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宸送苏宁上了飞机之后，回去又补了一个觉，早上才醒来打开手机就看见苏宁回复的消息。
轻笑了声，起床了。
到了公司之后，厉明宸意外的看见了宋霆。
“你怎么来了？”
宋霆已经在办公室等好久了，见厉明宸进来，他坐在沙发上的二郎**换了一下继续翘着，手里的烟往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里抖了抖。
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厉明宸皱了皱，唐泽看见了，走在窗户边，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对着厉明宸和宋霆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你很闲？”
厉明宸走都办公桌后面，打开了电脑。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厉明宸不用问，就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有两三个月了。”
宋霆猛吸了一口烟，苦笑了一声：“走了那么多年，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跑去改名字。”
“你觉得呢？她回去找你？”
宋霆摇摇头：“我可从来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她都能那么轻易，什么都不顾跑到国外，我怎么敢以为，她回来是为了我呢。”
厉明宸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一边说：“她什么时候改的姓？怎么姓姜了？”
宋霆的烟已经抽完了，拿着烟蒂在烟灰缸里摁灭，回答他说：“就是你们来局里那天，估计一回国就申请了，这是彻底想跟以前断个干净啊。”
厉明宸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问宋霆：“你觉得你们两个这样，全是她的错吗？”
宋霆抬头反问：“你觉得不是吗？”
厉明宸放下鼠标，抬头看他，说：“要听实话吗？”
宋霆张了张嘴，没说话。
厉明宸继续道：“当年人家在学校里好好的上学，是你非缠着人家不放的，她本来就是要嫁人的，你明明知道她的困难，可坚守着你可笑的考验，出面帮一下都没有，以你的身份只要站在凌家人面前，报一下来路，凌……姜雨璃就不会后来经历这么多。”
宋霆扯了扯嘴角：“所以，是我的错吗？你说的好听，我问你，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小警员呢？你还会这样说吗？”
厉明宸似乎很不能理解他这样的想法：“根本就没有那种假设，为什么要成立？就算她当时是因为你没权没势而离开你，你又不会失去什么，顶多就是你在哪一处的一套房子钱而已，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厉明宸的想法很简单，喜欢就上，管她什么人，你有的是钱，她再败家，还能把你全部家当全败光？
宋霆站起来，摆摆手：“不说这些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厉明宸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一会就走。”
宋霆点点头：“路上小心，我局里还有事，先走了。”
厉明宸有些莫名其妙，这人上他这来诉苦，现在没说几句话又要走。
宋霆自顾自的往外走，厉明宸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叫住了他：“等等。”
宋霆回头：“怎么了？”
厉明宸的表情严肃了些：“之前我说让你停手的事情，现在继续查。”
“三年前的事？”宋霆又急了：“不是说停手吗，查来查去线索就那么一点，还查什么，再说了，那个女人我都说了，人家一直不出现可能真的已经结婚生子了，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啊？”
厉明宸没理他的抱怨，等宋霆说完，厉明宸道：“我还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你还记得前两天被苏宁打的那个人吗？陈平川的司机，最近几天帮我盯着他，最好抓到他的错处，能进去蹲几天谁都领不走那种，我有些事情需要问问他。”
宋霆皱眉：“我们是公职人员，又不是你专门的审讯机构，用公共资源去解决私人问题。抱歉，这不允许，而且我也不会答应你的。”
“我知道，所以你调查时候的身份是我的朋友，而不是公职人员，另外，所需要的所有费用，人力物资，我全都无偿提供。”
宋霆忽然来了兴趣：“这个周伟，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这个叫周伟的，到底什么来历？”
厉明宸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怀疑，监控画面上的那个侧脸就是他。”
宋霆惊讶：“你说被你推下车的人，就是他？”
厉明宸点头：“你去查查他，侧重他的这几年的经历，还有，他是怎么认识陈平川的，重点是，他除了给陈平川当司机还给他干过什么事，最好是有直接能定陈平川罪的证据。”
“怎么？你是打算这次彻底把陈平川扳倒？”
厉明宸摇头：“他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扳倒，他的产业，不仅仅涉及了娱乐，肯定还有其他的灰色产业。”说着，他眯了眯眼睛，透出危险的光：“我要一点一点让他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
宋霆摇头啧了声：“你到底是动了多大的火气，好像当年被打了一枪，你也没这么大的气吧。”
厉明宸瞥他一眼，宋霆默默鼻子：“抱歉，没忍住。”他放下手：“就这些吗？还有要吩咐的吗？”
厉明宸低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陈平川之前的一个女人，叫关情的，你去查查，她手里好像握着点什么东西，查到了先跟她接触接触，不要打草惊蛇，看时机，找个好时候从她嘴里套出点东西来。”
“关情？那个苏宁扬言要杀了的女人？”
“就是她，阿宁说的是气话，我怕她到时候心软，不忍下手，就先替她把事情解决了。”
厉明宸低笑了两声：“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宠妻狂魔啊，你们才刚认识多久？三个月有吗？她就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
厉明宸淡淡的瞥他一眼，说出了一句很气人的话：“这就是你为什么追不到姜雨璃的原因。”
宋霆头上青筋直跳：“厉明宸！你是想打架吗？”
厉明宸指了指门：“我还有点事要忙，你要是整理好了思路，就先出去吧，还有，我提醒你一句，你最近状态不好，别在公事上犯错，尤其是我叫你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