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起身,走到门外,心中权衡良久,蓦得拨通了司寒年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喂?”
云绾不多废话,与他开门见山道,“司寒年,有空吗?我们谈谈。”
“好。”
云绾选了一家咖啡馆,给司寒年发了定位。
半个小时后。
云绾推开包厢的门,司寒年竟已经到了。
他怎么到得这么快?
他倒是一点不忙吗?
云绾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司寒年道,“我给你点了杯卡布奇诺。”
云绾道,“我不喜欢喝卡布奇诺。”
“你不是以前很喜欢喝?”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
司寒年一笑,却是没再说什么。
云绾点了杯热拿铁,服务员退出包厢之后,她便道,“你还是不想离婚吗?”
司寒年道,“如果你是来和我谈这件事的,我觉得没有什么可谈的。”
“你觉得我们这种情况,你不离婚,拖着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司寒年道,“所以呢?”
“如果,你愿意离婚的话……你有任何条件,我都可以谈。”
司寒年闻言,却是一笑,“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云绾顿时想到了什么,“我不可能把三个孩子的抚养权都给你。”
司寒年一字一顿道,“那就是不要和我离婚。”
云绾:“……”他在和她玩什么套娃游戏!?
司寒年将“我不想离婚”这五个字,简直大张旗鼓地摆在了脸上。
但云绾早就猜到了。
她轻抿了一口拿铁,道,“不离婚也可以,那我们分居。”
“分居?”司寒年没想到她竟然会提出分居。
“我们可以保持婚姻关系,三个孩子的抚养权,也是我们共有,但是我们分居,各过个的,你如果想见孩子,随时来见,如果孩子有任何需要家长的活动,我会配合,也希望你配合。”
“分居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听不懂吗?我们还是夫妻,但是分开居住,互不干涉。”
“互不干涉的界限是?”
云绾道,“司寒年,你非要和我咬文嚼字是吗?互不干涉的意思,你做什么,我不管,我做什么,你也不要管。”
司寒年道,“哪怕我找别的女人?”
“你找什么女人,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司寒年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尽管,她退让一步,选择不与他离婚,这算是一种退步,可当她说,他找别的女人,与她无关,这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让他觉得心里莫名不爽。
很不爽。
她就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他做什么,她都无所谓了吗?
可他在乎。
“我不会找别的女人,你也不要找别的男人。”
他近乎幼稚又霸道的口吻,让云绾一下子失笑了,“司先生,我没听错吧?你说你不会找别的女人,可你身边的女人,从来只会多不会少呀?韩素素,林芊芊,还有苏颜,你身边少过女人吗?”
司寒年还没来得及解释,云绾一下子打断了他,“你不要和我说,她们和你没有那种关系。那又怎样!?我身边出现别的男人,你不是也很生气吗?我拍戏的时候,就因为我和顾星河拍了吻戏,你要封杀他。你又能做到哪一步?凭什么你能找别的女人,我不行!?”
“所以,你是在吃醋吗?”司寒年有些怀疑。
云绾冷笑了一声,“爱一个人,在乎一个人,在会吃他的醋,换作以前,我会,但你现在,你就是和别的女人在我面前抱在一起,搂在一起,你看我会在乎吗?”
司寒年:“……”
云绾面无表情道,“想要我为你吃醋,你配吗?”
说完,她站起身,就要走。
司寒年道,“只要你不会和我离婚,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就只有一个条件。”云绾转过身,“从今往后,你不要干涉我任何私事。”
司寒年:“……”
云绾推开门扬长而去。
不一会儿,楮砚走了进来,表情有些不对劲。
他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司寒年。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见有人敢吼他。
方才他站在门外,隔着一扇门,他只听到云绾对他又是大呼小叫,又是冷嘲热讽,各种难听的话,讽刺的话,偏偏司寒年变得像个哑炮一样,一声不响。
楮砚道,“老板,这不像你,明明是一场误会,你为何不好好解释清楚?”
司寒年道,“我有说话的机会吗?”
楮砚道,“谁声音大谁有理啊。”
司寒年冷笑了一声,“你看我敢吗?”
楮砚:“……”
司寒年道,“她万一跑了怎么办?”
楮砚道,“那就追回来。”
司寒年有些不耐烦地道,“我不是在追吗?你瞎了吗?”
他近乎暴躁的口吻,让楮砚吓了一跳。
楮砚嘀咕了一句,“云小姐提出分居的要求,你也答应吗?”
司寒年道,“不答应又能怎样?总比离婚好。”
楮砚道,“她要是真的把别的男人带回来怎么办?”他已经能够预想到,云小姐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司寒年的脸色会是如何铁青。
司寒年道,“我自然不会再当面和她吵了,不过,她不是那种女人。”
倘若就算和他离婚了,她身边也不会出现别的男人。
她是一个负责任的母亲。
楮砚望着司寒年一脸憋屈的样子,突然憋着笑,扭过脸。
司寒年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他能看得出来,楮砚好像是在偷笑。
“没什么,我没想到,老板原来是怕老婆的人。”
司寒年幽幽道,“你再笑,笑的大一点,我好把你嘴撕烂。”
楮砚一下子闭紧了嘴巴,紧张了一下。
楮砚一下子闭紧了嘴巴,紧张了一下。
司寒年有些烦躁地将卡布奇诺一饮而尽,站起身,道,“你先回公司,下午的会议推延,我有别的事。”
“是,知道了。”
楮砚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苏小姐打电话给我,她问你,是不是回京了。”
司寒年道,“告诉她,我在忙。”
楮砚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