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说：“刚才接了个电话，碰到司总，说了两句话，现在就要走了。”
厉明宸看向司怀礼，司怀礼把头移开，没有跟他对上。
厉明宸收回视线，对着唐泽点点头说：“没什么事就快点回公司吧，南市渔村的项目尽快给我，别在别人身上浪费时间。”
呃……
唐泽有些尴尬，厉明宸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明显了，这里就站着他们两个人，他是厉明宸的助理，那另一个……
好像就是浪费他时间的对象。
司怀礼咬牙，这个厉明宸，每次说话都能把人气死。
他不就是刚见面的时候落了一下他的面子吗？至于记仇到现在吗？
厉明宸没再说什么，车窗关上走了。
车子在前面开着，隐约还能听见有小孩的声音。
厉明宸走后，两个人站在原地，好像更尴尬了。
唐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对司怀礼说：“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司总，您忙。”
说完，唐泽又要走，和刚才一样，腿刚迈出去两步，又被司怀礼叫住了。
“等一下！”
唐泽皱眉，回头看他：“司总，您到底有什么事？”
司怀礼有点不自然的开口：“你刚才，在打电话？”
唐泽奇怪的看他，说：“司总，这个问题你刚才已经问了一遍了，我确实是在打电话。”
“跟谁打？”
唐泽：“……”
唐泽心里觉得这人可能有病，但面上不显，他说：“这个我想我有权利拒绝回答。”
司怀礼没理他，继续说：“我刚才听见了，你在叫虞婷小姐。这个虞婷，就是厉明宸的前任？”
唐泽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司总，您到底要问什么？我赶时间去公司，迟到了要扣钱。”
司怀礼给了他一张卡。
“干什么？”
“这里面有十万块钱。”
“干嘛？”
“给你，弥补你迟到扣的钱，顺便，再买你一个消息。”
唐泽没接，而是问他：“司总，您到底想问什么？”
“我问你，刚才跟你打电话的那个人，跟厉明宸是什么关系？”
唐泽没说话。
司怀礼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一边猜测：“前女友？”
唐泽不说话。
“前妻？”司怀礼眉头拧了拧，又问。
唐泽还是不说话。
司怀礼继续猜：“兄妹？”
这个猜测让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唐泽继续沉默。
司怀礼像是认定了这个答案一样，抓着唐泽的胳膊不放，追问他：“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这样拉拉扯扯的实在不好看，唐泽真心丢不起这人，他猛地侧身甩开了司怀礼的手。
“司总，我真的有事，要走了。”
他脚步匆匆的往前走，像是着急甩掉什么东西一样。
司怀礼在后面不死心的继续喊着：“是不是？他们肯定是兄妹，绝对是兄妹！”
唐泽车都开出去好远了，他还执着在自己的幻想里。
虞婷，白虞婷，白虞……
“等等！白虞婷！厉明宸姓厉，她姓白。兄妹俩为什么不姓同一个姓？”
司怀礼心里有一瞬间的慌乱，而后他告诉自己：“一定是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了。也有可能是表兄妹啊！”
这样进行着自我安慰，司怀礼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转身，哼着歌进了门。
进屋之后，司怀礼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茶几上点点点，发出有规律的“叩叩叩”的声音。
过了一会，他拿起手机，给姜羽璃打了个电话。
姜羽璃这几天在郑市，考察几天，看中了一间办公楼，打算租下来，正跟老板商量呢，就接到了司怀礼的电话。
姜羽璃冲着对面的人抱歉的笑笑，说：“抱歉，我去接个电话。”
对方点头同意后，她拿着手机出去了。
“司总，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我现在很忙。”
司怀礼回国之后，基本上不管事，天天赋闲在家，公司的事连过问都不带问一下的，她忙的要死要活的，还要应付老板的电话。
“你在干什么呢？”司怀礼心情很好，一点也不受姜羽璃话的影响。
他这个样子倒是让姜羽璃有些意外，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这还是前几天那个阴晴不定的人吗？
她回答道：“看上了一件办公楼，正在谈租的事情，司总，你有事？”
司怀礼一直敲着桌子的手收了回来，双**叠，说：“我已经仔细且非常慎重的考虑过了，我觉得厉氏不错，跟他们合作应该不亏，你再帮我约一下吧。”
姜羽璃一愣，老板这是吃错药了？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
姜羽璃这样想着，还是公事公办的说道：“你刚一见面就对人家那种态度，估计再约人出来有些难，司总，你得明白，我们跟厉氏的合作中，AK是处在弱势的。主动权大部分在厉氏手中。”
司怀礼就不高兴听到这样的话，他说：“你能不能不要灭自己气势长别人威风？AK可是国际大集团，比不上他一个小小的厉氏？有多少公司削尖了脑袋要跟我们合作呢。”
姜羽璃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司总，我是在跟你认真的谈公事，你能不能不要白日做梦？AK是很厉害，但人家厉氏也不弱，还有，你要清楚，现在是在国内，在人家厉氏的地盘！尤其还是在郑市！请你搞清楚情况好吗？”
她这个老板，前二十多年就是过得太顺风顺水了，才会觉得自己厉害无比。
自我好感度太强，要不得！
司怀礼摸了摸鼻子，声音小了一些：“那你说，该怎么办？”
姜羽璃头疼的扶额：“能怎么办，你把人家惹了，不是应该你想办法补救吗？”
“我？我怎么补救？”
“拿出你的诚意来吧，厉总那个人你不了解，他特别爱记仇，别人一点小事惹了他，他能记一辈子。”
司怀礼：“……”
他现在了解了，晚不晚？
司怀礼又问：“那我怎么拿出诚意？这种事，我也没经验啊。”
拿诚意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别人对他做的，他什么时候对别人还用拿出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