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双目锋芒毕露,踏步前行。
他的手段,普通人根本就无法发现。而且,不说这些普通人,纵是还在厅内的鲁中林和柳美兰,两人也不曾发现什么异样。
他们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很强。但他们既没有发现圆性的出现,也不曾察觉到帝凌的出手。于帝凌两人而言,他们其实和普通人无异。
弱如鸡子,翻手可杀。
帝凌虽说是发现了两人的身份,倒也没有去揭穿他们的意思,与破军和幽鬼一起走出帝都大酒店。
幽鬼去开车,帝凌和破军两人站在酒店门口等待。正等着,一辆出租车停在帝凌的面前,司机放下车窗,朝帝凌呵呵一笑:“先生,要车吗?”
帝凌听这声音有些熟悉,抬眼看过去,见着这开车的司机果然是熟人,魔宗的范离情。
这么快就找来,显然拍卖厅内有他们的眼线在。厅内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已经知道。
“破军,你们先回去,我四处逛逛。”帝凌吩咐着,上了出租车,离开。
“恭喜圣子,马到功成!”
车子才驶出十几米的距离,范离情的声音响起,但这话落在帝凌的耳中,听着那是全无半点欢庆之意。这魔头来此,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就不只是为贺喜而来的。
当然,他是不知道圆性的事,如果让他知道,这话怕是不敢说出来。大乘境的强者,可不是区区范离情能敌的。
帝凌能杀圆性,那要杀他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生死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试问,又怎么敢放肆调侃呢?
不知道,所以他说了。
无知者,所以无畏!
“前时范长老你说,圣图到手后我可能保管三个月,现在才入我手,你便出现,是不是太急了点?”
“嘿嘿,如果只是我,自然不敢在这时惊扰圣子。来见你,实则是副宗主的令谕。离情也是无法,尚得请圣子体谅一二才行。”
“哪一位副宗主?”
帝凌听的心中一动。
从包不生的记忆中知道,魔宗的副宗主有两人,骨魔昊月,刀魔断水流。两人俱是合体境,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而且,刀魔断水流与包不生尚是有些渊源。
包不生所修的化血魔刀便是由他所授的。
只不过,断水流藏私,化血魔刀的功法并没有全授。
范离情似乎从帝凌的这话中听出了他内心的怯意,朗声道:“圣子你立下如此大功,断副宗主心中欢喜,此行,自然是他老人家亲自降临。”
“好,带我去见他。”帝凌闭上眼睛,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
范离情也识趣的闭上嘴,面带笑容,将车开的飞快。
后座上,帝凌虽说是闭上双眼,但并没有说真正的休息,而是依着包不生的记忆,参悟那功法不全的化血魔刀之功。
魔宗圣子的身份,有用。
如果能不翻脸,那自然是最好。
毕竟,圆性的死讯瞒得了天下人,瞒不过苦陀寺的和尚。一旦让他们知道杀圆性者是魔宗的圣子,那么,必然是会寻魔宗算账的。
这个黑锅,得让魔宗背着。
还有那南华院,天画君不是普通弟子,他的死,南华院迟早会查出来的。到时,有魔宗圣子的身份在,相信南华院也知道找谁自由。
帝凌现在的修为可是地仙中境,称法力无边也不为过。有包不生的记忆,要修成非真正的化魔刀,并不难。
只是,以长生诀衍生的法力去施展化血魔刀,少了几分魔意,多出几分杀意。
嗤——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帝凌停止修练,睁开眼。
“圣子,咱们到了。”范离情开口,神色肃穆,不再像之前那般轻浮。
帝凌推开车门,映入眼中的,是一条胡同。
“白纸坊?断座住在这里面?”
“回圣子,正是!断座吩咐,咱们行事不能太过招摇,所以,离情只能依令行事。”范离情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似乎这样做让他也挺委屈的一样。
“带路。”帝凌懒得和他废话,冷声说道。
范离情应了声:“圣子,你请随我来。”
离开帝都大酒店,赵鹰舞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是不甘心。龙病和钱洛两人虽说也是不忿,但与赵鹰舞比起来,倒是还算好的。
两人看赵鹰舞这样子,龙病朝钱洛看了眼,开口说道:“赵少,你这是要回家还是准备去开开心?”
“哪?”赵鹰舞直接问,对于回家的这个选择,直接忽略掉。
“钱少新开的会所啊!听说从南方聘了一批美女,一个个长得水灵灵的。”
“新会所?钱少,你这不地道啊?会所开业我怎么不知道啊?”赵鹰舞眼睛一转,目光怪异地盯着钱洛,大有找他算这帐的意思在内。钱洛见着,不由地苦笑道:“哪能不告诉赵少你啊,这不还没开业吗?时间定在下个礼拜,这不还早的很吗?”
“那龙少说现在去是……”
“嘿嘿,试营业,试试啊?”钱洛嘿嘿笑道,一脸猥琐的表情。
看着,赵鹰舞的脸上有了笑容:“这个倒可以有,行,今天我帮你试十个。”
“这哪些行啊!全试,全试!一百零八位姑娘,赵少你得都指点到才行。”钱洛嘿嘿笑着,三人上车,由钱洛驾驶,往会所的方向驶去。
不过,这车开出去还不到百米,便见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横冲而来,吓得钱洛连忙急打方向盘。身家亿万,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可不想因为车祸而死。只是,法拉利的速度太快,钱洛的方向盘打的再快,也被撞中后门,车子被顶到路边上。
车内三人,心惊胆战,却也是被撞的头昏脑胀的。下车,气汹汹地朝法拉利走去。
“你大爷的,瞎眼了啊?有你这么开车的吗?给我滚下来,快点。”
钱洛咆哮叫着,大脚直往车头踹。不止是他,赵鹰舞和龙病两人也是双脚乱踢,叫嚣不已。
法拉利的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是一戴墨镜的女子。三人看到这女子,那声音立时停住。赵鹰舞一幅心虚的模样,讷讷地道:“凤仪,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