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还没有追上,说是咱们的人半路赶上了堵车,不过陆总可以放心,应该距离不远了,很快就能有回信儿了。”
风现在多多少少的能够适应现在的工作了,也完全从幕后转变成了幕前,虽然说依旧不是很喜欢开口,可事无巨细,从来没有遗留过问题。
风说完之后就抬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文隆奇,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话要不要单独和陆总说。
“没事儿,说罢。”
听见陆时屹开了口,风才继续汇报着,“鬼医家族进入了另外一个叫江海城的地界,那是江州最大的金融巨头,江九爷的地界,再往里面去,怕是就要交接一下了。”
看到陆时屹的眉头紧锁,风就轻声补充了一句,“追踪器失灵了,似乎被发现了。”
虽然说话声很小,可是还是被文隆奇捕捉到了信息,“什么追踪器?”
“臭小子,你跟踪鬼医家族的人!”
文隆奇快速的反应过来,“你是故意让我将人放走的,是不是?”
“就是为了知道鬼医家族究竟在什么地方!”
大家本来是为了白汐汐的事情而来,陆时屹自然也不想扯上其他的事情。
“文师傅,我只是防患而已,当时不知道鬼医家族究竟要做什么,所以才多留了个心眼,可是现在看来,我的防患还是有用的,不是嘛。”
“如果白汐汐是鬼医家族带走的,那么最起码我们现在也有了线索。”
文隆奇抬眼看着那已经恢复到了平时不苟言笑的男人,眼中多了一份的严肃,“你是说,这次白汐汐的失踪有可能和鬼医家族有关?”
“陆时屹,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他忽然有些可笑,怕是对方还是没有弄明白现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他不介意去点醒对方。
“文以欣在几天前都已经走了,经历了这么大的一个教训,你觉得他们还会在这件事情上面纠缠嘛?”
“行,就算是小肚鸡肠,非得来计较这些事情吧,你是觉得他们是傻子嘛?在这种已经重伤的情况下,还要冒着风险将人强行带走。”
“陆时屹,是你太低估了自己,还是说太高估了他们。”
陆时屹缓缓地抬头,那冰冷的双眸和对面的人对接上,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色彩,“我不做假设的事情。”
“但凡是有一点的可能性,我都要去尝试。”
这话气的文隆奇血液直往头上冲,抬起胳膊无语的原地转了一圈,才朝对面的人喊道,“白汐汐她不是失踪,也没有被人掳走。”
“她是自己选择离开了,你懂吗!”
“她主动选择离开你了,选择离开陆家,离开你们那个虚伪的商业圈。”
“我说的够明白了嘛?”
几句大喊之后,屋内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所有人都看向陆时屹,眼中有心疼,还有的带有怜悯。
“行了,我跟你们也说不通。”文隆奇摆了摆手,“既然白汐汐已经不在这里了,我留在这儿也没有意义。”
“要找你们就去找,只是记得,找不到可千万别来烦我,不想看到你们陆家人的脸。”
说完文隆奇就径直的朝外面走,陆时明看了一眼屋内人的状态,在陆老夫人眼神的示意下,还是选择追了出去。
“文师傅,等等。”
“我都说了,不要……”
“是奶奶的事情。”陆时明见对方的表情不悦,就赶紧说道,“奶奶的病情还没有完全的好转,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去劳烦文师傅。”
文隆奇听见是这个事情,脸色才好转了不少,思索了片刻才说道,“这样吧,回头给你们写个方子,每天喝两回就好,一个月后过来重新把脉。”
“对了,你们家不还有那个叫乌金的鸟嘛,每天喝点血,不要多了,就一个银币大小的血量就行。”
“陆老夫人的病情在这样的安排下就能得到维持,至于说根治嘛,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到时候想到再说吧。”
文隆奇这几句话说的极快,嘱咐完之后就快步离开。
等到陆时明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出了院子,“文师傅……”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等到那人影彻底呃消失不见,陆时明才重新回到了屋子里,一进去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抑感。
“奶奶,我先扶您进去休息吧。”
陆时明想要扶着奶奶回去,可是刚刚靠近,陆老夫人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时明,去,将家法拿出来。”
“奶奶?”陆时明双眼睁大,眼睛下意识的就看向了陆时屹的方向,谁知道对方听见这话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家的家法已经许多年没有搬出来了,在陆时明的记忆中只有当初自己离家出走时候才用过一次,那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那身上的伤口好几个月都没有消除,当然更加伤害的还是他那时候幼小的心。
“奶奶,咱们现在还是找人要紧,这家法的惩治要不然就推后?”
陆时明刚刚说完,陆老夫人的一记冷眼就投了过来,“我现在说的话不好使了是嘛?”
“还是说你也想要感受一下。”
看到奶奶是真的生气了,陆时明才退了出去,在他退出去的同时,屋内就传来一声无比严肃的怒吼,“跪下!”
陆时明啧了啧嘴,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陆老夫人这次带的东西多,很多都没有搬出来,依旧放在了卡车上面,陆时明故意拖延着时间,本以为可以让大哥少受点罪,可是回去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想的简单了。
一进屋子就看到陆老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竹条,一下一下的抽着陆时屹的手背。
几分钟的功夫,后背上的衬衫就已经被打裂了,上面还带着丝丝的血痕,从缝隙看过去,整个后背都已经呈现出暗红色。
可是即便是这样,那挥着竹条的手依旧没有停下来,而前面挨打的人身子挺得笔直,虽然头上因为疼痛冒了虚汗,却依然抿着嘴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