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秦郁宁不禁疑惑地微蹙了蹙眉,将袋子又往前放了放,示意道:“艾格斯先生,您的项链。”
度灰月却是摇了摇头,唇边含着一抹笑意,反问道:“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这条项链,是我特意留给你的,美丽的姑娘。”
闻言,秦郁宁不禁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面上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连忙慌乱地摇了摇头,回绝道:“这怎么能行呢?艾格斯先生,还是请您将项链收回去吧,无功不受禄,这项链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度灰月却依然坚持没有拿回项链,一脸固执地说道:“我知道,中国人一向含蓄,不喜欢表达情感。但我自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一旦看上了任何想要的,就要不留余地地去尽力追求。这个项链,我既然已经作为礼物送给了自己的心上人,就断然不会再收回来,还是请你收下吧。”
他的语气无比认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秦郁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才和度灰月见过短短的一面,他竟然就如此执着。
她当然不会认为他是真的有多喜欢自己,大概只是一时兴起,三分钟热度罢了。
望着男人坚毅的双眸,秦郁宁不禁感到有些无奈,沉吟片刻,又准备开口继续劝说。
孰料,度灰月却耳尖地听见了门外传来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抢先一步开口道:“凶的人来了,我得走了。”
说着,度灰月还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浅笑,冲秦郁宁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调皮。
还不等秦郁宁反应过来,男人便飞快地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还沉声在她耳畔落下一句:“亲爱的姑娘,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秦郁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正想出声训斥,可不过转瞬之际,度灰月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郁宁环顾了一周空荡荡的房间,有些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觉得这个叫“艾格斯”的男人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
正思忖间,房间的门倏然被一个大力推开,打断了秦郁宁的思绪。
只见沈牧风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带着一身风尘仆仆,还有些气喘吁吁。
沈牧风一眼便看见了在房间内坐着的秦郁宁,想也不想便大步走上前,一脸紧张地问道:“郁宁,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他就直觉这个宴会有些不对劲,果然,刚抵达没多久,就出了这种事情,又怎能让他不感到担心?
说着,他还检查了一遍秦郁宁周身上下,迫切地想要确认她的情况。
秦郁宁见他过分紧张的模样,心中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愣了一秒,才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我没事。”
“那就好。”闻言,沈牧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眼尖地发现她脸上异样的痕迹,不禁陡然沉下脸,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秦郁宁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有一小块湿漉漉的痕迹,才反应过来应当是刚才艾格斯留下的。
他这么做,分明是故意的……
可艾格斯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秦郁宁思忖半晌,依然想不明白。
但从之前的表现来看,艾格斯应该不是个坏人……
“郁宁?”沈牧风见她迟迟没有答话,不禁出声提醒道,神色愈发冷凝。
他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郁宁脸上的印记,分明是刚才被人亲过……
“我刚才见到了那件外套的主人,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也不知道。”秦郁宁这才沉声解释了一句,三言两语,并没有说太多。
又是那个外套的主人!
听到她的话,沈牧风的脸色不禁气得发青,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心中被浓浓的妒意所充斥,冷声道:“他亲你,你都没反抗一下?”
平时被他碰一下,她都紧张兮兮的。
今天倒好,被别的男人占去了便宜。
一想到这儿,沈牧风便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熊熊燃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