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白寒进屋一看到来人,眸色渐冷。
“轩辕雪,你现在依然有存在嫌疑,还是少走动去自己院落呆着为好。”
“白公子,你们都被凰浅那个死丫头给骗了,她擅于用毒,她是先对白素小姐一下了软迷散,才近距离短刀刺入杀害了白素,造成熟人作案的假像地。”轩辕雪一字一句的说道,融合着脸上伤心欲绝的表情还真是能瞒天过海。
“此话当真?”白寒猛地攥住了轩辕雪的衣襟中,“你是如何知晓这一切地,白天在大厅上对执时你为何不讲?”
“是凰浅威协我,不许我讲,我其实全程都在屋内地,她还点了我穴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白素小姐死去,并且她放话了,不许讲出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当时不知该怎么办颤抖地去了其他千金小姐们那里,让白素之死先让世人知道。”
“但是千算万算,我没有想到凰浅所说的她没有杀人的说辞,便是让我来当代罪羔羊。”轩辕雪哭诉地说道,全然地将她自己说成了受害者,演技什么地简直可以拿下二十一世纪影后的贵冠了。
这会是凶人案的真相吗?
凭着凰浅的修为与慧智,她要办到这一点并不难?
白府二公子白寒听了她的话瞳孔猛缩,盯着她,说道:“轩辕雪,你的说辞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但唯独少了一样证据,如果你有证据证明,那这个杀人案就是铁案了,凰浅将前途尽毁,从此在临她的便是牢狱之灾了。”
“我有证据,我有记忆石为证,但在这之前,白寒公子得答应我不许向外人宣扬这记忆石是我拍下地,否则凰浅知晓了此事绝不会让我活在这世上地。”
轩辕雪信誓旦旦地说道,低垂眉的瞬间掩盖了她眸底的那一片阴冷与毒辣之色。
刚才趁着白寒近距离抓着她衣襟时,轩辕雪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欲扳开他禁锢她的大手,事实上,轩辕雪已经将毒粉洒在他衣袖中了。
轩辕雪将记忆石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趁着白寒在认真观看视频之时,抽出了衣袖中的短刀猛地朝着白寒刺去,白寒却通过红烛摇晃间印出的倒影察觉了她的举动,手一伸,正欲反袭,却猛然间发现他全身无力,根本阻挡不了她刺过来的刀,
短刀锋利至极透着寒芒,在烛光下格外渗人。
“滋滋——”短刀入肉的细微声音响彻在了屋子里。
白寒瞳孔睁大,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原来真是你?我们全让你给骗了,小妹白素也是轩辕雪你痛下杀招地吧?”
在生命流失之际,白府二公子白寒什么都明白了。
“不错,全是我干的!”轩辕雪一字一句地说道。
然后将那短刀朝着他心口处猛地旋转了一下,加快了白寒体内血液流失的速度,轩辕雪没有在短刀上抹毒了,害怕官府的人追查起来追究毒液的来源,烛光微摇曳,印着她的狰狞而疯狂的面庞形似鬼魅一般,格外渗人!
“为什么?”白寒心口处血水似泉水般往外渗,声音很微弱了。
他明白,他只有十个呼吸时间可活了。
“因为你们白府处处压了轩辕家族一头,我轩辕雪更像是白素身旁的一条摇尾乞连地狗,只有你们白家衰败了,我们轩辕一族才会有出头之日,而凰浅不过是我安排的一个导火线罢了。”
说到这,轩辕雪阴冷地笑了。
只是笑着笑着她便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她全身不能动弹了
怎么回事?隔空点穴吗?
“谁?别在外头故弄玄虚了。”轩辕雪声音中含了一丝惊惧之色,全身被点了穴道,不过,不要紧,一会儿她二哥会来接印她的,他二哥修为了得,除了白寒之外,一般的小虾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话才一落下,
一男一女印入她视野里宛似月光下的一对碧人。
轩辕雪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人,竟然是幽王殿下与凰浅?
“你们来多久了?一早就来了?”
“不,我们来得也不早,你的精彩表演我们也只看了一半罢了。”幽王殿下眸色渐寒,那是一种大海上的黑暗风暴让人胆颤心寒。
凰浅则蹲下身直接帮白寒止了血,
血虽止住了,那是心口处的那种痛楚袭卷了他的神经细胞,无法形容,白寒知道血止住了,他依然会死,只不过死亡时间会推迟罢了。
因为他清晰地感到他的心脏已经碎裂了一半了,试问,心脏碎了怎么可能还会有生还的希望?
白寒心中那个悔恨啊,为何没有对轩辕雪这个蛇蝎女子有所防患呢?
“哈哈哈——”,被点了穴道的轩辕雪突然间大笑了起来,那笑狂妄至极。
“你笑什么?”凰浅冷问道。
轩辕雪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说道,
“就算你杀了我,白寒也复活不了,到时我们都死了,你们依然脱不了干系?”
