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苏茹雪脸皮再怎么厚,也被沈云懿这番话说的脸色一变再变,一张脸烧得慌。
秦牧歌竭力隐忍着想要笑的冲动,终是噗呲一声笑了:“你这个比喻倒是挺贴切。”
沈云懿挑眉,他将苏茹雪比作是发情的雌性动物其实也没错,秦牧歌过生日那晚上苏茹雪不就是亲身证明了她的这个特性么!
一个可以随意给男人下药就想要得逞爬上床的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肮脏,要是被对方盯上,那就更恶心了。
沈云懿突然有些同情起秦牧歌来了,好端端的家里突然窜进来这么两个猫狗不如的东西,还真是挺闹心的吧?
他勾唇微微凑近秦牧歌的耳边低声询问:“我表现还可以吧?”
“算你过关。”秦牧歌勾唇一笑,也算这家伙识相,选择了她满意的答案。
碍于在场的人不止秦牧歌和沈云懿,苏茹雪没有露出真实面目,照旧摆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憋屈模样,眼巴巴的看着沈云懿:“沈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所谓的真心,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还是少操心不该你操心的事情吧!”沈云懿面色严肃,并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拥着秦牧歌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些,两个人都是一脸默契甜蜜模样。
苏茹雪脸色瞬间煞白,真的被这话给羞辱到了,扭头便冲了出去。
“茹雪,你干什么去!”苏虹面色焦急的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明显苏茹雪就是觉得很受伤,大概是躲出去哭去了吧。
“秦柯,你可不能偏心,你说了要给茹雪最好的,现在她就一个要求,你办不办得到?”苏虹立即豁出去了,拽着秦父的衣袖厉声质问。
秦父叹了一口气:“你难道看不出来,牧歌和云翳是两情相悦,既然如此,那嫁进沈家的人就更加必须是牧歌了,我会给茹雪找个合适的人选的。”
“不行,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苏虹气急败坏,觉得自己根本就是被耍弄了。
“这件事你要是不罢休,那就收拾东西从秦家滚出去,我秦柯就是身败名裂也不会承认你们母女的身份的。”秦父终于拿出了威严来,对苏虹强势威胁。
这样坚决强硬的态度令苏虹心下一惊,要威逼利诱的话就堪堪的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只能恼恨的盯着秦牧歌眸色幽深晦暗。
秦牧歌上前一步,挽着秦父的手臂娇笑一声,对上苏虹肆无忌惮打量的眼神:“大婶,你这还没进入我们秦家的大门,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抢东西了,可真是司马昭之心……别忘了你还没上族谱呢!”
秦家也算是个大家族,叔叔伯伯分支不少,甚至还有祖父辈的老人们掌管着祠堂,要是身为一家之主的秦柯要娶妻,都是要和族中的老人们知会的,不然,就不能作数。
这是秦家的惯例,谁也不能例外。
苏虹母子自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茬。
但秦父是最清楚的。
闻言,秦父面色尴尬,苏虹和苏茹雪搬进秦家别墅是经过他的同意的,现在恰好被女儿牧歌撞上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为好?
但也不能任由事情这样拖下去,那样只会让牧歌更加误会他,父女两纤悉更大就不好了!
“牧歌,没有提前知会你是爸爸考虑不周,既然今天恰好大家都在,那就好好商量一下你苏姨和茹雪妹妹的事情吧?”秦父脸上带着歉疚,温声细语的劝秦牧歌。
说着转眸不好意思的看着沈云懿,无奈叹气:“云翳,你看今天我们家有些私事要处理,不如你改日……”
沈云懿见秦牧歌皱眉,心中闪过一抹了然,如果自己这时候离开,岂不是给了苏虹母女机会让秦牧歌受委屈,顿时沉声解释:“既然是秦家的私事,我确实不便插手,不过既然是谈事情应该花不了多久时间,我就在车里等便是。”
说完,沈云懿投给秦牧歌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虽然了解秦牧歌丝毫不肯受委屈的个性,但作为未婚夫,当然要做好坚强的后盾工作。
“你们慢聊。”沈云懿大步朝外面车库走去。
这时候,管家阿聪叔恰好将苏茹雪带了回来,与沈云懿错身而过。
秦牧歌挑眉转身姿态优雅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她挑的位置很讲究,不管苏虹母女两个坐哪里,都能产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见秦父也在她对面落座,苏虹将轮椅移到了秦父身边,而苏茹雪眼神愤恨的站在秦父另一侧,颇有些单人成团的趋势,秦牧歌双手交叉操着手臂,后背往后轻仰靠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被威胁的不安。
“牧歌,你看你苏姨身体不好,起居都需要人照顾,一直让她住在外面也不合适,
咱们家客房很多,又有陈妈可以照顾起居饮食,茹雪这孩子也不是什么坏心肠的,你能不能理解理解?”秦父态度极为柔和,温声细语的像是在请求秦牧歌。
“爸,你还没告诉我,苏茹雪怎么就成了我同父异母的妹妹了?我可从来不知道我有个所谓的妹妹!”秦牧歌没有回应秦父的话,而是抛出了一个一直都没有得到合理解释的问题。
虽然她的语气和缓,但那么一瞬微微上扬挑起的眉头动作,就足够让秦父面色忐忑起来了。
见此,苏虹心里很是纳闷。
从自己女儿茹雪口中知道关于秦牧歌的性子并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见到实际的人如此不同?
茹雪不是说秦牧歌是个软弱单纯的黄毛丫头吗,怎么瞧着倒是比自己还要心思深沉。
更让人闹心的是秦父此时态度软懦,如此下去,今后自己和女儿在秦家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她可是准备入主秦家做女主人管事的,不是来看人脸色的。
“这,牧歌,其实这件事……”秦父张了张口,委实不知道从何处说起,一张老脸显得格外纠结,毕竟当年的事情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