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妩……”纪南洲瞳孔一缩,朝着她冲了过来。
保镖要挡住他,纪南洲眼神一厉,猛地挥拳,“滚开!”
两拳,直接将保镖砸得晕头转向。
他来到云妩身边,心疼地将她搂在了怀里,才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被撕.裂拉扯的痕迹明显,她死死捂着肚子,嘴角,耳根,头顶……全部都是血!
纪南洲张了张嘴,只感觉心如刀割!
谁弄的?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被他捧在掌心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那么宠着的女人,是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
“阿妩……”纪南洲心疼地贴了贴她的脸。
云妩颓颓地睁开眼睛,“纪……南洲……”
“你怎么样?”
“疼……”云妩声音颤抖无力,“好疼……”
“阿妩,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纪南洲将她搂抱在怀里。
很快,他的西装沾染上了她的血。
纪南洲感觉心都快碎了。
他手在发抖,声音也在发抖,“阿妩……别怕……马上就不疼了……”
云妩轻轻地闭上眼睛。
纪南洲与她轻轻抵住额头,便抱着她要离开。
冷不丁,他突然顿住脚步,面色阴寒地转过身来,望向陈佩慈。
女人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不知为何——
纪南洲的眼神,恐怖得好像要杀人一样!
她本能地感觉到畏惧。
纪南洲声音阴冷,“你知道,你动的是谁?”
陈佩慈嘴唇颤了颤,却是发不出声音。
纪南洲道,“如果阿妩有任何闪失,你、还有——”他环顾四周,望向方才对云妩施暴的保镖,嘴角阴沉沉地掀起,“你们,都会死。”
说完,他抱着云妩匆促离去。
……
医院。
纪南洲亲自抱着云妩送进了抢救室,被医生请到了抢救室外。
“纪总,请您在门外稍等!”
门关上,抢救室上方,灯亮了起来!
纪南洲守在抢救室外,望着西装上沾染的血,眼中渡上杀气。
时间过得好似一个世纪般那样漫长。
半个多小时后,抢救室的门再度打开。
纪南洲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朝着医生阔步走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人怎么样?”
“纪总……您放心!人相安无事,没有生命危险。”
“我问的是,人伤得怎么样!”纪南洲道,“她当然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我全都要你们陪葬!”
医生吓得腿一阵发软。
他哆嗦着,有些不敢说。
纪南洲不耐烦地推开他,就冲了进去。
医生战战兢兢紧跟上来,小心翼翼道,“浑身多出软组织挫伤,耳膜穿孔,脑部受创,中度脑震荡,肋骨轻微骨裂,除此之外……子/宫破裂出血……以后,恐怕对生育能力有些影响。”
每一个词,都足够令人胆战心惊。
纪南洲转过身,极具杀气的眼神,一下子擭住了他,“你说……什么?”
耳膜穿孔?
脑震荡?
骨裂?
子/宫破裂?
陈佩慈……到底下了多狠的手?
纪南洲已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病床上,云妩缓缓地睁开眼睛,却没有说话的力气。
她的左耳,听不清楚许多声音,隐约能听到纪南洲暴怒的话。
“给我治!治不好,你们全给我死!”
“纪总,您冷静一点……”
“我不准她有任何后遗症!听好了,她完整的什么样,就什么样!给我治好!”
紧接着,她就听到摔门离去的声音。
关门声,似乎离得很远。
她的耳膜穿孔,因此失去了一部分听力,事实上,纪南洲摔门离去,抢救室的门,已是摇摇欲坠了。
“纪南洲……”云妩想要坐起身来,喊他的名字,然而全部力气,也只能让手指微微动了动……
……
林家。
陈佩慈有些心神不宁。
林博洋不在家中,她一想起纪南洲离开时,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便又开始坐立不安。
她拿起手机,给林芊芊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刚一接通,林芊芊还没说话,陈佩慈就听到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纪总……您……”
“啊!!”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门外似乎大动干戈。
陈佩慈惊惶地站起身,“谁!?谁在门外?”
她话音刚落,“砰”的一声!
一个保镖被凌空踢飞了进来。
他的身子狠狠撞在门上,瞬间将门撞碎了。
“刺啦”一声!
坚硬无比的大门,直接被撞破。
陈佩慈吓得尖叫了一声,大声喊道,“来人啊!!喊保镖!人呢!?”
周芹连忙叫保镖。
纪南洲已是走到门口,他双手抄在裤袋里,一脚将原本摇摇欲坠的大门,踹翻在地上,踏着一地的残骸,缓缓走了进来。
门外的管家、佣人,两个守门的保镖,已是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饶是纪南洲,仍旧西装整整,就连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都没有凌乱一分。
他一身浓重的阴霾,寒霜凝重。
纪南洲转过身,目光锁定在陈佩慈的身上,剑眉微挑,“陈佩慈。”
他直呼其名。
陈佩慈厉声道,“你!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林家,容不得你在这里造次!”
她话音刚落,一众保镖就冲了出来,手持伸缩警棍,将纪南洲包围在中央。
纪南洲歪了歪脖子,两只手从裤袋里抽了出来,微微拧了拧手腕,道,“找死,就动作麻利一点。”
保镖抄起手中的伸缩警棍,朝着他挥舞了过来。
纪南洲动作敏捷,抬腿踹开,另一个保镖从他身后袭来,他反手就徒手挡住,反手夺过警棍,掐住那人的脖子,直接整个人提起,重重地摔在了水晶制的茶几上。
陈佩慈尖叫着躲远,水晶制的茶几,应声碎裂。
纪南洲暴虐一般将棍子狠狠砸在男人头顶,“砰”一声,男人哀嚎一声,直接晕厥过去。
陈佩慈惊呼了一声,“他就一个人!一个人!你们那么多人,还弄不死他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
这可是纪南洲啊,纪家长子。
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把他赶出去!!赶出去!!”陈佩慈道,“一帮酒囊饭袋!我养你们干嘛的?!吃干饭的是吗?”
众人闻言,咬紧牙关,朝着纪南洲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