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云舒翻了个白眼,道:“谢哥可看不上我!”
“咦?”顾冷不由好奇起来,道:“老谢莫不是有了钟情的对象?”
云舒笑道:“可不是么?他最近看上了一位千金小姐,我可是真的没想到啊,原来他喜欢那样的!”
顾冷很诧异,问:“哪样的?”
云舒朝她看去,道:“就是……书香门第的温弱娇小姐,感觉谢哥那个体型,压上去就能把对方压死的那种!”
别看云舒也有几分姑娘家的羞涩,但跟顾冷混久了,多多少少染上一点顾冷那个动不动就开荤的习性。
说自己的时候羞涩,说别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顾冷想了想,谢池春那小山似的体型,超过二百斤的汉子,这样一个糙爷们,竟然喜欢书卷气的姑娘?
很有违和感!
人家姑娘能愿意?
不过……
她动了动手指,道:“用不着担心这个,不要小瞧女人的承受力,压不坏的!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云舒一愣,朝顾冷看过来,歪头寻思,问道:“我怎么感觉你深有体会的样子?顾冷,要说你这小身板可也是纤细得很,咱们烈王高大威猛的……所以,这是你的切身感受?”
“一个未婚臭丫头,说什么呢?”顾冷斜眼睨她。
倒是没有羞涩,只是……略有点被戳中心事的感伤!
她倒是想啊,可也要人阎璟棠愿意啊!
没成亲前他不肯对她下手,最多亲亲摸摸抱抱,成亲后又是这种情况,她动弹不得,他们都还在守活寡好不好?
云舒噗呲笑了。
感觉外面的刺杀跟闹着玩儿似的!
两人聊着聊着,一天又过去了。
这天阎璟棠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血腥气。
顾冷闻到,脸色立刻不怎么好了,问:“哥哥受伤了?”
“你别担心,我没事,就一点轻伤。”阎璟棠知道瞒不住的,干脆说了实话。
他走过来,低头在斜躺在床榻上的顾冷脸上亲了一下,道:“身上都是血腥味,我先去沐浴更衣。”
“哦。”
顾冷抿着唇角等着他回来,等他洗完回来,朝他伸手,道:“让我看看。”
见她上手就要给自己脱衣裳,阎璟棠不由失笑,道:“你这小胳膊刚能抬起来,就想着撩我的衣裳了,嗯?”
“少废话,自己脱!”顾冷全心都在他的伤势上,可没有心思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阎璟棠:“……”
老实说,他有点热血沸腾。
刚刚经过一阵杀戮,身上戾气重得很,也是回来见到他的小姑娘,又泡了个热水澡,才收敛下来。
现在她飞来一个横眼,又霸气十足地喊他脱衣裳,让他难免有些激动。
对她的念想都这么多年了,能忍到现在,全因为诸多因素左右。
可现在……
他有点忍不住了,却也顾忌着她的身子没有好,不敢轻举妄动。
他压着声音,道:“真没事,就一个小伤口。”
顾冷也大概能猜到他没有很重的伤,因为血腥气经过洗澡之后就淡了很多,可以看得出来他一身血腥都是别人的。
她抿了抿唇,不说话,就是幽幽地看着她。
阎璟棠叹了一口气,道:“你要看可以,不过……后果你负责!”
“什么后果?”顾冷歪头,冲他眨了眨眼睛。
这一个小眼神,阎璟棠差点就炸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能跟她继续说下去,干脆背过身去,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了右肩上的一道伤口。
对于他们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来说,这点小伤口确实不算什么,也就一指长,刀口也不深。
看上去应该是刀风划开的,已经上过药了,连绷带都不用缠的那种。
“看到了吧?这下可以放心了,嗯?”阎璟棠的声音有些哑。
看清楚了,顾冷也就放下心来,道:“在哪里遇袭的?”
阎璟棠把中衣披上,提起此事,神情就冷肃起来,道:“太子府外面!”
想了想,又道:“不用担心,本来就是按你的意思做的局,让对方钻进来的。”
他们也不可能只是坐以待毙,而是打算主动出击,请君入瓮。
将这些个没有手足之情的都揪出来,趁着梁帝还没有驾崩,该处理的都处理了。
顾冷点点头,伸长手臂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背上。
阎璟棠身子一僵,刚刚引开的一点注意力,被她这么个小动作弄得又有些激动起来。
他绷着声线,按住她的手背,道:“赶紧睡吧,不早了。”
“嗯。”顾冷还是把头靠在他的背上,叹了一口气,道:“好想跟哥哥一起去干架!”
每天听他说外头的情况,可她就只能当个废人躺在这里,心里痒得不行。
但想想她如今这样子,顿时又泄气了。
阎璟棠深感头疼:“你省省吧,葛良俊说了,你这身子至少得养三年!圆房都费劲,你还想去干架?”
听他绝望的语气,顾冷在他背后轻笑,道:“哥哥,你是不是很心急啊?”
“什么心急?”阎璟棠没好气地道。
她坏得很,被他握住的手像是泥鳅一样往下移,道:“这个啊!”
阎璟棠:“……”
眼瞧着没几天就是除夕,过了年他就二十七了,还不能急咋地?
“别乱动,你受不住。”他警告地道:“你的身子弱得很,而且也没体力。”
还真别说,如今成亲了,她家小哥哥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特别纯情,一逗就脸红的少男了。
这家伙大概因为身份改变,已成夫妻,他开始慢慢接受一些夫妻私房话。
顾冷撇嘴,道:“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阎璟棠倒抽了一口气,道:“你再这么说下去,我们可能要分房睡了!”
他憋狠了,会有多可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敢试?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还不行么?”顾冷松开了他的背,自己钻进被窝里。
她刚刚能下地,还要搀扶,动作特别慢。
阎璟棠不敢多看她,但又不放心她,所以只能回过身来,扶着她躺下。
他坐在榻上,瞪她,警告地道:“不准在这个时候撩我!”
顾冷冲他笑,没说话。
她就是喜欢撩他,看他为自己发疯、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样子,心里特别舒服。
“你给我等着!”阎璟棠恨恨地丢下一句,也跟着躺下,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