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虚峰上空,江聿风与天阙剑仙早已硬撼了数个回合。
江聿风衣袍如旧,对面的天阙剑仙却气息紊乱,脸上还多了几个大巴掌印子。
天阙剑仙气喘吁吁,心里不禁暗骂起来:这帮小王八蛋究竟得罪了何方神圣,莫非是出自某个圣地的圣子?否则为何会有如此道行,当真是好生了得。
江聿风则是生出了几分战意。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突破神禁的对手,自然得好好玩玩。
反正这剑仙横竖都打不赢他!
此时,范平也冲上了天空。
他面带焦急,气喘吁吁:“打,打...,打......”
打?
二人同时讶异的看向范平。
江聿风以为这是问剑宗昔日的宿敌,天阙剑仙以为是问剑宗的小崽子被此人百般欺辱。
一时间,二人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
“杀!”
一个字震得范平双腿发软,几乎瘫在天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有病啊这俩?
一言不合就开打啊?
“辱我问剑宗者,杀无赦!”威严的声音从天阙剑仙口中响起。
临出手之际,江聿风猛然醒悟。
“等一下!”
“你也配使唤吾?”天阙剑仙冷喝一声,出手越发狠厉。
江聿风本打算停手,可剑已至身前,他只能出手。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甩在了天阙剑仙脸上,将他打得倒飞了出去。
眼见天阙剑仙还要再战,江聿风欺身上前,拿着剑柄对着他的脑袋一顿猛敲。
“安静安静安静!”
“梆梆梆梆......”
“你——,气煞我也!”
天阙剑仙怫然大怒,周身爆发出摄人心魄的剑气,恐怖的剑气令人心生敬畏,刚一见到,就会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挫败感。
可江聿风无惧!
他拎着天阙剑神的衣领子,左右开弓,将其打得鼻青脸肿,气息奄奄。
“犯我混元宗者,至强亦可诛!”
此时此刻的范平还在发电报。
“哒哒哒,啊哒,啊哒哒......”
“打不得啊!”
最后时刻,他终于喊出了那三个字。
灵虚峰上一大群强者冲了上来,个个眼中蕴泪,莫不红了眼眶。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二人分开。
“老祖,我们有罪,应该将您一起带来的。”
“天阙老祖息怒,这孩子是我问剑宗万年以来的最强天骄啊!”
“我们并没有背叛问剑宗,而是来帮助这孩子成就更强大的宗门啊......”
“咳咳......”
听完这一切的天阙剑仙吐出一大口老血,他的目光尤为复杂。
感情这顿打白挨了?
天阙剑仙一脸郁结的看向江聿风。
“小伙子挺厉害的啊,牙都给我打掉了。”
后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家人们谁懂啊,和自家老祖见的第一面就把人家门牙打掉了,有多尴尬你们知道吗?
“扶我起来,我还能...,”身负重伤的天阙剑仙瞅了瞅江聿风,哼哼唧唧道:“改日再切磋。”
几位太上长老急匆匆的将之扶走,十大峰主和叶清流则郁闷的望向了江聿风。
“宗主,您下手挺黑啊。”
“咳咳!意外,意外。”江聿风倍感尴尬。
这几人也很无奈,谁能知道问剑宗的最强底蕴他们走之前忘了挖出来呢?
谁又能想到问剑宗的最强底蕴在江聿风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呢?
这可真是......
长见识了!
远方的云端之上,几位老者在窃窃私语。
“这就是从问剑宗出来的那个小家伙?”
“嗯嗯,听说他才二十岁。”
“这他妈是二十岁?!”
一位祖师瞠目结舌的望向江聿风。
这是二十岁的战力?
搞不好能直接碾压他们好吗?
“嘿嘿,”归一老祖坏笑道:“天阙那小子这顿打没白挨啊!”
“观主何出此言?”
“废话嘛这不是?”归一老祖嘿嘿直笑道:“他挨揍了,咱们不是少挨顿打了吗?省得咱们几个老家伙不服气,跑过去打一场,掉俩门牙你们就开心了?”
“六!”
“还得是你啊!”
“牛鼻子就是牛鼻子!”
几位刚刚复苏的至强者悄然隐去。
此时的混元城中,大家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半步真我境、破开神禁的无敌强者,就这么被打掉牙?
而且打的还是问剑宗的最强底蕴!
这也越发坚定了大家听江聿风讲道的决心。
一位弱冠之年的神明,如今已然成为霜州第一人,还有谁能压制他?
随着三声钟鸣,天空之上那尊无敌的身影缓缓落下。
只见他身着青衣道袍,腰佩长剑,丰神如玉,展现出绝代风华。
刚刚经历一场大战的他此刻状态正佳,周身雄浑的道韵流淌,好似一尊古老的神明复苏,屹立于天地之间。
江聿风自半空中盘膝坐下,缓缓说道:“大世之争已然开启,本座愿护佑一方生灵,今日讲道于此,诸君静听。”
随即,他舌绽莲花,霎时间天音阵阵,神曦弥漫,在其周身化形而出。
宛若一点点光雨的道韵流转四方,每一滴雨露都蕴藏着一丝道韵,显得愈发圣阶。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所有人都在聆听江聿风的讲道,那些珍奇异兽也如痴如醉,怔怔的望向天上,成群的妖兽飞临此地,沐浴光雨,与道韵交相辉映。
有人一脸享受,有人如痴如醉,有人茅塞顿开,也有人当场破开桎梏,晋升下一境界。
所有生灵都陷入了悟道之中,这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令他们近乎忘我。
就连刚刚还在疗伤的天阙剑仙也愣住了,被这种道韵所吸引。
灵虚峰山巅之上,神药园中的一株杂草随风而动,九片草叶轻轻摇摆,一缕若有若无的剑意缓缓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