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女人上前,指着苏宁的鼻子问:“你就是厉总带进来的狐狸精?”
狐狸精?
苏宁挑挑眉,这又是厉明宸在哪里惹的债。
“我叫苏宁。”
“我管你叫什么!”她抬手就往苏宁脸上呼去。
苏宁脸色有点冷了,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甩,那人往后退了几步,因为穿着高跟鞋,没有站稳,一下子摔在地上。
旁边的女生惊呼一声,赶紧上前去扶她。
“小安,你没事吧。”
她抬眼看着苏宁,怒声道:“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戏子,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出了事你以为厉总能保得住你?”
苏宁冷笑一声,说:“他保不保得住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对于一上来话还没说两句就伸手打人的人,我不可能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挨她一巴掌。”
被称作小安的女人站起来,扶着旁边的女人说:“苏宁是吧,你别得意,以为厉总真的会跟你在一起吗?像你们这种戏子,也只是和豪门玩玩而已,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厉太太了?”
苏宁怒极反笑,“我配不上厉明宸,你配得上?你想当厉太太?”
她说完,叫小安的脸居然还有点红,扬着声音说:“厉太太当然是我,我们家都已经打算跟厉伯父提了,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的好,别到时候自找难堪。”
苏宁冷冷的瞥她一眼,“你要跟他结婚你找他去啊,找我干嘛?”
“你!……”
“这位小姐还真是有自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能觉得自己比苏小姐好,凭你那张车祸现场的脸吗?”
一道男声响起,三个人同时看过去,小安旁边的女人在看清来人后,眼神顿时亮了亮,在小安耳边小声的说:“是司总,司总来了。”
那女人赶紧整了整衣服,表情羞涩,脸颊微红,走上前小声叫了一声:“司总,我……”
她话还没说话,司怀礼直接路过了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一下,径直走到苏宁身边。
“你没事吧?”司怀礼问。
苏宁摇摇头,说:“我没事,有事的是她,小姐,我劝您现在赶紧去包扎,要是右手腕比左手腕短一截可就不好看了。”
小安吓的脸都白了,觉得自己的手腕更疼了,比起找苏宁的茬,她更担心自己的手腕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短一截,那她的人生不就毁了?
她气的发抖,指着苏宁说:“你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小安捂着自己的手腕赶紧走了,一边走一边跟旁边的女人说:“赶紧给我找医生!”
那女人看见司怀礼,一双眼睛黏在他身上,都移不开了,她不想走,但这个叫小安的人坚持,她也只能跟着一起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一步三回头的看看司怀礼。
眼中的爱恋和不舍,苏宁看了都忍不住想留她下来。
“司总,好巧。”苏宁冲着司怀礼点点头,“谢谢您刚才帮我。”
虽然完全用不到,但她还是礼貌的道了谢,毕竟是自己的老板。
“不用,我也是刚出来。”
男女洗手间是挨在一起的,司怀礼刚洗了手出来,就撞见刚才那一幕。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苏宁一愣,说实话,她跟司怀礼不熟,就算两个人是邻居,也没说过几句话,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邀请自己。
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她还是公司的代言人,苏宁还是点点头说:“司总请。”
两个人一起出来,回到大厅,司怀礼从侍者盘子里接过一杯酒,递给她自己又拿了一杯。
那位端酒的侍者诧异的看了司怀礼一眼,又看了看他旁边站着的苏宁,迟疑了一下,最后走了。
司怀礼问:“你经纪人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明天还要拍摄。”
苏宁说:“我已经知道了,明天我会准时到的。”
司怀礼点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司怀礼把她全身打量了一遍,又问:“你是郑市人吗?”
苏宁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回答说:“是啊,我从小在郑市长大。”
司怀礼又问:“你父母呢?也是郑市人?”
苏宁奇怪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这些事情那么好奇,老实回答道:“我是孤儿,没有父母。”
司怀礼怔愣了一下,说:“抱歉。”
苏宁摇摇头,不在意的说:“没什么。”
气氛又陷入僵局,苏宁想走开,但司怀礼不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先走,只能在原地站着,低着头,一口一口无意识的抿着手里的酒,不一会,一杯酒被她喝了个干净。
过了一会,司怀礼说:“你今天这身打扮,很漂亮。”
苏宁正在出神,猛然听他说话,下意识的抬头,说:“谢谢,您今天穿的也很帅。”
她把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头有点懵。
这一杯酒也不多啊,还能喝醉?
苏宁迷迷糊糊的想着,她脑子还有意识,就是反应有点迟钝。
苏宁站的有些不稳,赶紧按住旁边的桌子,地面很滑,桌子被她很轻易地推动了,上面的酒杯一晃,掉在了地上,发出的声音比较大。
不远处的几个人听见动静都往这里看过来。
司怀礼离她最近,见状赶紧上来扶住了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
苏宁人虽然站不稳,但脑子还有意识,她赶紧把司怀礼推开,说:“我去那边坐坐,不麻烦您了。”
司怀礼注意到两人的姿势和周围人的目光,意识要不妥,赶紧松开了手,改为扶住她的胳膊。
“我扶着你过去吧。”
还没走出一步,突然被一道力量推开,他向后退了一步,站好后,看清了来人。
司怀礼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正好,厉总你来了,苏宁她喝醉了,我正想把她扶去旁边坐坐呢。”
厉明宸把苏宁揽在怀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你给她喝了什么?”
司怀礼摸摸鼻子,说:“没什么啊,就是一杯酒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