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邀请你,你也不要盯着我看!”
温乔只能转身背对着傅司廷,任由打湿的长发贴着光洁的背脊。
可能是因为害羞,她的呼吸急促,导致皙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可人的粉色。
除了冲喜夜,她和傅司廷也有过几次尺度亲密的擦枪走火。
但是这和她要坦然面对傅司廷帮自己洗澡,体验感是真的不一样。
尤其是,傅司廷竟然是真的在帮她洗。
还是在给她洗头发。
温乔僵直背脊,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她的反应落在傅司廷的眼里,却是嘲讽的戏谑。
“你不是对能威胁到我就沾沾自喜吗?能得到我的亲手伺候,心里很开心吧。”
“……是啊,我开心到发抖了。”
温乔没好气的反驳。
“呵,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傅司廷似笑非笑的声音染上危险的沙哑。
给她洗完头发,还要继续洗身体。
原本,傅司廷是故意想要趁机欺负她。
可随着他的呼吸紊乱,他发现受折磨的好像是自己。
“水冷了。”
温乔在浴缸里微微蜷缩起身体,这才结束傅司廷给她洗澡的漫长过程。
她起身后,就被傅司廷拿着浴巾裹住了身体。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傅司廷竟然就真的心无旁骛的帮她洗完了。
然而,擦水和穿衣服就是另一种更暧昧的场面。
“傅先生辛苦了,我自己来就行。”
温乔裹紧浴巾试图拒绝他。
“怎么?这时候还想装害羞?”
傅司廷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固执坚持,可能是他在和自己心猿意马的念想做对抗。
他的敌人,不仅是造成撩拨的温乔,还有自己压不住的贪欲。
“是你亲口说要我的伺候照顾,我现在满足你。”
傅司廷理直气壮的强势纠缠。
事实上,这辈子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得到他的伺候。
他很多的第一次,都在婚内给了温乔。
温乔不敢承认是害羞,就瞪着他反问道:“傅先生现在不会是想趁机偷看我吧,我是你的傅太太,只要你想行使丈夫的权利,我就肯定会顺从你的。”
她知道傅司廷最讨厌她真的占据傅太太的权利义务。
果然,傅司廷愠怒的蹙眉,冷声道:“温乔,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兴趣。我只是不想奶奶担心,也不想你在奶奶面前告状。
我没有拆穿你处心积虑的图谋,你就没必要在我面前玩欲擒故纵,这招对我没有用。”
斥责温乔的理由,也是傅司廷自欺欺人的借口。
“哎,我的图谋不轨怎么被傅先生识破了。”
才不是!
温乔假装惋惜失望,就不能再拒绝他。
当唯一的浴巾被扔到旁边,她觉得身上有点冷,就敏锐的感受到他的视线在放肆。
直到,傅司廷慢条斯理的给温乔穿好睡衣。
“傅太太满意了吗?”
他的声音是藏不住的喑哑蛊惑。
温乔压着心慌,咬牙切齿道:“非常满意,五星好评,一看就知道傅总没少伺候过女人。”
她不用想也知道,以傅司廷的身份权势,感情经验肯定非常丰富。
难怪他从植物人苏醒过来的当晚,就让她怀孕了。
“呵,这是当然。”
傅司廷不想解释证明。
明明她是第一个,这女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不出去,是想留下来帮我洗澡回礼吗?”
傅司廷故意赶走温乔,是他心神悸动到快要藏不住,必须得洗个冷水澡。
洗完热水澡后,温乔觉得浑身暖暖的,困意就上来了。
她睡觉还是习惯蜷缩着侧躺,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等傅司廷坐到床边,看到温乔已经熟睡,但是她的手臂压到了输液的软管。
“温乔,注意睡觉的姿势。”
傅司廷忍不住俯身过去干预调整,结果,他就被没有醒的温乔熊抱住了。
以往两人同床共枕的时候,温乔也会趴在他怀里睡觉。
这是傅司廷纵容的。
他的失眠就是靠她的陪睡治好的。
但是今晚,温乔在怀里乱动,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傅司廷来说,就很危险。
没办法,他只能用长腿轻轻压制温乔,避免她乱撩火。
“我警告你,不要诱惑我,否则后果自负。”
傅司廷喑哑的声音,在温乔耳边的威胁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相反,温乔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睡的很安稳。
没想到的是,傅司廷失眠了。
压不下去的体温烫得他胡思乱想,就想到了温乔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和温乔……就是睡过了。”
那温乔岂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这件事情说出去可能都没有人相信。
从他被选定成继承人,再接管傅家后,一直都是清心寡欲。
在其他豪门继承人天天换女伴陪床的时候,他却夜夜抱着合法的妻子单纯睡觉。
这不是因为性冷淡,也不是那方面有任何隐疾。
而是傅司廷对待感情非常的专注长情,甚至是有洁癖。
小时候的初遇后,宋伊宁就成了他心里的白月光。
他做不到心里放着一个女人,身边却睡着其他女人。
如果不是傅家和温家的联姻,现在温乔也不会睡在他的床上。
“呵,我在想什么。”
傅司廷冷静下来的自嘲笑道:“温乔说孩子是我的,是想骗我,我要是真的受到影响而保护她的孩子,就被她算计得逞了。”
可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温乔,却又想要相信温乔。
这种复杂的心情都是傅司廷的心在改变。
今夜,注定无眠。
*
温乔在家里静养的三天,身边都是傅司廷的亲自照顾。
当然,这是傅奶奶指定的夫妻任务。
饭后散步。
正好遇到佣人牵着地下室的狼犬出来遛弯。
“少爷,少奶奶,下午好。”
佣人紧紧攥紧狗绳,生怕狼犬扑过去闯祸。
狼犬看到两人就非常激动的摇尾巴。
“没关系,我和它们很熟,还一起住过呢。”
温乔笑着弯腰摸了摸毛茸茸的狗头。
倏地,傅司廷听着她的形容,意味深长的问道:“我和你也一起睡过,算是什么关系?”
“我和傅先生算是室友,我和它们就算是朋友。”
温乔明摆着区别待遇。
很好,他还不如狗。
傅司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计较生气,冷声道:“把狗关回地下室。”
看着温乔意犹未尽的模样,他故意落井下石的嘲笑。
“怎么办,你的朋友被关起来了,现在能陪你散步的是你的室友。”
温乔:“……”
她怎么觉得傅司廷在吃狗的醋?
在家里养胎,最艰难的不是每天都和傅司廷装恩爱,而是她没有自由。
何庚两次打电话来催促她准备药,可温乔都没有时间和机会。
终于,温乔鼓起勇气敲门走进书房,目光看着傅司廷,笑容有几分讨好的说:“傅先生,我下午想出门一趟,很快就会回。”
傅司廷放下手里的文件,懒洋洋的睨着她追问:“奶奶不放心你出门,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是她要制药挣钱。
温乔抿唇沉默。
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佣人前来通报:“少爷,陆二少来了说想见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