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洚在死牢内也是受了刑了,全身伤痕累累,虚浮得只余下半条命了,他的唇畔泛着病态的白,微启,“皇帝陛下,我知晓一个秘密,在凡界有一个少女拥有着神脉之血,只要喝光了她的血就能拥有神格之命,武破虚空成神。”
“神脉之血?”皇帝陛下沉凝了下眉,话说在凡界有这种神脉的存在吗?他明显不信他,眸光略显犀利。
“真有其人,她就与战家未死绝的那些人在一起,我还能提供她的画像!”宁洚身上全是伤,他声音很虚弱中透着诚肯地开口。
“来人啊,笔墨纸砚呈上来。”皇帝袖袍一挥,冷喝道,事关重在,他还是愿意给宁洚一个机会。
很快就有狱卒将笔墨纸砚呈了上来。
但是宁洚留了个心眼,他怕皇帝陛下带走了画像后不管他了,
眸光微敛,又道,“陛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够表现我的诚意吗?可否请皇帝陛下放了我,我随你一同进大殿去画,我现在虚弱地抬手的力量都没有,我也需要洗束一翻,换一身衣服再作画——。”
“行,朕可以答应你的要求!”皇帝陛下冷冷挥手他已经起身了,让人给他松了手脚上锁着的玄铁链,便领着宁洚要离开了。
“陛下,明日这宁二公子原本要问斩,是否还?”身后传来了狱卒大人追问的声音。
皇帝陛下瞬间转过身来,无温度一笑,“你倒是提醒了我了,明天宁洚二公子要斩首示众的事了。”
“对啊,不然明日无法向百姓交待啊!”
那狱卒才刚讲完这一句话一只手掌就攥住了他的脖子,“你想死,朕就成全你——”。
只听到皇帝陛下大喝一声,“将这个狱卒小组长关入大牢,喂他服下毒哑水,弄乱他的头发,将死囚犯的衣服给他换上,明日午时准时问斩。”
“遵命——”。
而真正的宁洚则被人带去了内殿,洗束一翻后,便被带到了龙乾宫。
桌前书案上摆了一张画约与笔墨全备好了,皇帝陛下背着他而立于窗前,双眸望向远方不知他在想什么?
“陛下,我现在就开始作画了。”宁洚望着陛下说了下。
“你画吧!”窗前的陛下并未转身,淡语。
宁洚听到皇帝的话,就走到了书案前坐下,执起笔墨在素纸的纸张上细腻地描绘了起来,他从小家境很很自然受到了高等教育,作画自然功底差不到哪里去。
大约来了一柱香时间,宁洚所要画的画像就完成了。
“禀,皇帝陛下,我画完了。”
皇帝陛下自窗前转过身来,他走到桌前执起画一瞧,顿时震住了。
太美了!
唇红齿白,细眉如黛,肤如凝脂,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之姿!
她的美不染世俗,似与世隔绝了一般透着空灵仙气。
此等佳人不该在凡间,绝对在天上啊!
“宁洚,这次的事你办得很好,将功抵过,本宫不追责你们宁府陷害战家一事了,不过,你明日执行死刑,看来现在这个身份你是不能用了,这样吧,朕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叫御前执行官,另外东区赐你宅院一座,白银一万两,平时执行任务时戴一截半面具就行了。”
“多谢陛下的赏赐!”宁洚跪下叩谢皇帝恩典。
他知道今日开始,他的性命算是彻底地保住了,接下来就得实施他大的计谋了。
宁洚带领着皇族侍卫以拆除封条为由,进入了战府内,并且派人将里面的狼籍清理干净了,借以观察着战府内是否有人住过的痕迹,果然让他发现了端锐,那装垃圾的桶子里残存了一丝菜叶儿,这菜叶儿很新鲜,像是刚摘除的不久。
宁洚冷然一笑,默默地退出了战府,又下令让人将战府秘密地监视中,并且张贴了告示,取消了对战少残余血脉的追杀,藏于秘道中疗伤的战老爷子也收到了这则消息,心中纠结不已,他们要不要住回战府去呢?
他现在伤势好了不少,经过了这么一遭,态度显得卑微多了,现在他不救别的,就救战家我能够平安就好。
“我觉得皇帝陛下知道错怪咱们了,就住回去吧!”战夫人想问题总是不会那么深远,住在这不见天日的密道中她真的很不习惯!
战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地挪动着,步子中透着一丝沉重。
半响后,他看向一旁的男子问了句,“帝少,此事你认为是皇帝陛下的阴谋吗?”战老爷子侧眸看向他,很喜欢听取这个墨袍男子的建议。
帝北爵硕长身姿翩然立于山洞内,他抬眸睨望众人,沉思了半响,而后冷凝地启唇,“战伯伯,你先别急,待我与战少他们一起出去探探虚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