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佳突然看向了韩言,“韩总,你可别被这种女人迷惑了心智!她就是拜金女,只认钱!她就是看上了你的钱,想攀你这个高枝罢了!”
韩言冷冷道,“是又怎样?”
徐佳佳愣住了,马上反应过来道,“她……她就是想骗你给她花钱,给她买房,买豪车!”
“她要,我就给她买。”韩言道,“你要什么,我就给她买什么,要你管吗。”
云绾一怔,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原来,被一个人无条件维护的感觉,是这样的!
云绾打量了一眼徐佳佳,见她铁青着一张死灰无色的脸,搂紧了韩言的手臂,将脸轻轻的枕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徐佳佳,你听到没有?他心甘情愿被我骗。”
徐佳佳气道,“韩总,你干嘛喜欢这种拜金女?她就是个浪货,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是个男人都可以随便睡……”
云绾脸上的笑容凝固。
韩言突然道,“易岚。”
“是。”
易岚走到了徐佳佳面前,扬起手,给了她狠狠一耳光。
“啪”的一声。
徐佳佳的脸被打侧了过去。
韩言道,“再敢挑拨是非,徐佳佳,别逼我对你赶尽杀绝。”
徐佳佳再也说不出话,低下头捂着打红的脸,浑身瑟瑟发抖,再也不敢说一句话是非。
云绾故作委屈道,“韩总,她说我是婊.子。”
韩言冷冷地道,“徐佳佳,你说谁是婊.子?”
徐佳佳慌乱道,“没有……没有,我说,我是婊.子……”
韩言不耐烦地道,“大点声。”
彼时,许多宾客已经走了过来,纷纷侧目。
徐佳佳感觉无数双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满腹屈辱。
易岚催促了一声,“韩总在问你话,你说话!”
徐佳佳红了眼圈,哽咽道,“我……我才是婊.子!”
“听不见。”韩言仍旧一脸冷漠。
云绾道,“徐佳佳,你再大点声,到底谁是婊.子,我怎么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呢?”
徐佳佳咬紧牙根,终于大声道,“我!我是婊.子!我是婊.子!!”
她的声音很大,所有人纷纷回过头来看她。
徐佳佳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丢人丢到恨不得挖一个洞将脸埋进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自己是婊.子,她只觉得无地自容,羞愤欲死!
云绾道,“她好讨厌,我不想看到她。”
韩言道,“还不滚?”
徐佳佳转过身,狼狈地离开了。
韩言低下头,望向云绾的脸,问道,“满意了吗。”
“嗯?”
“是她偷了你的礼服?”
“嗯。”云绾点了点头。
韩言又问道,“你还生气吗?”
“有点。”
“你想怎么处置她?”
“我自己解决就好了。”云绾道。
韩言失笑,“你被她欺负成这样,你还说自己解决?”
云绾道,“谁说我被她欺负了?”
“人家把你礼服偷走了,是谁气得连年会都不愿意参加,情愿一个人在家里生闷气?”
云绾道,“我那是不想和小人计较。”
韩言勾了勾唇,不禁将她的手握紧了一分,“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的手那么温暖柔.软,他的心跳紧跟着漏跳了几秒。
她的手,他只想再抓紧一些,握紧一些,然后,再也不要松开。
两个人徐徐的走进了会场。
彼时,许多宾客都已经入场了。
韩素素与邵岽紧随其后。
徐佳佳也从后门走了进来。
她不舍得走。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避免与云绾撞个正面就好了。
如今,云绾可今非昔比了,她算是傍上韩言这尊大佛了,有人撑腰,她不能再去招惹她了。
但是,她怎么能舍得走呢?
这个会场,这么多大佬云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好不容易将自己打扮成这样,这么贵的礼服,她往后不一定再有机会穿一次了,就像灰姑娘一样,十二点钟声响起,她就要回到平凡的现实生活中去。
徐佳佳寻了一处角落,要了一杯红酒,余光一撇,却发现一个男人同样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只是,他穿着一身矜贵的白西装,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
是他……
徐佳佳对这个男人有些印象。
是那个纪总!
“纪总……”徐佳佳刚要走过去,却立刻想起什么,退了两步。
她这才意识到,她身上这套礼服,是纪总送给云绾的,她如今穿在身上,要是被他撞见了,免不了又要被兴师问罪!
她还是不要再自取其辱了吧!
人群中。
觥筹交错。
纪南洲一手托着高脚杯,一手抄在西裤口袋,他靠在墙边,冷冷地直视着前方,看着韩言挽着云绾,站在人群包围中,接受无数惊羡目光的洗礼。
云绾并没有穿他送的那套礼服,而是穿了纪梵希高订。
是韩言送的?
纪南洲想起在电话里,云绾说“身体不舒服,去不了年会”,可如今,她不但来了年会,还穿着那么华丽的礼服,和韩言站在一起。
电话里,她对他说的那一番话,全都是借口。
她不过是不愿意和他一起参加年会罢了。
纪南洲心里尤其不是滋味。
他低眸,眼中一片阴鸷,心口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纪总,您没事吧?”
一旁,秘书走了过来,从他手中接过酒杯,嘘寒问暖,却被纪南洲猛地推开:“你别管!”
司寒年回来了。
他还是回来了……
纪南洲心里清楚,司寒年既然没死,选择了回来,自然是有他的目的,他定然是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三年。
不过三年。
他东山再起,凭借自身实力,创立盛世集团,掌控万亿资产,是金融界叱咤风云的神。
是他小觑了这个男人。
可他怎么可能认输呢?
纪南洲一直告诉自己,一路走来,他从纪家一个区区私生子,一路走到了今天,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云绾。
司寒年要从他手中夺走任何东西,可以,但唯独不能是她。
他可以割舍许多东西,但唯独不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