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挥剑破空,远比自己以手破空要容易。这让帝凌意识到,北极剑的不凡。
想想也是,石鼎的功用都那么的强大,同是天赐的石剑,又怎么可能是凡品?
这一念头,让帝凌对这北极剑有了好奇心,试探着分出一缕神念,探入其中。
神念入剑,顿时惊起一道虹光,帝凌忍不住的闭上眼睛。
虹光随神念入体,化成一道传承记忆。
“先天之器!”帝凌惊呼,手中这不起眼的石剑居然是修行界难得的先天器,这个礼可就有点大了。别人不知道,帝凌可清楚的很,先天器,纵是在天元大陆那都是稀罕物。一出现,绝对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
此剑,太贵重了!
在这一刻,帝凌很想再回北极村,将剑还回去。但这念头一兴起,帝凌便又打消了这心思。如果自己所料的没有错,那石鼎也应该是先天器,再留一柄剑,对北极村的众人来说,不是福份,是灾难。
一旦让人发现,那么,北极村的众人怕是将永无宁日。
一番推算后,帝凌摇头,彻底的打消了这主意。催动神念,将剑炼化,纳入体内温养。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半小时后,帝凌并没有急着进会宁府,而是留在了城外。
不急着入城,先看看再说,先谋后动,不急于一时!
城外,有小旅店,变化成放在人群中可以让人一眼即忘的普通人模样,帝凌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家旅店中。
“老板,住店。”敲了敲桌子,将趴在桌上睡觉的老板娘给吵醒。一双眼睛,四下打量着。
当看到墙上贴的通缉令时,帝凌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二十万下品灵石,这个金士易倒是够小气的,比那袁飞龙要差点远了。
一块上品灵晶,换成下品灵石那可是个吓人的数目。二十万的数目虽然是多,可相对而言,还是太少了点。
帝凌却不知道,在这大半年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金士易才提价的。以前,可不是这个价。
“住店是吧?身份证,登记。”老板娘睁开双眼,有些不耐烦地打量着帝凌,一点都不客气的。
和气生财在她这里,似乎沾不上边。
做老板是这幅样子,帝凌自然也懒得和她客气,硬梆梆地道:“没有!我要是有那玩意,就不来这里住了。”说着,帝凌翻手取出一块拇指大小黄金扔在桌上。
“老板娘,有没有门路,给我弄个身份,我保证亏不了你。”
看到桌上的黄金,这老板娘顿时来精神了。
黄金,在这个世道可比低币要保值的多。
不过,在听到帝凌的话后,她脸上的笑容消失,盯着帝凌冷冷地道:“没有,我一个开旅店的有那能耐吗?先生,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有没有找错地方,你心里没数吗?”帝凌不阴不阳地说道,从袋子中又拿着一条小黄鱼,放在了桌上。
小黄鱼,自然不是真的鱼,而是黄金所铸的金砖。
一条小黄鱼,重达五十克。一条大黄鱼,就是五百克。换算成大金皇朝的纸币,将近两万块。
这个数目,差不多是这旅店一个月的收入。
来这里,做这事,帝凌可不是随意妄为的。
一切,都在推算中。
这旅店的老板,以前是监察司的暗子,有些通天的门道。现在改朝换代,他成了普通人,在这会宁城外开了这家小旅店。明面上,他做的是正经生意。但暗地里却是利用以前的门路,做些法外勾当,捞些不义之财。
帝凌不认识他。但以帝凌现在的本事,要推算一个普通人的命运,不难。
所以,帝凌才会在城外这么多家旅店中,偏偏踏进他们的门。
老板娘盯着帝凌,似乎想看透他的来历样,最终是一无所获。她也不想放过这赚钱的机会,只能悻悻地道:“你先到旁边坐会,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事情若能成,这样的小黄鱼我要三条。”
“没问题。”帝凌不还价,直接又从背包中取出两条小黄鱼扔在桌上,走到旁边坐下来。
他这一幅浑然不惧的模样,让旅店的老板娘有些戒心了。多看了他几眼,确定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些凶神恶煞,这才拨通电话。几分钟后,老板娘挂断电话,朝帝凌招了招手:“算你运气好,别人正好有空,你跟我来吧!”
帝凌咧嘴一笑,不意外。
跟在她身后,走到前台后面的小房间内,照了一张相,又问了名字什么的,一一记好无误,两人这才从里面出来。
“你先到二楼二一五房间住下,晚上那东西就能给你送过来。但是我得先告诉你,只能做会宁府籍的,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像我这种四海为家的人,哪都成!”帝凌拿着房间钥匙,笑眯眯地走上楼去。
看着他背在肩上的包,老板娘的眼神变的有点古怪。
再看帝凌的眼神,也变得有点贪婪起来。
如果……
帝凌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这老板娘的那点小变化,脸上,浮现出一抹邪意。如果她能识趣,自己倒是不好办了。真希望,你们是些不识趣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这个身份能真正的无人知晓。
嘿嘿……
夜幕降临时,帝凌的房门被敲响,不等他开门,外面的人从门缝下塞进来一张卡片。帝凌伸手摄起一看,笑了。
大金皇朝的身份证,自己有了。
略微地推算一番,帝凌脸上的邪意变浓。
看来,这灭绝人性的事,真不能怪自己。
旅店外,路边的小车上,老板娘看着枞店内出来的自家男人,连忙推开车门,让他上车。不等车门关上,老板娘已经迫不及待地道:“怎么样?看到人了吗?人在吗?”
“没看到人,但是人在,我听到里面有脚步声。”
“那……他没有看到你?”
“当然,怎么说我也曾经是监……”男子下意识的看了眼车外,将嘴巴紧紧的闭上,不敢再说。
车内,诡异地陷入静寂中。似乎,男子刚才的话,犯了某种禁忌一样。直待几分钟后,男子才尴尬地干笑两声:“以前的破事,我都忘记了,都忘记了。说正事,你真的确定他的包中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