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洚杀人般愤怒的眸光全落在了身前这位‘美人’身上,瞬间明了这位女子绝不是普通人,眸色渐寒,执问道,“你到底是何人?有什么目的?”
“不好意思,宁二公子今日我必须将你带走了。” 帝北爵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白光一逝,他便恢复成男儿装了。
刚才的绝色美人竟然是一个普通男人,这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宁洚眸瞳一片扭曲,气得胸腔都几乎快要冒烟了。
该死地,气煞他了。
其实,宁洚看到的只不过是戴了面皮作了伪装的帝北爵罢了,帝少一般办事不喜欢作伪装的,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选择戴上了人皮面具。
但是无论他如何气愤,一切全是徒劳,宁洚发现他嘴里连话也讲不出了,帝北爵抓着他的衣领将他往上一扯,就消失在了封闭的房间内。
悄无声息,外头的两个护法丝毫无察觉。
“你抓我去哪里?”宁洚不能讲话了,只能用眼神瞪他。
帝北爵没有回复他,而是右手掌一动将一个信号撒向了天际。
清风吹拂着他的墨色衣袍,冷冽而卓然。
战北野看到这个信号后就知道事情成功了,并撤了。
很快宁洚被丢在了山脚下,帝北爵喂了一嘴粉末放他嘴里,指尖在他身上一动,撤除了对他的穴道封锁,但是宁洚中了软灵散,修为无法使出形同废人一个。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云国第二世家的二公子,身份尊贵,就连云国的皇帝也要对我们宁家礼让三分。”宁洚能够讲话了,就狂啸叫吼了起来。
“呵呵,你都自报家门了。”战北野冷然一笑,他已经恢复男儿装了,只不过为了防止宁洚认出他来,他在脸上蒙了一个黑纱巾,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色泽。
“那么只好借你的指纹找开北纬45度的禁忌之门了。”
听了他的话,宁洚面色一僵,“你们简直是痴心妄想,那里可是有我们宁家的祖师爷在那里亲自坐阵呢?”
“那又如何?咱们来了就一定会要进去,一会你还是乖乖合作吧,免得遭受不必要的损失。”战北野嘴角微勾,杂染了一抹不屑的笑纹。
宁洚面色难看,知道他再多说也无议,于是狠狠地盯着他们每一个人, 但是他们全是黑面纱拂面,只能记住眸瞳了。
唯有没戴面纱的一男一女长相很平常,他们应该是使用了异容术,不管怎么易容,宁洚一向认定那又璀璨的眸瞳是不会骗人地。
“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云碧城看向众人,问道。
“嗯——”
帝北爵点了下头,抱着凰浅朝着上山的狭隘小路而去。
一个时辰后,他们才到了半山腰,凰浅提议他们先休息一下。
喝点水,吃点干粮。
“这座山脉叫北纬山,有一种特殊的磁场,大家千万要小心。”
帝北爵将干粮和水分给大家,淡淡说道。
走在中间的宁洚一直充当了透明人,不说话,但眸瞳中的不甘与恨意明显。
凰浅看向他,启唇,“这位宁洚公子,你一直仇视着一双眸子不累吗?”
“我说累,你们会放了我吗?”
“我们本来就抓你来弄指纹地,一旦录完指纹自然能放你离开。”凰浅柔和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们去禁地做什么?”宁洚眸光深了几分,想套套这个丫头的话,因为他发现这个丫头似乎很单纯地,修为也低,又受了重伤,但是说话很有份量。
“自然是要取走禁区内最为重要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
凰浅无害地看了他一眼,“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告诉你啊!”
宁洚冷哼一声,道;“你们死了这条心,那东西你们取不走,别白废功夫了。”
凰浅作似弧疑地看着他,嫣然一笑,“不然咱们打个赌如何?”
宁洚嘴角微抽了下,这还能打赌?
“怎么赌?”宁洚语气不善道。
“就赌你讲的最为重要的东西是不是生命之树?”
宁洚沉默了一瞬,他们果然是为了宁家的至宝生命之树而来,只是这生命之树已经被他们宁家掌控了几百年了,他们外族人是如何知晓地呢?
想到这,宁洚眸中的阴冷之色更冰寒了。
他细微的面部表情与神色全让凰浅与帝少收入了眼底中,不点破,但也心知肚明了。
看来这生命之树十有八九就在禁区之中了。
“怎么样?宁二公子敢不敢赌?”凰浅讪然一笑,继续诱导道。
“没兴趣,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宁洚白了她一眼,不再提到及此事了。
“你不说,也没关系,一会我们会有方法找到生命之树地。”说到这,凰浅话语顿了下,“听说生命之树能够移植地,你说如果将它种在另一个地方应该也会灵力旺盛繁殖不息吧!”