“轩辕雪,这便是你狂笑的原因?”
“对啊,我一人之死换取以后轩辕家族的掘起,这不亏!”
况且她还有个免死的密秘,拥有一次夺舍重生的机会!
“轩辕雪,你就怎么认定白寒死了呢?他这不是还留着一口气吗?”凰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轩辕雪看了她一眼,“凰浅我知道你医术高明,能活死人医白骨,你帮他止血了没错,但是他心脏已经被我刚才一刀刺下去揽碎了,你是神医下凡也无回天之力了。”
“可是很抱歉,我救人的底线是只要对方还存了一口气,救活一般没问地。”
“怎么可能?”轩辕雪讥冷一笑,“这又不是断腿断手,能接上,这可是心脏都碎了,就算你有神丹妙药,你与白府是死敌你根本不会救他地。”
“我与白府恩他便不深,我为何不能救他,何况救死抚伤原本就是身来医女的责职所在。”
凰浅眸色一冽,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由然而生。
一旁奄奄一息的白寒听了她的话也是震惊了,眸中燃起了一丝希翼,但他不敢问,怕问了,得到的答案是心如死灰。
“你,你,我不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那你就亲眼看看吧!”
话毕,凰浅已经掏出了医药箱了,掏出了细长的针与线,那线是鼠尾巴上的白筋所制,她蹲在白寒身旁,手一伸,粗鲁地拨开了白寒的外袍,剩下的中衣没退去,凰浅就取来了一把大剪刀将他胸襟伤口处的衣物全剪开了,瞬间,他血水淋淋的伤口便呈现在眼底,短刀刺入的力道很深,直接穿透了心脏。
“你不会想将白寒的心脏用针线缝补上吧?”轩辕雪阴冷地问道。
“轩辕雪,你还真是猜对了,有伤口当然要缝合了,不然怎么会愈合呢?”凰浅勾了下唇畔轻描淡写地说道,烛光印着她绝美容颜,美不胜收!
“故弄玄虚,你当白寒是你手中的大白鼠啊,任你胡作非为。”
轩辕雪冷诉道,她翻了个白眼,根本不信凰浅这缝补一下就心脏就能复元,心脏能缝合上简直是无稽之谈!
事实上,白寒也不敢认可这缝补能救活他,
他掀了下眼皮费力地睁开眼,看向面前的女子,很虚弱地开口了,“凰浅,你说了与白府恩也并不深,请你给我个痛快好吗?我深知自己活不成了。”
“闭嘴,我说了你能活!”
凰浅眸色一冷。
被她这般有气势地一吼,白寒顿时不作声了,难不成缝补之后还有丹药?如此一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罢了,不就是皮肉之苦吗?反正心口处的伤已经无法言说了,再多一点痛也没关系了。
“好了,你开始吧!”
话毕,白寒连睁开眼的力量都没有了。
“白寒,在医治之前,我有一句话要讲!”
“你说吧!”
“我医好了你,希望白府与尚府从此化干戈为玉锦!”
“如果我这条命是凰同学了所救,那白寒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尚府周全。”
听了他这句话,凰浅笑了!
至少白寒还算是条真汉子。
凰浅是背对向轩辕雪地,素手一扬利落地拨了短刀,手中的针线落入了他伤口处,修复着受损地经脉,缝补好之后,掌心微动催生了一抹治愈之力,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手术结束了。
预料的痛楚没有袭来,胸口处的痛楚也消失了。
白寒猛地睁开了眼,看向他胸膛处,那里光滑如玉,那里还有什么血窟窿的伤口呢?
他一个利落一跃而起,站立了起来,全身轻松不已,仿似 刚才的血腥惨烈全是云烟一梦般。
轩辕雪瞳孔放大,见鬼般的神色盯着白寒,他胸膛处连一丝伤痕痕迹也没有了,肌肤麦色,健康不已。
他朝着凰浅深深地鞠了一个恭,感激不尽!
“这不可能?”
轩辕雪简直快要疯狂了,死不相信她看到的这一切。
“对,是障眼法。”轩辕雪狂冷地吼道:“白寒,心脏碎了不可能治,一定是凰浅对你使用了障眼法。”
白寒却是走到她面前狠狠地甩了轩辕雪一巴掌,“啪——”清脆地一道声响,瞬间让轩辕雪半边脸全肿了,嘴角溢出了血丝来,可见白寒力道之大。
“啪——”,又一巴掌狠狠地甩下来,轩辕雪另一边脸上也肿痛不堪了,简直形似于猪头了。
“轩辕雪,你之前对我下了软迷散吧,让本公子玄力尽失,软弱无比使不出任何力道来,现在呢?我的玄力全数回归了,你脸上的巴掌印就是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