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是挑明了说,那就请鲁前辈赐教,那画究竟是有什么玄机?”
“画可还在你手中?”鲁中林沉吟着,看帝凌的眼神中充满着怀疑的神色。
“不在!”帝凌很是爽快:“拍卖会结束,离开时我坐的是出租车。”
“嗯,这个我知道。”
“那鲁总可知道出租车的司机是谁吗?”
“是谁?”
“他说自己是什么圣宗的长老,叫什么范离情。”
“什么?是他?他……不对,如果你真遇到范离情,又怎么可能再回来?以他的性子,纵是拿到那幅画,不可能会放过你的。”
“也许吧!不过,做主的人不是他,他只不过是个带路的。”
“魔宗还有大人物在?是谁?”
“听那姓范的称他为‘断座’,至于具体说他是谁,我却不知道。”
“断……断水流!魔刀断水流!你见过他,告诉我,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不曾见着!中间隔着门,我胆小,没有敢动用神念窥探,所以,这个问题真回答不了。”帝凌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但是是,这个回答也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不对的。
知道对方是自己水能敌的存在,还去动用神念查探,那和找死的区别并不大。
“魔刀来了?那幅图呢?你给他了?”鲁中林再问,神色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高高在上,底气在说话间不由自主地弱了三分。
断水流,可不是他能惹的存在。
“给了!试问鲁总,我若不给,现在还能坐在这与鲁总你说话?”
“自然是不能!但你交出画后尚能安然归来,这依然是让人不敢相信。魔刀,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范离情的狠辣与他相比,宛如萤火之虫与皓月争辉。再说,帝少你花了五千万买的东西,结果却是如此轻松的拱手相让,这也让人想不明白啊!”
“明白了,鲁总这样说来,是不相信我的话。”帝凌呵呵一笑:“我也不想骗人,只不过是有些好奇。鲁总你对他们如此熟悉,不知你又是什么人?将这答案告诉我,那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为何会将画交给他。”
“我——”鲁中林拉长声音:“我说出来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又有何意义?”
“你说,我也说,其它的事情,鲁总不心担心。”帝凌摇头,对于鲁中林的话,不赞同。
见他执意如此,鲁中林点点头:“好,我告诉你!我——鲁中林,乃是鬼门长老。怎么样,帝少对这答案满意吗?”
“满意!”
“那么现在帝少你是否也可以告诉我了?”
“当然,我至所以愿意将画交给他,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有能力夺我性命,为保命,只能将画交给他。我这条命,相较五千万而言,那是要贵得多的。再说,我也不是个惜财的人。”
“惜命之人,为势所迫?本长老不相信。帝少你的为人处事,我略知一二,你不是个愿意妥协行事的人。”
“鲁总不信?那我也无话可说。”
帝凌起身,准备离开。
鲁中林自然不会同意,见状,身化幽影,随着风声,挡在帝凌的身前。
“帝少,你既然这样说,那本长老想试试,你是如何惜命的。”说着,鲁中林伸手化爪,朝帝凌抓来。
法力涌至,化成一只白骨枯爪,力可杀人。
两人之间,距离不及数尺,鲁中林出手劲便落至。
帝凌,看似无法阻挡,爪劲袭体,他是一声闷哼,错步后退,退回至桌边才站定。
而鲁中林人随劲动,帝凌退,他则进。帝凌身影停下时,他的手正好是扣住帝凌的脖子。
手臂缓缓上抬,帝凌毫无反抗力地被他举在空中,双脚离地。
“帝少,只要我愿意,现在便能取你性命。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鲁总想知道什么,我便说什么。”
“好,告诉我,无天魔图你真的交出去了?为什么?”
“我已经说过,因为怕死,所以交了!还是那句话,为势所迫。”
“是吗?那么,我是否可以将你这话理解成你帝凌现在是魔宗的人,听断水流的命令行事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帝凌拍拍鲁中林的手,笑着道:“鲁总你有这实力,对我便是一种威胁,不必做出来,放我下来,你要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举工无双的帝少会这么好说话?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只是,如果现在我要你以听我的话行事呢?你也愿意?”
鲁中林心中一动,帝凌的身份在大华国不凡,如果让他听自己的话,那绝对是大功一件,相信,消息传回去,宗门给的赏赐也将不凡。
听到他这话,帝凌低下头,露出沉思之意。
这话不能答应的太快,不然,以这鲁中林的心性,怕是又要怀疑了。
鲁中林见着,将他缓缓地放落地,就在他嘴唇微动,又要开口说什么时,包间内的灯是砰的一声响,炸掉了!
包间内,立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以两人的目力,自然是无所谓,借着这窗户透进来的灯光,也是能将房间内的一切看清楚。
但忽然发生这样的变故,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种情况,只能证明一件事,有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随着这灯光的灭掉,包间门从外打开,有人冲进来,高声道:“鲁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听声音,从外面通道射进来的光线看的清楚,进来的这人是柳美兰。
鲁中林见着,倒也不惊慌,淡淡地收回在帝凌脖子处的手。
“没事,灯出了问题,让他们酒店的人来看看,再给我们换个包间。”
“是!”柳美兰身子微躬,对鲁中林表现的极为恭敬。
帝凌看着,脸上却是露出淡淡的笑容。
只是,两人都在看着对方,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而在柳美兰躬下身子的瞬间,意外发生。
从她的背后,凭空生出万千枝条,有如长鞭钢索一样,朝两人卷来。包间不大,三人离距离又近,重要的是事出突然,鲁中林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