宁洚听着怒火中烧,眸瞳都快要喷火了,这个少女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刺入他心窝一样,让他又惊又担忧地。
不过,最后一张通行证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讲出来的,
这在云家也只有三个人知晓,外族人绝对不知地。
“什么味儿啊!” 阢地间,云碧城一边咳了起来,一边皱了下眉。
“妖娆香,这是根据我们宁家血液加以药剂提炼出来的,专对付你们这一些擅自闯入者。”宁洚终于笑了,冷眸横扫了众人,“这下子看你们还怎么与祖师爷抗衡?”
“是吗?”凰浅抬眸看向他,“只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帝北爵拥着她眸神一片柔和与宠溺,他家的王妃可以堪当小侦探了,侧眸间,朝着一旁的战北野开口道,“取宁二公子手腕处的血液六滴你们俩分别喝下三滴,以解除这空气中的毒愫。”
战北野点头,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短刀,他面无表情地走向了宁洚。
“不,你们这什么歪理论我的血起不了作用地。”
只是众人当他的话全是空气,不理会他。
在宁洚震惊的眸瞳中,帝北野一把粗暴地抓起了他的手腕一划,手中多了一个杯子,取了六滴血,他与云碧城分别饮下了。
宁洚心中那个愤怒犹似千里火源一般蔓延开去,
若眼神可以杀人,众人一定千苍百孔了,全身血迹斑斑了。
但宁洚现在根本无从反抗,他就仿似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拿捏与斩杀。
弄好这一切,一行人继续上路了。
快要接近于山顶时,天穹的太阳不见了。
天地间一时间狂风大作,阴云密布,龙卷风一般的阴邪之风朝着他们横扫而来,就仿似地狱修罗问世一般令人恐惧。
但是帝北爵一行人也是经历过无数风雨了,自然不是吓大地。
他掌心拂动祭出了一道强大的防护膜在众人上空,狂风猛烈地吹袭着防护膜,想将它卷走,但是防护膜结实不已,纹丝不动。
宁洚眸光寒了几分,这些人看似一个个很普通但到底是什么来历?
竟然不惧怕祖师爷的黑暗龙卷风?
宁洚眸光沉了几分。
等黑暗龙卷风消失时,帝北爵一行人已经现身于北纬山脉上顶端了,直到那了上方,才发现那里辽阔无边,山脉间连绵起付根本望不到尽头,周边灵气充沛与缭绕。
阢地间,几道利刃狂袭而来,众人纷纷躲避,但是这利刃就似箭雨足足持续了五分钟之久,待光芒散去后,一个男子护卫现身了。
众人看向来人,一个瘦高的男子他的脸上瘦得只余下皮包骨,模样特别恐怖,一袭灰布衣袍,瘦高的个子,眸瞳中的光泽是灰色的,暗淡无光,但却透着阴柔与凶煞之气。
凰浅也被这人震动了,试问这世上有这种形似于死的瘦吗?
没有。
脑海中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声音,
瞬间药人两个字渗入了她有脑海中,曾经她在云神之颠的看过的医书上有记载过,凡界有一种禁术药人,专用药水浸泡百毒不要侵,厉害无比,最后药人会成为主人的傀儡与杀人机器?
想不到,这世上竟然真有人使用如此歹毒的禁?
想到这,凰浅眸中寒意浓了几分。
帝北爵亲吻了下她的额头,瞬间将她游走的思绪拉了回来,“浅浅,你现在体质很虚弱,不适合太大的情绪变化,懂了吗?”
“我知道了。”
她扯了下唇畔,嘴角边勾起了一丝笑纹。
“闯入者,杀无赦。”阴柔的瘦高的男子冷煞地说道。
“谁死还不一定呢?这人我来对付就行了。”战北野向前一步,帅气地开口说道,说话间他掌心沸动,一抹凌冽的玄光自他身上轰然而出,瞬间他与阴柔傀儡男子战成了一团,玄光飞溢间,两人实力似乎不相上下。
但是,宁洚却是眸光一眯,这黑纱蒙面男子的修为与功法倒是像极了战家的战术,龙腾四海。
难道他是第一世家战家的人?
怪不得他们胜券在握要利用指纹进入禁区了,原来这一切全是战家搞的鬼,很好,战家竟然联合外人要窍走传说中拥有强大生命力量的生命之树,很好,第一世家战家,这梁子今日结定了。
发现了这一点后,宁洚不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