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看门的几名男子,自然是不惧,一个个也凶狠狠地往前冲,可还没冲出几步,为首的男子顿住脚,扔掉了手中的棍子跪在地上。不止是他,其他的几人也是有样学样,跪了一地。
再看监察司的八人,帝凌差点失声笑出来。
这八人竟是毫无江湖规矩地掏出了自己的配枪。面对八道闪着蓝光的枪口,只要想活的,能不跪吗?
“怂包,押到后面去,让他们长点记性。”花林笑一脚踹翻为首的男子,骂着。
转身,笑眯眯地伸手相请。
“赵少,您请。”
帝凌点点头,背负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进酒吧。
酒吧内,声浪滔天。劲爆的音乐配着酷炫的灯光,随着音乐摇晃的年轻身躯散发着酒精的味道。帝凌伸手捂着鼻子,嘴唇微动,法力传音。
花林笑点点头,朝着DJ台走去。朝正在打碟的DJ招招手,示意他将脑袋靠过来。
“告诉大家,今晚全场我家赵公子买单!”
DJ听着,朝花林笑点点头,关掉音乐,大声吼出来。
酒吧的消费,一直以来可以说都是高消费地区,进这地方,所有的东西都是十数倍的上涨价,哪怕是喝杯酒再来个果盘,那少说也得花上几百上千元。听到说有人替自己买单,顿时欢叫声响成一片。
这样豪爽的大少,可是不多见的,一年也难碰到一回!
酒吧经理得到消息,带着人走出来:“你们赵公子是哪位,我们老板想认识认识,方便吗?”
花林笑听着,点头。帝凌的吩咐,所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带着酒吧经理,一行人前呼后拥,引着帝凌和花林笑两人往楼上走去。上二楼,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酒吧经理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赵公子,里面请!”
帝凌倒也不客气,径直走进门内。
与外面的吵杂环境相比,这里要是显得安静许多。柔软宽大的沙发长,一白发男子翘着二郎腿坐着,双脚放在前面的茶几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在他左右,坐着的是两个身材极好,衣着暴露的女子。
不用人介绍,帝凌一眼便能认的出来,这男子就是老白——狼妖毛良。
看到帝凌进来,毛良并没有起身相迎,而是举了举酒杯,朗声道:“什么玩意?给我拖出去,打断两条腿再扔到垃圾堆去。”
这话,并没有让人惊讶。
因为,毛良的规矩便如此,不奇怪。
酒吧经理预料到,早已经在暗中吩咐,打开门,立刻从外涌进来十几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老板的吩咐,打断双腿扔出去。”酒吧经理指着帝凌两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花林笑呵呵一笑,不用帝凌开口,朝这些男子迎上去。以他后天初境的修为,对付这些人自然不惧。
帝凌则是一脸笑容,来到毛良的旁侧坐下:“老白,你这不地道啊!我一来就给你捧场,你一开口却是要打断我的腿,这世上的事有这道理吗?”
在帝凌说这话时,花林笑已经将涌进来的人摆平,他手段极阴狠,纵是没有下死手,但那些人也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毛良看在眼中,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旁边的女人。眼睛盯着帝凌,上下打量着:“怪不得敢来我的酒吧生事,原来身边的人能打,外地来的吧?”
“北边!燕京!”
“燕京?姓赵的人很多,但真正能让人记着的,只有个赵字,你是那家的公子哥?”毛良不用帝凌回答,似乎心中已经认定。
拿起一酒杯,给帝凌倒上半杯酒。不过,并没有递给帝凌,继而开口道:“南海府的人都知道,我浑号老白,是因为天生白头,但我不喜欢别的人顶着白发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这人虽是不错,却坏了我的规矩。我的地方,我的规矩,我说了算!”
“天生的也不行?”
“天生的?”毛良听的楞住:“不可能!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天生白头呢?”
“准确点来说,我这银色的,不是白色。”帝凌拔下一根头发,扔在茶几上。
茶几是玻璃桌面,下方安装有灯,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毛良看了眼,没有再说话,而是将酒杯递给帝凌。那根头发,连从头发下拔出来的根部都是银色,如果是染的话,没这技术。所以,他确定帝凌的话没有假,不止是不知道自己的规矩,而且,也是无意冒犯。
“赵少,你是来特意见我的?有话要对我说?”
“有!”帝凌看了眼左右,花林笑点点头,退出房间。
毛良看着,朝身旁的两女和那酒吧经理道:“都出去吧,地上的废物也都拖出去。”
“是,老板!”经理连忙出门,不一会是带来几人,将晕倒在地上的众人都给拖出去。几息的时间,房间内只剩下帝凌和毛良两个。
“现在,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说了吧?”
帝凌摇头,轻笑不语。
看到他这表情,毛良不由地一怔,但很快的是会意过来。
“怎么?你怀疑我这房间还隔墙有耳不成?这可是我的地方,谁敢这样做?”
“大胆的人都敢!”帝凌起身来到门口:“林子,进来搜搜。”
花林笑听的一楞,倒是也反应过来,自己这名字似乎也只能这么叫,要不然,难道叫花花、笑笑不成?
“搜仔细点,看看房间内有没有见不得光的玩意,都给我清出去了。”
“是,赵少!”花林笑可是这方面的顶尖专家,在房间内转一圈,手中是多出五六个微型探头。将东西放在茶几上,花林笑退出房间,关好门。
“老白,现在我要说了,你还有兴趣听吗?”
“当然有!”毛良盯着桌上的探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在听到帝凌的话后他立刻是眼神转变,笑眯眯地说道。
“我知道,你效忠麦家,专为麦家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毛良笑容依旧,端起酒杯轻饮着,心无波澜。
“但你可知道,自己效忠的究意是什么人吗?”
“凡夫——俗子!”毛良淡笑着,言语中充满自久和调侃的味道。
凡夫,说的是麦凡夫!但还有一层意思,麦凡夫就是凡夫俗子。
“他儿子呢?”
“纨绔子弟,自命不凡,却是难以扶持的阿斗。麦氏传到他手中,迟早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