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志顿时感到一阵热血沸腾,怀着激动的心缓步走上前。
满脸垂涎地盯着秦郁宁安静的睡颜,笑容愈发猥琐肆意,正准备脱去秦郁宁的衣服。
孰料,刚一伸出手,便被人狠狠掣住,用力一折。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哒”,李永志的手骨都被折断了,他难以抑制地扬起头,连声哀嚎:“啊!疼疼疼疼疼……”
李永志艰难地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沈牧风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沈、沈总!您、您怎么来了……”李永志吓得舌头都打结了,结结巴巴地开口唤道,心里七上八下,紧张不已。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的面容阴鸷而冷酷,灰暗的眸光中透出浓浓的危险意味,周身散发出浓烈的压迫气息,像是从地狱来的修罗!
这时,陆骁光调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牧风走这么急,肯定是英雄救美来了!”
他一边对傅南亭说着,一边走进包厢,却陡然看见面容阴沉的沈牧风,又瞥见沙发上的秦郁宁,察觉出不对,话音倏然一滞。
与傅南亭交换了一个眼色,瞬间噤声不语。
“沈总,求求您饶过我吧!”李永志的手臂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神情痛苦万分。
沈牧风却不为所动,依旧擒住他的手腕,薄唇透出一分嗜血。
李永志额间冒出细细的薄汗,忍着疼痛出声辩解道:“我只是看秦小姐最近精神不好,所以才在牛奶里放了点安眠药,想让她睡个好觉。刚才、刚才也只是准备送她回家……”
闻言,沈牧风的面容愈发冷冽,一把甩开李永志的手,眸底不觉闪过一丝阴狠。
陆骁光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忍不住直言讽刺道:“李总的‘一片好心’,简直是感天动地啊!”
说着,突然不容反抗地勾住了李永志的肩膀,与傅南亭一左一右地强行把他带了出去。
“既然如此,我们当然要好好感谢感谢你了!对吧?”陆骁光勾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面上悄然泛起一丝冷意。
李永志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他们出去,额头上已是冷汗直冒,骨折的手臂已经快痛得失去知觉了。
包间里只剩下沈牧风与秦郁宁两人,她仍然倒在沙发上,无意识地睡着。
沈牧风盯着女人瘦弱的身子,不知不觉间,宽厚的掌心已经布满了细汗。
抿起唇,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名为心悸与后怕的情绪。
旋即,沈牧风将秦郁宁打横抱起,将她带回了家。
一路上,秦郁宁都乖巧地躺在男人的怀里,睡颜沉静而美丽,长长的睫毛垂着,樱唇微张,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沈牧风将她轻手轻脚地放在主卧的大床上,望着她的脸,久久没有动作。
次日清晨,秦郁宁醒来的时候,房间内空无一人。
她坐起来,皱了皱眉,努力回想了一遍。
她分明记得昨天似乎被一个人抱着,安慰了整个晚上……
可如今,却什么也没有。
许久后,秦郁宁才自嘲地勾了勾唇。
果然是做梦啊……
旋即,她又忆起昨晚的事情,回想到李永志最后猥琐的笑容,藏在发间的细眉微微蹙起。
猛然掀开被子,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痕迹,似乎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难道……老板并没有想对她下手?
是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思考了许久,秦郁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换了身衣服去公司。
飞快地打好一份辞职信,秦郁宁将它折好装进信封里,起身准备去老板办公室请辞。
无论如何,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她大概已经没有办法在公司里再待下去了。
不如趁早走人,省得以后再出什么状况。
这时,齐渺渺突然过来,见她手上拿着辞职信,连忙道:“郁宁姐,公司刚换了新老板。”
闻言,秦郁宁倏然顿住脚步,娥眉微拧,反问道:“换老板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齐渺渺声音依旧很小,解释道:“是今天早上的事情,新老板来得很早,还没几个人见过他。”
秦郁宁眉梢一挑,面上露出几分意外。
仅仅过了一夜,公司竟然就换了个老板?
“对了,郁宁姐,新老板让你来了先去向他汇报工作。”齐渺渺想起正事,道。
秦郁宁思索片刻,到底还是将辞职信先收好,去了新老板的办公室。
门板半掩着,秦郁宁没有着急推开,透过门缝看进去。
只见一张俊脸白净帅气,头发打理得十分骚包,唇角还噙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此刻,他正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转来转去,一副痞相。
竟然是陆骁光!
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新老板?!
还没想清楚其中缘由,秦郁宁便发现霍昕瑜此刻正立在陆骁光身旁,穿着一如既往的性感,深V的衣领,胸前露出一片风光。
不时地往陆骁光身上贴了贴,发出暧昧的嘤咛。
两人有说有笑,陆骁光的目光落在女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大掌不经意间抚上她的手,摸了摸。
秦郁宁不禁翻了个白眼,陆骁光还真是到哪儿都难改本性!
这时,他却突然注意到了门口的秦郁宁。
四目相接之时,秦郁宁飞快地收回目光,向后退了一步。
撞见别人的暧昧,可不是什么好事。
陆骁光却倏然收回手,不着痕迹地推开霍昕瑜,径直开口道:“秦经理来了。工作要紧,你先出去吧,我们改日再叙。”
霍昕瑜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一听他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有些气恼地转身出去。
到了门口,才看到立在外面的秦郁宁,心里愈发不高兴了。
又是秦郁宁!
都怪她,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想着,霍昕瑜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路过秦郁宁身边时,还故意使劲撞了她一下,翻了个白眼,不悦之色尽显。
秦郁宁却始终神情清冷,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