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沈牧风抱秦郁宁去洗了个澡,过了一会儿,才幽幽转醒。
沈牧风已经睡下,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立在窗前,若有所思。
之前,她和沈牧风去过一次矿产,险些丢了性命。
而这一次前往分公司,她不能再像上回那样毫无准备,否则不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思忖片刻,秦郁宁给冷霄打了个电话,沉声吩咐道:“冷霄,你带着我之前收的那个拳击手卡拉,先去一趟邻市分公司,帮我打探打探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尽快向我汇报。”
“我知道了。”冷霄一向寡言沉静,说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秦郁宁在网上订了第二天飞往邻市的机票,这才回到床上,缩进沈牧风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秦郁宁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出发前往机场,却突然接到一通电话。
她疑惑地接起来,却听见另一端响起应芮蓝的声音:“秦小姐,公司有要紧事找你,现在过来一趟。”
秦郁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经纪公司”,看了一眼时间,见还来得及,到底还是答应下来:“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在合约废除之前,她暂时还得听命于经纪公司,否则随时都会吃上官司,面临巨额赔款。
没多久,秦郁宁便带着行李赶到了经纪公司,立在应芮蓝面前,开门见山道:“你找我来干什么?”
应芮蓝挑了挑眉,下一刻,竟将一个剧本丢在了秦郁宁面前,随即淡淡道:“公司给你安排了个新戏,女二号。”
闻言,秦郁宁深深地皱起眉,不知道应芮蓝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会有这么好心,上来就让她演女二号这么重要的角色?
旋即,秦郁宁狐疑地拿起剧本,随手翻了翻,这才发现这部戏的女二号是个大反派,角色非常不讨喜,非常容易招黑。
她要是真演了这个角色,恐怕网上会骂声一片。
下一刻,秦郁宁又将剧本丢了回去,冷声拒绝道:“你也看到了,我要去邻市出差,没空拍戏。”
说着,秦郁宁还握紧了手中的拉杆箱,神色一凛。
闻言,应芮蓝唇边的弧度愈发加深,似乎完全不在意,又道:“你不想演这个也行,还有一部戏,正好在邻市拍,你就进那个组吧。”
秦郁宁的脸色骤然一冷,抿起唇,凝视着应芮蓝,捏紧了手。
原来这根本应芮蓝就是应芮蓝算计好的,她之前就没打算让她演女二号,只是为了引出后面这一句……
这样一来,她根本没有办法再拒绝!
思及此,秦郁宁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半晌,才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好,我拍。”
话音落下,秦郁宁便干脆利落地拉起行李箱,离开办公室,赶往机场。
碍于合约的束缚,尽管秦郁宁深知这是个陷阱,但她现在也只能答应。
应芮蓝望着秦郁宁离去的背影,微勾起唇,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带着明显的算计意味。
离开经纪公司之后,秦郁宁便坐上了前往邻市的飞机,来到沈氏集团分公司,与冷霄、卡拉汇合。
为了赶路方便,秦郁宁今天特意穿了一身休闲装,还扎了个高马尾,看起来青春靓丽。
抵达公司前台的时候,秦郁宁正想自报家门:“你好,我是……”
孰料,还不等她说完,前台小姐便懒懒地抬头瞥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打断:“哦,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吧,跟我走吧。”
还不等秦郁宁开口解释,前台小姐便已率先带路,她也只好噤了声,跟在前台小姐身后,来到总裁办公室。
“徐总,这就是那个来应聘秘书的实习生。”前台小姐汇报完,便走出了办公室。
只见分公司的负责人徐总正忙着玩斗地主,连头都没抬一下,懒洋洋地应了一句:“哦。”
秦郁宁听着电脑上传来的“顺子、连对……”,不由得挑了挑眉,索性将错就错,开口道:“徐总好,我是今天新来的实习生,想应聘秘书一职。”
过了一会儿,斗地主结束了,徐总这才抬起头,扫了秦郁宁一眼,眸光一亮,轻咳了咳嗓子,开口道:“我看你条件不错,不过嘛,我们公司用人标准可是很高的。你要是真想被录用,不如……”
说着,徐总竟扬了扬眉,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从上到下打量着秦郁宁,仿佛在看什么商品一般。
秦郁宁明显地感觉到来自男人的目光,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丝冷意,面上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总裁面前,淡淡开口:“徐总不如先看看我的身价,再作考虑。”
如果不是前台小姐弄错了,她还真没想到,堂堂分公司总裁,竟然是这副模样。
徐总下意识地以为秦郁宁递过来的是她的简历,想也不想便丢在了一旁,缓缓站起身,吊儿郎当地走到秦郁宁面前,同时道:“不就是想谈价钱吗?尽管开口,放心,什么价……我都出得起。”
说着,徐总就想伸出手,捏起秦郁宁的下巴。
孰料,还不等男人的手指碰到秦郁宁一根汗毛,冷霄和卡拉便飞快地冲进门,直接折断了他的手,再一脚踢断腿。
“啊……”徐总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捧着自己被折断的手,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秦郁宁勾起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慢条斯理地捡起被丢在一旁的纸,呈现在徐总面前,缓声开口:“我劝徐总还是先看清楚,然后再跟我说话。”
徐总这才看清楚,纸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字——“调令”,终于明白过来,秦郁宁是从总公司调过来的人!
徐总瞬间被吓得屁滚尿流,什么疼痛都顾不得了,直接跪在秦郁宁面前,求饶道:“秦总,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秦总!希望秦总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