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厅内,一行人立刻吸引到一众参与拍卖者的目光。
对于任庆东,厅内显然有不少人是认识的。这些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落在帝凌的身上。
好戏,上场了。
帝凌对于这些似浑然不知样,低头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中,像是在考虑思量什么。破军和幽鬼两人则是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他身后的两侧。
任庆东顺着众人的目光,落在帝凌的身上。
“小春,是他吗?”
“是!”
“行了,让人选送你去医院。至于这人,以后你都不会看到他的。”任庆东说着,有护卫上前,陪着任小春往门口走去。
任庆东则是整整身上的西装,朝帝凌走去。他的护卫,见着自然是化身虎狼一样,大步上前。伸手瞪眼地看着周围的人。
“没你们的事,一个个都给我坐好了。”
这话,说的有点嚣张,厅内众人,有不少人都皱起眉头。不过,想到任庆东背后的人是朝阳怀,这些人都将头转上一边。
倒不是说得罪不起任庆东,而是不想无故生非,这样做,也算是给朝阳怀几分面子。
对于众人的反应,任庆东很满意,来到帝凌身前,脸上,甚至是还带着笑容。不用他开口,手下的人已经从旁边为他搬来椅子,与帝凌面对面坐下来。
“年轻人,抬头让我看看你。毕竟,在这世上,见你的人已经不多了。”
帝凌很听话,在任庆东的话声落时,他抬起了头。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任庆东忽然感觉自己的骨头像是被人抽掉一样,整个人是不由自主地从椅子中滑落下来。在护卫的帮助下,他神色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但起身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离开,而是在众人惊愕不解的目光中,扑通一地看跪拜于地。
“对……对不起,对不起,庆东有眼无珠,不知……不知是您!”
帝凌看着他,目光如锥。
任庆东如身坠冰窖,整个人瑟瑟发抖。
帝凌,认识。
正因为是认识,所以,任庆东才会如此害怕。
任小春才走走到门口,心中想着,回头想看看帝凌跪地求饶的样子。
结果这一回头,看到的是自己老爸跪地的一幕。一时间,热血上头,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样,转身朝这边冲过来。
“你大爷,居然敢让我爸给你跪,小爷今天杀了你。”
吼声中,顺手抡起一张椅子,朝帝凌砸来。
对于他这举动,帝凌并不以为意。可任庆东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多想,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用身子去挡这椅子。
砰!一声爆响,任庆东脸色苍白的踉跄着后退,脑袋,被砸出血。可顾不得别的,哀求地看了眼帝凌,想开口,但脑袋中传来的晕意让他无法再出声,人软软地倒在地上,双眼不甘地闭上。
被这一椅子砸晕了。
“爸,爸,您怎么了?您没事吧?来人,送我爸去医院,快点……你们都给我快点。”任小春是真慌了,早知道这一椅子的结果是这样,打死也不会动手的。
任庆东的护卫,七手八脚地将人扶起来,往厅外飞快地跑去。
见到人影消失,任小春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转身死死的盯着帝凌:“小子,你在找死,小爷我成全你。告诉你,你死定了,你这次真的死定了。”说着,他掏出手机,拨通。
“舅,我爸被人打了,帝都大酒店,您快来吧!”
朝阳怀听着,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这电话接了才多久?怎么妹夫又被打了?看来,对方这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啊!放下手机,朝阳怀是沉思了几分钟,然后是又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电话。
“喂,我是朝阳怀,听说帝都大酒店有人闹事,京华集团的任庆东父子都被打了,你们巡捕司派人过去看看吧。炎王授封在即,有人敢在这时候闹事,必须得给我严惩。”
“是,朝议长您放心,这事,我亲自去办。”对方一听朝阳怀三个字,立刻是没有了半点其它的念头,放下电话,立刻吩咐。
呜呜呜……
巡捕司的人来的很快,从任小春打电话到他们出现,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因为这事,本应该举行的拍卖会,一直是没有开始。
白海,燕京巡捕司的司长。
接到朝阳怀的电话,他亲自带队赶来。三四十名巡捕,跟在他的身后,手中执枪,如临大敌样冲入拍卖会大厅。
“封锁所有的出入口,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离开。”白海高声叫着,而那些巡捕,则是小跑着,将大厅的门窗都封锁。
看到白海来,任小春是带着护卫迎了上来。
“任少,您这是……任先生呢?”看到任小春嘴角的血迹,而且脸是紫中带黑,白海连忙小心地问道。
“我爸先送医院了!白司长,是我舅给你电话了吧?打人的就是他,您看着办吧!”任小春指着帝凌,狠狠地说道。
“好,任少您这也伤的不轻,还是先去医院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巡捕好了。”白海说道,见任小春摇头,他是微微地一叹,领着几名巡捕朝帝凌走去。
还未等靠前,破军和幽鬼两人同时转身,盯着他,两人伸出大手,是他们的证件。
“这里没你的事,带着你的人在外守着。”破军用他那有如破锣般的声音,低沉地说道。
“是……是!”白海一眼看清楚,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起,直透脑门。
上军将!
在军中,那是只低于军帅的存在。
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的。
这样的人物,可统御一军,镇守一方。而现在,却是如同护卫一样的守在两侧,连坐的资格都没有。那么,坐着的年轻人是什么样的存在?可想而知!
不知道他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不止是自己,朝阳怀也惹不起这样的存在。
白海连忙躬下身子:“是!”
他退后几步,正欲转身离开时,破军的声音又响起:“让任家的那小子在门外跪着,什么时候拍卖会完了,他什么时候才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