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继父,他就是小太阳的亲生父亲。”
“亲生的?”元母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小太阳父亲……”
“我知道,这中间有些误会,过程挺曲折的,不过现在好了,一切皆大欢喜了。”
见元母还是怔怔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苏宁赶紧转移了话题:“元姨,先进去吧,对了,元皓要跟小怡结婚,这事你知道吗?”
一提都自己的儿子,元母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走了。
“你说他们俩啊,要说小怡这孩子我看着就挺好,就是不愿意结婚,小皓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知道他们要结婚,给我高兴坏了……”
苏宁笑着听元母说话,一边回应着,一边带着她往里走。
在元母家里待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元母的眼神时不时的往厉明宸身上瞟,厉明宸倒是镇定自若,每次元母看过来,他都会礼貌的点点头,不过苏宁见元母这样,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跟元皓从小认识,一起长大,元母就跟她妈一样,现在她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看着厉明宸,让苏宁觉得有些奇怪。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再上山,肯定就彻底黑了,路不好走。
苏宁站起身,说:“元姨,天要黑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元母也站起身,挽留两个人,苏宁说了两句话,抱着小太阳,带着厉明宸走到了房门。
元母问:“好长时间没有见你师父了,他现在身体怎么样?”
苏宁叹了口气,想到之前跟师父通话的时候,师父的样子,眉间有些忧愁。
“他啊,他还是那个老样子,得了病之后,有时候清醒有时候迷糊,认不清人。”
元母也是一脸唏嘘的样子:“年轻的时候你师父多厉害啊,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我还记得他带着你下山的时候,身子骨硬朗的很。”
苏宁也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元母和元皓的时候,就是她在元母的摊上买了一个坠子的时候。
“对了,那个坠子呢?你还带着吗?”
“啊?坠子啊?”苏宁喃喃着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那个失而复得,被厉明宸花了一个亿买下的坠子,自从那个热搜过去之后,她就没有再戴过了。
这次来的时候,也没有带过来。
对上元母热切的眼神,苏宁吞吞吐吐的答道:“哦,坠子,今天没……”
“戴在脖子上有些凉,放在行李箱里了。”她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厉明宸打断。
苏宁顿时抬头看他,厉明宸的视线依旧放在元母的脸上。
他继续道:“天气暖和了,就戴。”
元母笑了笑,点头说:“那就好。”她抓着苏宁的手,有些慎重的道:“那坠子应该很重要,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苏宁听了这话,有些不太明白:“那坠子,不是您自己做的吗?很重要?”
她说完,元母也是有些意外:“你师父没跟你说?”
“说什么?”
元母头仰起,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慢慢的说起来。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正在摆摊,你跟小皓在说话,你师父走过来把那个坠子给我,让我当成小玩意儿卖给你。”
“啊?”苏宁意外:“那这么说,坠子是师父原本就要给我的?可为什么不直接给?”
元母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还奇怪呢,不过看你师父挺郑重的,我就没多问,但看起来,那坠子还挺重要的。”
苏宁沉默了一下,有些迷茫,她从来没觉得师父有多珍视那个坠子,而且当时那坠子是她先看上的,师父怎么就肯定,她一定会一眼相中那个坠子?
太奇怪了。
元母见她低头深思的样子,又说:“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你师父,看看他怎么说。”
苏宁回过神来,听见她的话点头说:“我师父正在闭关,后天才出来,到时候我问问他吧。”
只不过她担心的是,师父现在的身体情况,怕是一问三不知了。
厉明宸抬手看了看表,说:“先回去吧,现在太晚了,这件事不急,以后再说,天要黑了。”
元母不再说话了,苏宁看了眼外面的天,也说:“那好吧,元姨,我们就先走了。”
又说了两三句话,三个人离开了元母的家,这件事元母提起来,苏宁也没有放在心上。
等上山之后,天已经黑透了。
师兄弟们已经吃了饭,苏顺给三个人留了一点饭菜,吃完之后,小太阳自己熟门熟路的找到苏乐的宿舍。
厉明宸和苏宁回了苏宁的小房子
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什么坠子。
她蹲在地上,抬头看他。
厉明宸上前,把她轻轻扶起来,“别蹲在地上太长时间,会头晕,还有,别压着肚子。”
苏宁被扶着坐到床上,抬头看着他问:“那个坠子你真的拿来了?”
厉明宸挑眉,走到行李箱前,拿起一件衣服,从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拿开,里面放着一条项链,还有项链下面,还有一个坠子。
他拿给她看。
苏宁把坠子拿起来,坠子在灯光底下闪着耀眼的光。
没错,这个坠子就是她一直带着的那个。
“元姨说,这个坠子是师父给我的,应该很重要。”
厉明宸点头道:“我知道,我今天都听见了。”
苏宁沉默着,把坠子放在手心里,紧紧的握着,皱着眉,不解的低喃:“师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厉明宸看着她的脸,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稍纵即逝,他坐在苏宁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说:“你师父不会害你,给你坠子你收好就行,至于其他的事情,不用太在意。”
苏宁低着头,没有回应他的话,她还在思考着。
突然,她抬头看向厉明宸:“这东西曾经出现在拍卖会上,你还花了一个亿把它拍下来,它是不是真的值那么多钱?”
现在苏宁再看着手里的东西,就不像是以前的感觉了,毕竟今天知道坠子能到她手上,是师父的有意为之,那么,这条坠子的价值,就要重新考量了。