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仔细想了想,道,“我过去没有什么负面新闻。”相反,她化名云妩,火爆全球的时候,也是集大满贯奖项于一身的国际影后,还做了诸多的慈善事业。
她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丑闻。
“您曾经涉及过一起,走私贩毒案,您还记得吗。”叶铭肆试探着问道,“尽管,那是一桩冤案,但最后也不了了之了,没有任何摆在台面上的证据来证明,您是清白的!事实是,那件事过后,您被雪藏,被封杀,公众只会解读为,您真的做了这种事,导致被封杀了。”
“那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云绾说完,又道,“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但我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谁?”
“林芊芊,韩素素。”
叶铭肆道,“既然没有证据,除非,您能让她们当着众多媒体的面承认这件事,赔礼道歉,对此负责,否则,您任何澄清,在外界看来,只是强行洗白。”
云绾头疼得椽了椽眉心,“我知道。这个新闻你买下来了吗?”
叶铭肆回:“没有,我只是买到了口风,打探到了一些消息,这似乎是他们下一步动作,但他们没有松口,我提出过想要买断新闻,但他们出的价太高了,九位数,买断这样的新闻,公关部目前还在想紧急预案。”
云绾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亲自处理。”
“好。”叶铭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云绾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感觉头疼欲裂。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竟然这么可怕。
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
司寒年……
云绾想到这个名字,微微睁开眼睛。
真的会是他吗?
……
凌晨。
三点钟。
云绾将车子停在池俊熙楼下,打了一通电话。
“喂。”
“喂?”那头,池俊熙的声音带着困顿与惊讶,“云绾姐姐,怎么了?”
“我在楼下,你方便下来见我吗?”
池俊熙怔忡几秒,莞尔一笑,“方便。你等我十分钟。”
“嗯。”
十分钟后。
池俊熙如约而至。
云绾坐在驾驶座,他走到副驾驶,轻轻的敲了敲车窗,隔着玻璃,月光下,他的脸纯净又明媚。
“云绾姐姐。”
云绾将车门解锁。
他打开车门,上了车。
为了避人耳目,他还戴了一顶鸭舌帽,进了车子,他看了看后排,目光落在云绾身上,“你一个人来吗?没有司机吗。”
“嗯。”
池俊熙道,“你来找我,是因为有事,还是因为……只是想见我?”
云绾沉吟片刻,道,“我有事要问你。”
池俊熙的眼中,很快浮现出失落的眼神,“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云绾姐姐想我了。”
云绾避开了他温柔的视线。
池俊熙道,“可是我想云绾姐姐了,没想到,云绾姐姐今天就来见我了,哪怕找我,是因为别的事,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说完,他轻轻的靠在椅背,问道,“什么事呢?”
云绾看了他一眼,微微抿唇,问道,“你应该看过这两天的新闻了吧?”
池俊熙无辜道,“云绾姐姐不会还在怀疑是我所为吧?”
云绾一时语塞,竟被他一句话堵了住,“如果我怀疑是你,我又何必来找你求证。”
池俊熙道,“这件事我是我做的。那个匿名勒索电话,后来怎么样了?”
云绾道,“我没回,就出了这样的新闻。”
池俊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拧了拧眉道,“难道是张董做的?”
云绾道,“他是九洲集团高层,手中持股比例,也占据不少份额,他这么做,就九洲集团,对他有什么好处?”
“倘若,他勾结外部资本,想要做空九洲,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池俊熙说着,道,“我看张董野心挺大的,一定不满足于如今的现状。否则,他也不至于把我送到你身边,想要在你身上做文章。”
云绾沉默不言。
她抬眸,望向窗外。
凌晨三点的夜空,像是蓝色钢笔墨晕染的一般。
她问道,“池俊熙,你和盛世集团,是什么关系。”
云绾突兀的问题,让池俊熙一下子愣住了。
他望向她,她却没看他。
池俊熙眼睛睁了睁,薄唇微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嗯?”云绾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池俊熙道,“我与盛世集团没有关系。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虽然是这么说,可他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云绾看在眼中,心中也起疑了。
叶铭肆怀疑,池俊熙是司寒年派来挑拨盛世集团内部的商业间谍,是司寒年算计她利用的棋子。
她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司寒年会算计她。
若是真的……
那么,当初纪南洲的死,也在他算计之中了?
她也不过是他执手的一枚棋子是吗?
云绾有些失望地垂落眼帘,淡淡地道,“我说过,只要你说,你没骗我,我就相信你。”
或许是因为看到他的脸,想起了纪南洲。
或许是因为她因为最后一次,未曾相信过纪南洲,所以,酿成了她一生都后悔的意外。
所以……
她不想去怀疑这个男人。
云绾道,“现在你告诉我,你方才这些话,都是真的,不曾骗过我是么。”
池俊熙喉咙突然发干发涩了。
他低下头,沙哑道,“云绾姐姐……你真的相信我吗?哪怕是我在骗你,你也相信我吗?”
云绾道,“只要你说的话,我都信,只要你说,你没有骗我。”
池俊熙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对我不设防?哪怕我会害你?”
云绾低着头,不说话。
池俊熙深吸了一口凉气,蓦然失笑了一声,“是我失算了。”
“……”云绾呼吸一窒。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聪明,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池俊熙反问。
云绾道,“我查到,你和盛世集团有关联。”
池俊熙微微咬唇,雪白的贝齿,在唇瓣上压得泛白,“嗯。这样啊……”
他扯了扯唇角,为难道,“怎么办?我不想承认,我害怕我承认了你说的事,你会不会因此讨厌我,会不会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