈牧风微蹙起眉,但还是缓缓接过盒子,沉声回道:“我知道了。”
“麻烦沈先生替我转交给秦小姐!那……沈先生,我、我就先走了,再见!”费奇刚说完话,便一溜烟儿地跑掉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是被沈牧风吓坏了。
沈牧风眉目一凛,缓缓关上门板,回到屋内,无意间低头扫过手中的盒子,眸色愈发冷沉。
“怎么了?”秦郁宁见他手上拿了个盒子,不禁疑惑地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费奇说有人给你的。”沈牧风淡淡解释了一句,望着盒子的眸中仍然带着一丝考究。
秦郁宁挑了挑眉,想也不想便伸出手,想要接过盒子,同时道:“是吗?那交给我吧,看看是什么。”
孰料,沈牧风却先一步收回了手,不让秦郁宁碰手中的盒子,眼底带着明显的警惕:“这个盒子来历不明,我来开。”
刚刚发生了爆炸事故,现在沈牧风的戒心非常重,生怕秦郁宁遇到任何危险。
闻言,秦郁宁陡然一愣,见沈牧风一脸严肃,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沈牧风将盒子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看起来一本正经,全神贯注,充满了戒备。
孰料,盒子打开的时候,里边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静静地躺着一张邀请函。
邀请函看起来设计精致,大气而美观,内页则附着一首简短的情诗,还邀请秦郁宁去参加一个聚会。
沈牧风沉着一张脸,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略显不情愿地将邀请函递给了秦郁宁,道:“给你的。”
秦郁宁疑惑地接过来,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邀请函上有任何落款或是姓名,心中不禁愈发感到奇怪。
旋即,她才猛然发现,邀请函的右下角印了一个特殊的标记,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
秦郁宁努力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这标记,在艾格斯先生的名片上也出现过。
难道……这是那位先生寄来的?
想起男人的外套,秦郁宁决定亲自去赴约,顺便将外套还给那位好心的先生。
随后,秦郁宁便将邀请函妥帖地收好,自顾自地开始梳妆打扮换衣服。
“你要去哪里?”沈牧风注意到她的动作,忍不住出声问道,黑眸悄然凝起冰霜,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秦郁宁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边细致地画着眉毛,一边随口应道:“去参加聚会。”
当面将外套还给艾格斯先生,顺便亲自向他道谢。
想到邀请函上写着的浪漫情诗,沈牧风心中顿时生起一丝浓浓的妒意,又追问道:“你认识这个写情诗的家伙?”
他们才来威尔士没几天,又一直都是待在一块儿的,秦郁宁是从哪儿认识的这么个送邀请函的人?
而且对方刚寄来邀请函,她就二话不说地欣然赴约?
沈牧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脸色不禁愈发沉了下来,带着明显的醋意。
秦郁宁却并没有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如实回道:“就是那件外套的主人。”
说着,秦郁宁还努了努下巴,向他示意。
沈牧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沙发上搭着一件已经干洗过的外套,这才想起来,这是爆炸那天披在秦郁宁身上的衣服。
思及此,沈牧风心中愈发感到不悦。
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竟然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秦郁宁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